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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问的春蝉一愣,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愣愣道,“平儿姑姑不是不想嫁人的吗?”
“谁想嫁人了?”
叶风华进门就听见两个丫头在讨论嫁人的事情,春蝉有未婚夫她是知道的,所以目光第一下投到了春蝉身上,“春蝉,你想出宫嫁人了吗?”
“不、不是。”春蝉脸涨的通红,急忙摆手,“娘娘不是我,是平儿姑姑……”
“平儿?”
叶风华惊诧看过去,平儿急的拿着玫瑰糕就要塞进春蝉的嘴里,瞧此她忍不住弯了弯唇,眼神变得戏谑,“嗯,平儿也是该嫁人了,再拖下去,可就没人要了。”
“没人要就没人要,正好我一辈子都伺候在娘娘身旁。”
平儿朝着春蝉哼哧,跑到叶风华的身边扯了扯袖子,“娘娘啊,你看啊,又送来这么多折子,我们的景仁宫都放不下了啊!”
叶风华笑了笑,歪着头望着桌上小山似的折子,眉头微微一皱,情绪一瞬间收敛的很好,回头点了点平儿的鼻尖,“多大人了,也不怕春婵笑话。小厨房里炖着东西,去看看,别偷吃。”
平儿吸吸鼻子,不情不愿地松开袖子,上前拉着春婵就往外走,“真是小气,怕我偷吃还要我去看,矛不矛盾啊。”
叶风华笑了声,门口没了两个丫头的身影回身朝着小桌走过去。
桌子上堆放的奏折不用平儿说也能够看出来是新送过来的,上面的封条都还没有被撕下。
她看了会,将放在最上面的折子拿起,撕了封条打开。
里面的内容是很简约,她一眼就认出了是徐风的字。
徐风虽然是一个猎户,但是字写的却很好,不像是一介武夫,倒像是一位秀才。
都说从字上面能够看出人是什么样子,这话半真半假,最起码放在徐风身上是这样。
徐风说话向来直白,写的折子也十分直白,没有半句假话,总的来说:
一,北漠镇守哈达岭的左吉尔将军被大燕派来的探子暗杀斩首。
二,大燕使臣渠鹰前往索亚图谈判,被蒲圻斩杀。
三,大王爷营救成功,现下在北漠军营中,不肯回京。
这三件事,前后联系起来,除了萧熤不肯回京之外,前两件是有很大关联的。
最令她意外的是,蒲圻竟然会斩杀大燕的使者,要知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斩了来使,就等于单方面的宣战。
蒲圻这是断了索亚图与大燕的联盟之路吗?
可是为什么?
北漠现下有东陵做支撑,索亚图就算兵力再强大,也是势单力薄,就算是巴雅尔率领二十六部相助,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此时此刻他怎么会放弃和大燕的联盟?
有人走了进来,叶风华没有动,看着折子,直到那人坐到她的身边,将她半揽进怀中,才道,“徐风来了折子,上面说蒲圻斩杀了大燕使者,这是单方面的宣战啊。”
“嗯。”南蛮羽司一手搭在叶风华身后的椅子上卷着她的头发,一手搭在膝盖上,看着折子道,“这件事情我有耳闻,徐风这折子来的也正好印证了我的想法。和大燕宣战的不是索亚图。”
“嗯?”叶风华望着他,皱了皱眉,“你是说,是蒲圻个人向大燕宣战?”
“其实也不算是宣战,蒲圻这个人虽然傲慢但绝不是冲动之辈,他这么做肯定是有让他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
南蛮羽司刚下完早朝,身上的朝服都还没有换,看起来十分的疲惫,抬手捏了捏眉心。
叶风华有些自责,自从她提出要出大燕之后,他就一直没有睡好,想方设法地跟她周旋却又不愿采取强硬的态度。好几晚,她只要有个轻微的动静他就能立马抱住她,即便她只是想翻个身。
她不知道,上一次她出走是给他留下了多大的阴影,但是这一次她确实是狠不下心来再次离开,她怕他会奔溃。
“先去将衣服换了吧,小厨房里面熬了粥,换好衣服就能吃了。”
南蛮羽司感觉到眉心的按揉,没有睁开眼睛只是靠感觉抓住按揉他眉心的手,顺势朝着身边倒了下去,栽进软香温玉中,“好。”
望着只是应着,却一点没有动弹意思的某人,叶风华乐了,捏住他的鼻子凑近过去,“起来了,赶紧的,能不能有一国之君的样子了。”
“不能不能。”因为被捏着鼻子,南蛮羽司说话声音囔囔的,像小孩子带着哭腔撒娇,“下了朝就没什么一国之君,只有你夫君,夫人,夫人,阿华……”
南蛮羽司趁着劲又蹭了蹭,这些天他能感受到阿华的情绪一直都不高,自从知道孩子被拐后面的幕后主使是万空之后,她的心思都在前往大燕上,他又何曾不想去大燕寻找裔樘,可是萧熤如今去了北漠,他身为一国之君,丢不下,走不了,所有的事情都系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他也不能走。
他更舍不得她走,他知道,她要是走了,他肯定会义无反顾地再追去,天涯海角,他只想待在她的身边。
有过失去的经历,就会害怕再次失去,就想要牢牢的紧握,哪怕方法的偏激,哪怕她会恨他……
就在他被情绪缠的揪心时,感觉到有人抱着他,一片温热抵在他的额头上,就听见叶风华轻声细语,“阿司,我不走了,别担心,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
南蛮羽司觉得人其实挺脆弱的,一瞬间情绪就会决堤,他抬手挡住眼睛,却挡不住温湿侵蚀着袖子。
不知道睡了多久,南蛮羽司睁开眼睛时已经点上了灯,坐在床边愣了愣,后知后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好像,很久没有这么肆意过了。
“醒了。”
叶风华端着饭菜进来,“醒了正好,过来吃饭。”
南蛮羽司有些恍惚,又有些害怕,他怕睡着之前听到的那些话只是他的幻觉。
他曾经做了错事,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资格再去陪伴在她身边,可是他真的好怕,好怕自己的身边没有她,这种感情折磨,折磨的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