第一百三十九章 秘密的爱恋

醉修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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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柳从身上拿了些钱出来塞到若君手说:“大少奶奶,您从来也没把我当下人看过,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最后却是您撮合了我和周福,您对我有恩,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您的,您现在有难处,无论如何要收下我这一点点的心意,千万不要推辞。”

    若君硬生生的将钱塞回到她手里,翠柳假装生气道:“您这是看不起我一个下人的钱是么?如果是这

    样,那就算了。”

    “不是的,翠柳,我早就不是什么大少奶奶了,原本也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怎么会看不起你。只是……我不想……”

    “你以前总是叫我妹妹的,今天我也叫你一声姐姐,既然我们是姐妹,姐姐有了困难,妹妹帮你一把又有什么好推辞的,若君姐,如果你再推辞,那我就回去告诉老爷,说你们母子沦落到要沿街卖货的地步了。我想老爷总不至于见死不救,况且这孩子还是周家的血脉。”翠柳并不知道缙云山上发生的惊心动魄,不可思议的事,她并不知道周老爷是多么厌恶这个孩子。

    “不!不!不!千万不要!我不想和周家再扯上任何关系!”?梅若君的心一紧,想起周老爷把念安扔到地上的那一幕,就觉得如噩梦一般,皱起眉头,赶紧阻止翠柳:“如果你告诉他们,我只能再次离开北平。”

    “那你就收下。”翠柳再次把钱塞进若君的手里,若君叹了口气,苦涩的点点头。

    若君低头看着翠柳身边的两个男孩子。

    “这是兴旺吧,都那么大了呢。我离开时,他才那么点大。”边说边笑着用手比了比,蹲下身子。

    “是啊,兴旺,快来叫姨娘。”

    兴旺已经七八岁大,长的眉清目秀,很像翠柳和周福,很乖巧的喊了一声。

    “我还有个女孩,四岁了,在家里,下次带来给你瞧瞧。”翠柳笑着说,满脸的幸福。

    是啊,幸福是不分高低贵贱的,翠柳如此简单的幸福,却是若君梦寐以求而不得的。若君放下竹篓,从里面找出一个绣了兰花的香包,挂在他的脖子上,说道:“姨娘没准备见面礼,希望你喜欢。”

    若君又微笑着看着一旁正在吃“大龙”的定邦,打量的片刻,心中却有些疑惑起来,定邦长的虎头虎脑,黑黑壮壮的,很是可爱,可是任凭若君怎么看,也找不出一点和瑞康相似的地方,和嘉琪也不太像,反观念安,虽然年纪小却真是和瑞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

    但是这疑惑不过是一瞬间在脑海中闪过,若君微笑着和定邦打招呼:“你就是定邦吧,这个香包就给你吧。”说着又从竹篓里翻出了一个荷花香包给他也戴上了。

    定邦有些愣愣的看着她和念安一会,连声谢谢也没说,转头拉着翠柳说:“我们回家吧,娘一定等急了。”

    翠柳点点头:“好的定邦少爷。”

    翠柳又和若君话别了一番,便拉着两个孩子回去了。

    若君看了看天色,也拉着念安回到了梅家小院。

    ……

    夏天的热浪熏得人头昏眼花,即便是把所有的门窗都打开了,依然是一丝风都没有,念安躺在竹席上午睡,若君躺在他身旁,身上穿着薄薄的碎花马甲,手上摇着蒲扇,给他扇风。

    看着他安详的小脸,若君忍不住亲了又亲,他的头发和瑞康的一样柔软蓬松,她想起他们在重庆小木屋里重逢的那一夜,她怀念他的拥抱,亲吻,他的体温,他的气息,他的力量,他的一切,那是怎样的一个柔情蜜意的夜,他两是那样热烈的彼此渴望着,拥有着,那是怎样的欢愉和极致,他们疯狂的拥有对方,疯狂的给予对方,把所有的甜酸苦辣,把所有的痛苦相思,都融化到了对方的身体里去。

    若君越想心中越燥热起来,似乎全身的细胞都在跳动,赶紧大力的朝自己扇了几下风,把自己那欲望扇了下去,每个月总有几天,她会特别的烦躁,特别思念瑞康。

    闻了一下念安身上香喷喷的爽身粉的味道,她安慰的笑了,她感激老天给了她一个念安,无论如何,念安是她和瑞康爱情的结晶,有了念安,她此生已经心满意足。

    院子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孟舒志满头大汗的回来,来到若君卧室门口,轻声喊了声:“姐,?我回来了。”

