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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军营,蒲圻翻身下马,看着牧仁马背上的男人,道,“将他放到主帐里。”
“不行!”
“为什么?!”
燕翎和牧仁同时说道,前一句是燕翎,后一句是牧仁。
蒲圻愣了下,牧仁不知道为什么情有可原,可是这人是燕翎叫她带回来的,为的不就是洗脱他男宠的名声吗,按理来说他应该恨不得将这个人塞进她的帐子里才是啊。
“你你你,先将他放进主帐中,记住了以后他就是本殿的新男、”
‘宠’字还没出口,就被燕翎捂住嘴巴往帐子拖的蒲圻赶紧瞪着眼睛指着牧仁,牧仁这才放弃抽刀的准备,怒气冲冲地看着燕翎将殿下拖进帐子中。
“憋死我了。”
进了帐子里,蒲圻挣脱开燕翎的束缚,大口喘着气,见着燕翎阴沉着的脸,以为是燕翎别不开面子,便拍拍燕翎的肩膀安慰道,“哥哥放心,只要我和那人在帐子里待上三天,保管日后就没有人敢说哥哥是男宠。”
还要待上三天?孤男寡女,待三天,燕翎一股无名火蹿了上来,这人究竟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是怎么写的?!
“是,他们是不会说男宠,他们会说殿下喜新厌旧,抛弃了我!”
燕翎上前,一手撑在墙上,将蒲圻按在墙上。
蒲圻一愣,眨眨眼,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低骂了一声,“谁要是敢怎么说,我第一下割了他的舌头!”
顿了顿,蒲圻不解,“可如果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为什么要我将他带回来?”
“让你将他带回来就一定是这个意思吗!”燕翎火气冲的语气都不悦,“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就把他当男宠!”
蒲圻还没被人这么吼过,脾气一上来抬手推开燕翎,“本殿管他是什么人,只要是本殿看上了,天王老子本殿也绑过来当男宠!别以为本殿顺着你,你就可以对本殿发脾气,谁还不是个皇子咋地!”
燕翎本是一肚子的气,但是莫名地就被蒲圻这傲娇的姿态给弄的没气了,“嗯,是皇子。”
还是个蠢得要命的皇子。
“过来。”燕翎道。
蒲圻皱眉,扬起下巴,“不!我是皇子,皇子是不会受别人使唤的!”
燕翎目光沉了沉,将身上的狐裘解下扔在一边,理了理衣服,声音淡淡,“那你也别指望我过去。”
“为什么?!”蒲圻盯着他,准确来说是瞪。
燕翎看过去,声音很冷,“你推开我,还想我过去,想什么呢,谁还不是皇子咋地!”
蒲圻愣了愣,回味过来之后大笑,笑的腰都软了,扶着腰就走了过去,搭着燕翎的肩笑的趴在他的肩膀上,“好好好,我是皇子,你是皇子,我们都是皇子,我过来还不行。”
肩膀上的笑声很脆,燕翎没有瞥头,只是目视前方,偶尔划过的触碰让他身体绷的僵直,“笑够了没有。”
蒲圻缓了缓,这才渐渐地停住笑声,从燕翎的肩膀上起来,“嗯,笑够了,所以你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为什么要我带那个人回来。”
“因为那个人身份不同寻常。”燕翎见着蒲圻坐下又拿起酒壶喝着,眉心一皱,上前伸手就将酒壶夺过来,在蒲圻惊愕的目光中将桌上的两壶酒都收了起来。
“不是酒鬼,就给我少喝点。”
蒲圻,“……哥哥,你有没有觉得你管的有些宽?”
“并没有。”燕翎坐下,“你叫了我一声哥哥,我就得管你。”
蒲圻,“……那我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吗?”
燕翎目光冷了冷,“有,你要吗?”
蒲圻缩缩脖子,“那个什么,他是什么身份?你认得?”
燕翎对蒲圻这种转移话题的小手段只是勾了勾唇,便道,“那个人是东陵的大王爷,萧熤。”
“竟是他?!”蒲圻大惊,虽然她看出那个男人不是普通人,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东陵的大王爷,萧熤。
“他怎么会到这里来?不是说他退位之后就闲云野鹤,朝堂上的事都不过问了,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清楚,不过我可以确定他的身份。”燕翎道,“他登基在位的时候,我曾见过他。”
蒲圻点头,摸了摸下巴,“巴雅尔这个憨货,竟然将这么大的一枚棋子让给了他,果然啊,自古以来感情误事,这话是一点都不假。”
燕翎只是看了蒲圻一眼,没说话,目光低垂看向蒲圻腰间剑柄上挂着的玉葫芦时,目光沉了沉,只觉得碍眼。
“行了,这个人就先暂且扣留在这里,等到日后派上用场在说。”蒲圻起身,困意又来了,奔波了一夜,她是真的困了。
“去哪。”
燕翎声音冷了冷。
蒲圻停步无辜眨眼,“回去睡觉啊。哥哥也早点休息,我就啊!”
手臂被猛地一拽,蒲圻只觉得天翻地覆反应过来时自己被压在地毯上,燕翎就这么压在她身上,虽然两人之间还有距离,不过这姿态有些暧昧。
“萧熤在主帐中,殿下是真的打算将他收为男宠了吗?”
“不、不是。”蒲圻叹息,拍拍燕翎的肩膀,“哥哥啊,你这个样子被别人看到,你是我男宠的事情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燕翎挑眉,“殿下觉得,这样的姿势被人看去,谁是谁的男宠呢?”
“啊?我……我勒个去!”
蒲圻推开燕翎,盘腿坐起来,揉着被拽疼的手臂,“哥哥的力道真是大啊。好了,不开玩笑了,我真的困死了,我得回去睡觉了。
“就在这里睡。”
“啊,啊?!”
这一声又把蒲圻的睡意给打消了,一副见了鬼的目光盯着燕翎,“哥哥,你今晚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吗?”
燕翎没说话,起身拽着蒲圻就往床上扔去,蒲圻惊得握住剑柄,警惕地盯着燕翎。
燕翎看了眼,冷笑一声,抱着毯子自己去榻上睡。
蒲圻松了剑柄,讪讪地摸了摸鼻梁,“哥哥?”
哥哥没理他,并且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蒲圻觉得中原人真的好爱生气啊,并且真的好难哄啊!
为什么同样都是皇子,她这个皇子就做的这么憋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