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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士兵试了试动脉,“还活着,叫郎中!”
当看到被绑在柱子上砍了头的‘渠虎’时,士兵们都愣了,手中的兵器握的都觉得千斤重。
“喂,你的士兵能识破那个尸体是假的吗?”
阿颉躺在稻草上,用剑柄抵了抵前面赶车的渠虎。
渠虎常年在外打仗,有时候还会帮老百姓干农活,所以赶起这种平车来顺心应手。
“那当然能识破,我带的兵要是不能识破,就该滚蛋了!”
渠虎是笑着说的,语气里带着些得意。
阿颉勾勾唇角,“我看就不一定,我都是按照身材找的,想要分辨出是假的也太难了。”
“那我们就来打个赌。”渠虎说。
阿颉来了兴趣,翻身趴在草堆上,“赌什么?”
“就赌一两银子。”渠虎说的很认真,认真到阿颉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抬手就将渠虎竖起来的那只手指给按了下去。
“渠将军,你好歹也是一个将军,就赌一两银子?你、你还真拿得出手啊!”
“怎么了?我现在全身上下就只有一两银子,要不是你搞突然袭击,我的钱袋能掉吗?就这一两银子还是住店的时候店家找给我的,我就随手塞进衣袖里,要是放到钱袋子里,现在我连一两银子都没有。你还取笑我?我没找你赔你就该偷着乐了,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阿颉听了就乐了,没有想到渠虎的经历竟然这么的悲惨,不过他听了之后还是觉得很通畅。
“你这个就叫做该,让你平时老是欺负我来着?遭报应了吧!”
阿颉毫不客气地放声大笑。
渠虎扬了扬唇,握紧绳子用力一甩,马儿嘶鸣一声快速奔跑,阿颉毫无准备差一点就被摔下去。
“渠虎,你大爷的,你给我等着!”
蒲圻带兵来到哈达岭时,营地刚经过一场偷袭,巴彦带着队伍向后撤了一百里,巴彦一撤,徐风随即带人占领了他们原先的营地。
“二殿下……”
士兵们一看见蒲圻回来,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见到了亲娘一样,许多人都开始抹着眼泪。
蒲圻一一问候,就见坐在地上就睡着的老榔头,身上的衣服都沾着血,看上去好几天都没有换过。
士兵说,“这两天伤员太多,程老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了,刚刚才睡着。”
蒲圻心里头酸酸的,她知道,程榔这是在用他自己的力量为她守着兵。
抬手解下自己的披风,放轻脚步走过去,弯身将披风盖上,刚要起身时就听程榔说,“浑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啊。”
说完程榔睁开了眼睛,伸了个懒腰后毫不客气地拉着披风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是啊,我还知道回来的。”蒲圻也不起身了,干脆在程榔的身边坐下,程榔有时候挺讲究的,有时候也挺不讲究的,比如身上几天没换的衣服,又比如这个挡风的帐子,不讲究中又带着讲究。
“战事挺紧的,你就别陪着我这个老头子待着了,去做你应该做的事去。”
程榔将披风裹了裹,眼睛闭上偏了偏头靠着帐子又说了一句,“他受伤了,还挺重的,不过没有性命危险,就是要在床上躺几天。”
蒲圻心中咯噔一声,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等到回过神时才发觉眉头皱的有些发酸,抬手揉了揉,起身拍了拍程榔的肩膀,“回去睡吧,这里虽然背风也容易着凉,还有,谢了。”
她轻轻拍了一下,起身朝着主帐走去。
程榔睁开眼睛望着蒲圻的背影,皱紧的眉心终于舒展开来,朝着一旁的士兵招了招手,“来,搭把手,扶我回去睡,你们二殿下唠叨死了,非要让我回去睡,不睡还不行,硬是下命令,真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霸道的人。”
士兵笑了,“程老,我们殿下这是关心您啊……”
“是吗?”程榔抬头望望天,黑黝黝的天空只有星光半点,忍不住轻声低喃,“这些年的付出也算是有回报了吧……”
“程老您说什么?”士兵没听清。
程榔笑呵呵,“我说你们殿下是假关心!”
……
蒲圻走进主帐中,就听见巴彦发脾气的声音。
“滚啊!滚!我不喝药!滚——”
接着就是女人的哭声。
蒲圻停下脚步,从屏风里跑出来的女人她认得,是巴彦的王妃,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位王妃。
这位王妃名叫公祖琼,是索亚图第一美人。
公祖琼也看到了她,连忙低头用袖子将眼泪擦了,端端庄庄地行了个礼,“见过二殿下。”
蒲圻回礼,叫了声“嫂嫂”。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叫出这声嫂嫂时明显感觉公祖琼的身子颤了一下,等到她想确认一下时,公祖琼已经匆匆告退。
“阿圻,阿圻是你吗?是你吗……”
屏风后面响起巴彦着急的声音,好像还有爬起来的动静。
蒲圻握了握剑柄还是走了进去。
巴彦用手臂半撑在床上,看到她时嘴角咧开就笑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父王肯定会派你回来,你终于回来了,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蒲圻听出猫腻,走上前,走上前之后才更看的清楚巴彦身上的伤,确实很重,最重应该是腹部那里被砍了一刀,此时包裹的绷带上还渗着血。
“躺下吧。”蒲圻犹豫了下还是没有伸出手,只是拖过来椅子在床边坐下。
巴彦笑了笑,靠着软枕半躺着,“回去父王没有为难你吧?”
“你是故意的。”
“什么?”
蒲圻抬头盯着巴彦,“你是故意败了三仗,又是故意受得伤,我知道你的功夫,你绝不会伤的这么重。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巴彦愣了愣,随而笑了,“还是阿圻你最了解我,你都已经猜到了这里,难道真的就猜不出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阿圻。”巴彦手刚要碰到蒲圻的手,就被蒲圻猛地缩回,他愣了愣,慢慢地拽着蒲圻的衣角,“阿圻,以前给你带来的伤害我知道,不管我怎么做都弥补不了。可是,我只要一个弥补的机会,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对你是真心的。”
蒲圻望着巴彦深情的模样,忽然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