    若君放下扇子,起身给他扇了两下道:“瞧你一头汗,快去洗个澡,我做了酸梅汤,用凉水浸着在厨房,你洗完了就去喝一碗。我去眯一下。”

    舒志笑着看她:“姐,你真好。”转身就出去了。

    若君躺回床上,继续扇着扇子,听着屋外水槽边唰唰唰的水声,自己也迷迷糊糊的瞌睡起来。

    也不知道睡了几分钟,就听到舒志在院子里喊:“姐,姐,毛巾……毛巾……”

    若君迷迷瞪瞪的从床上爬起来,应了声:“来了,来了。”嘴里嘀咕着:“唉,这么大个人,还是这么丢三落四的。”

    从柜子了拿了条干净的毛巾,踢拉着拖鞋,走出房间,来到了水槽边。

    水槽边的孟舒志正拿了一瓢凉水从自己的头顶浇了下来,他全身只穿了条短裤衩,宽宽的肩膀,厚实的背,笔直的腰部,和微翘的臀部,还有结实的长腿,阳光水珠在他身上形成一层闪亮,像是镀了一层金光,若君一时看呆了,她不是因为他的健美而呆,而是她突然意识到,当年那个眉清目秀,长着可爱圆脸,性格傲气的小舒志已经不见了。

    就在刚才走出房门的时候,她还想着水槽前应该是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但是突然间眼前蹦出个裸体的大男人,当真是吓了她一跳,她从来没有意识到她的小舒志已经长大了。

    当真是岁月如梭,在纷繁复杂的人世变换中,十年岁月悄悄划过,当年那个一身傲气跟着瑞康走进周家大院的小乞丐,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她不觉得看呆了,舒志转头看到她愣愣的看着自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胡乱的一甩头,故意把冰凉的水珠甩到她脸上身上,笑道:“姐,你发什么呆啊!”

    若君这才回过神来,挡了一下他甩过来的水珠,嗔道:“快拿去,我是没想到,你突然长那么大了,吓我一跳。”

    舒志笑笑,接过毛巾在头上擦了擦,从水槽里拿起一瓢清水,就朝若君浇去,他原本只是想闹着玩,想着大热天的,让若君也凉快凉快,嘴里笑着说:“怎么样凉快吧!”

    水渍快速的浸透了若君那件薄薄的马甲,衣料皱在了一起,紧紧的贴合在她的身上,将她圆润饱满的胸部和纤细的腰都包裹了起来,犹如穿了一件紧身衣。

    他看呆了,脸上一阵燥热,红到了耳根,喉头发干,眼睛却不停的欣赏着她的美。

    若君被他这么一泼,吃了一惊,赶紧用手一挡,嘴里埋怨道:“哎哟,你这调皮鬼,害我也得去换衣服了。”说着也没再看他,自己急急忙忙的回到房间里换衣服。

    孟舒志目送着她回房的身影,心里一阵焦躁,抹干了自己身上的水珠,也回到自己的房里换衣服。躺在床上,眼前不停的浮现起若君的样子,搞的他很烦,他觉得自己深藏多年的一个秘密就要破胸而出,这让他觉得恐惧。

    转身拿起课本强迫自己看书,可是哪里还看的进去,书本上的每一页纸上,似乎都画着梅若君的样子和她优美的身体,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其实在学校里,早就有女同学向他示好,同学之间大家说说笑笑也总会把他和某一个女同学扯在一起,但是他从来也没多想过什么,他一直觉得大家就是闹着玩而已。

    甚至在今天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女人和自己有什么区别,哦不,这其实并不是真的,他是没想过其他女人和自己的区别,但是他却早就想过很多次若君和自己的区别。

    他心里烦躁又害怕,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变态,还是疯了,虽然他心中藏着那个秘密,但是他对若君一向都是敬之重之的,她就象是他的女神般,他怎么可以对她产生这种念头,他觉得自己罪无可恕。

    他越想越烦,索性扔掉了书本,倒在床上想睡觉,可是睡觉也无济于事,闭上眼,眼前依然全是梅若君的样子,他全身亢奋着,血液不停的往一个地方涌,把短裤撑了起来,他只能转一个身,压住自己的欲。望,但是根本没用,他的欲。望快爆炸了,他觉得自己很龌龊,很卑鄙,很下流,很变态,但是他那原始的欲。望强大的让他兴奋不已,激动不已。

    过了一会,若君端了一碗酸梅汤,敲响了他的房门:“舒志,你怎么没喝酸梅汤呢?我给你端来了。”

    他恐惧的看着房门,怕她真的会进来,赶忙跳下床,把门栓给拉上,烦躁的大声嚷:“不喝,不喝!你走,快走!”

