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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的,我也瞧着稀罕,就留了下来,晚上做粉藕莲子汤吃。”
“甚好。”南蛮羽风笑笑,端详着已经被他剥好的莲子,笑意却一点点地在流失。
“怎么了?”程柔察觉不对劲,走过去坐下,“父皇突然召见你,是因为什么事?”
南蛮羽风将帘子放到瓷盘里,拉过程柔的手放在手心里暖着,“没事,你刚刚说晚上吃什么?除了这莲子汤,还有什么好吃的?”
“少来。”程柔抽手打了一下,又心疼地揉了揉,“你心里有事的时候眉头总是不自觉地紧锁着,这么多年的夫妻当真是以为白当的不是?”
“怎么能是白当的呢?”南蛮羽风正色,朝着那两个小鬼瞄了眼,起身凑近压低声音,“我身上哪里,只有夫人最熟悉。”
“……真是受不了你。”程柔嗔怒推开南蛮羽风,好不容易褪下的红晕噌的又起了来,“你别转移话题,快说,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南蛮羽风笑笑,知道隐瞒不过便如实道,“我恐怕要出去一趟。”
“去哪?”程柔心头一紧。
南蛮羽风轻笑,捏捏她的手心,示意让她放松,“不过就是带兵去剿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匪,不用担心,我去去就回,耽搁不了多久。”
这语气说的就好像他出去买菜,在场市场逛一圈就回来的感觉。
程柔却是正色,“你少糊弄我,哪个小匪需要一国之太子亲自带兵去围剿的?你跟我说实话,不然我不会让你走的,就算是下了圣旨我也不让!”
南蛮羽风叹息一声,揉着她的手心,要不是那两个小鬼在这里,真想将他这个霸道的夫人搂在怀里好好的蹂躏一番,“这一次,当真非我不可,因为、”
南蛮羽风凑近在程柔耳边轻语,“皇兄也在。”
“什么?”程柔惊愣,狐疑地盯着南蛮羽风,“你不会是为了让我同意所以才胡编乱造的吧?”
南蛮羽风扶额轻笑,“我的夫人啊,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胡编乱造呢?再说,我何时骗过你了?”
程柔这下更是担心不已,想想,一个能让东陵皇帝亲自带兵前往,又能让南越太子亲自带兵前往的,那得是什么样的匪徒啊?不会是三头六臂,穷凶极恶,饮毛茹血……
“停停停。”南蛮羽风不再顾忌两个小鬼,赶紧将程柔抱进怀中打断她的胡思乱想,“没有那么危险,就是人,跟我们一样,两个眼睛一个嘴巴的人,可别瞎想,嗯?”
程柔窝在他的怀里,闷声中有些委屈,“那为什么你们都要去,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明明我还都什么没说……”
南蛮羽风轻笑,“让夫人说出来岂不是为夫的罪过,不懂思量夫人的心思。再说,不光夫人的心思还有夫人的身上,哪一处是为夫不熟悉的,嗯?”
程柔红了脸,拿着小锤锤捶着他的胸口,终于被无视的两个小鬼手牵着手,拿着画纸和笔哒哒哒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跑到另一边的暖阁去,南蛮羽风憋笑憋的厉害,再感觉到怀里恨不得拱进他身体里的人儿时,大笑出了声。
此时东陵,艳阳高照。
萧熤坐在金椅上,将面前一堆的折子推到一旁,拿着密信翻来覆去的看。
南蛮羽司定制的计划十分的完善,只要照着去做就好,南越国也传来消息,这一次南越太子会全力以赴,没想到,这兄弟两个人竟然会要在两国边境相遇,还真是机缘。
不过、
萧熤一巴掌连信带巴掌拍在桌上,南蛮羽司这厮为什么没有对他的信有回复?!他可是洋洋洒洒真情实感地写了五页纸呢,这个没良心的浑小子,亏他整日里替他处理这些破事!
“皇上。”
大内官快步走进来,“皇上,城防军来报,北漠公主进京了。”
“什么?!”
萧熤惊地跳起来,“不是说要三天之后才能到的吗?!”
大内官,“……那是前儿说的话……”
“什么前儿昨儿的,那也不应该这么快!”
萧熤急的踱步,这个南蛮羽司一心都在剿匪上,对北漠公主一事竟然完全没有给出解决法子,还将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让他妥善解决好。
妥善,妥善,他倒是妥善一个看看啊!
“人现在在何处?”
“驿站之中,等着皇上宣召呢。”
萧熤按按眉头,“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去宣旨,就说公主远道而来辛苦,修养几天过后再来见朕。”
大内官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点头应下,“是、”
“不可,皇上!”
丞相大踏步走进来,掀袍跪在地上,“臣未得通报擅自进来,请皇上责罚。”
萧熤嘴角抽抽,从跪的板直的丞相身上他可看不到‘请皇上责罚’这几个字,暗暗眉心,摆摆手,示意丞相起来。
丞相也不客气,道了一声“谢主隆恩”之后就站了起来,这个时候大内官就十分自觉地退到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做的比柱子还要称职的木桩子。
“丞相是觉得朕刚刚所言有何不妥之处?”
“回皇上,确有不妥。”
萧熤一口血憋在胸口,对丞相这种直言不讳的人还真的不知道是该褒奖啊还是该拿起折子就砸下去。
“丞相说说。”
丞相正色道,“皇上是想拖北漠公主进宫的时间?”
萧熤,“……”怎么,他的这个想法有这么明显吗?
不待萧熤给出回应,丞相又道,“北漠公主和亲一事乃是皇上钦定,如今北漠公主已经进京,若是将人冷落在驿站之中,北漠会怎么想?天下的百姓又怎么想?皇上,北漠派来的这个公主可不仅仅是公主,她还是北漠受万民敬仰的圣女。要是让他们知道他们所敬仰的圣女在东陵受如此冷落,他们必然会心存怨念,这样东陵和北漠的关系可就岌岌可危了啊,皇上!”
萧熤被丞相这一声皇上喊的,心里慌慌的,跟有人拿棒槌在他心头吭哧吭哧敲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