    若君被他吼的莫名其妙,只得离开。

    从那天开始,舒志对若君的态度变的完全的不可理喻,他对她很凶,经常吼她,对她发怒,要不就是沉默不语,要不就是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若君被他吼的不敢接近他,也不敢和他说话,只是觉得很不解。

    到了暑假快结束时,她发现他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亲热的喊她姐姐了,他几乎不称呼她,偶尔会喊她一声若君。

    那天晚上,晚饭后,舒志又跨上了书包要去上夜班,若君如往常般,给他准备了好了一个小饭盒,里面装了一个馒头,一个咸鸭蛋,和一个自己腌制的玫瑰酱菜。又给他洗了一个苹果放在袋子里,交给他。

    “晚上饿了就吃,累了就睡,知道么?”

    “唔”他沉闷的应了声,接过东西。

    若君一眼瞥间他的肩头有些许尘土,顺手轻轻拍了一下,突然,也不知道怎么了,舒志猛的弹开了一步,大声吼道:“别碰我!”

    他这突然的一吼,把若君吓了一跳,手停在空中,尴尬疑惑的看着他。

    舒志也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他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知道自己不可理喻,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对若君的怒气。看着若君一脸的疑问,他却无法解释,因为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他唯一能做的就赶紧离开。

    看着舒志气呼呼的离开,若君只是愣愣的傻站在那,小念安拉了拉母亲的衣角问:“娘,舅舅为什么对你那么凶?”

    若君抱起儿子,莫名的苦笑,摇摇头说:“娘也不知道,大概是舅舅心情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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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若君并不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因为他眼中的并不是怒火,而是一种痛苦的挣扎,这种眼神很多年前,她就在瑞康的眼中见过,只是她完全不敢相信,不敢想这会是真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的小舒志,自己比他大了近十岁,可是回想过往,却似乎又早就埋下了许多蛛丝马迹。

    若君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否定自己的猜测,只能假装不知道,假装迟钝,尽量的维持平静,直到一次

    意外的发现,她才不得不直面正视。

    那天下午,待舒志上学后,若君如往常般,拿着簸箕笤帚,抹布来到舒志的房间打扫。

    舒志自理能力很强,房间里收拾的很整齐,她只是扫扫地,擦一下桌子,窗子罢了。若君站在椅子上,伸长了手臂把窗框上的蜘蛛网给扫干净,爬下来时,一不小心,身子一歪,将舒志放在书桌上的一叠书本给碰倒了。

    “糟糕”若君赶紧爬下椅子,蹲在地上收拾书本,才收了几本,一本日记本里的一页纸上的几个字,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拿起那本日记本,上面有着几行潦草的字迹:

    “风送千里终须别,梅香在心永不忘。

    她和丁大哥去了重庆找他……她始终都是忘不了他的,可是他呢?他娶了别人,他对她不闻不问…...我希望丁大哥能娶她,丁大哥是好人。咳,为什么我还是那么小?

    我说过的,如果他娶了别人,我就要娶她,给她快乐。但是如果丁大哥能给他幸福,我也是很高兴的。”

    又翻一页,上面写着:

    “若君,等我,等我长大,如果到那时你还没有找到幸福,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的。我要变的更好,更强。放心,如果到时我有任何一方面比不上他,我绝对不会要你嫁给我,放心,我一定会比他更好。我不会让你有一点点的遗憾。”

    接着,在她在外逗留的四,五年里,他什么都没写。

    终于,就在她回到北平后,他又写了一页:

    “若君,你终于回来了,可怜的你,依然孑然一身,我应该难过的,可是我却好开心,虽然你的脸上带着悲伤,却依然是那样的美丽温柔,上天终于给了我机会,我长大了,她们说我很帅气,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我?可是我还不够好,等我,若君,我会得变的更好,更强的,我会让你忘记他。若君,不要怕,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我也会爱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