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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说的太过认真，她不用抬头都能想象得出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噗嗤”一声没忍住笑出了声。
“还笑。”羽月凑近，捏住叶风华的下巴就让她直视他，“说，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
叶风华瞧着羽月认真严肃的样子，也跟着学了起来，捏住羽月的下巴，拇指无意划过他饱满的唇，“这个，看你表现。”
“是吗？”
叶风华没有注意到男人低沉沙哑下去的声音，兀自点点头，转头刚拿起筷子就被扣住后脑，强行又转了回去，霸道炽烈的吻将她理智瞬间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羽月感觉到叶风华呼吸困难这才松开她，她拽住他胸前的衣料，急促的喘息，身子跟着也是一伏一伏。
他摩挲着她的耳垂，小小的耳垂烫烫的，红红的，让他爱不释手。
“为夫的表现，夫人可还满意？”
过了晌午，就没有清晨那般的凉爽，日头挂当空，天气闷热热。
羽月跟着南蛮羽风进了宫，叶风华才敢溜出房间透透风。
凉亭是建在湖中央，四面八方的风略过湖水而来，扑到脸上都带着湿意。
一想到清晨的事情，叶风华的脸和耳朵就不是自己的，根本就不受她控制地红烫起来。
“你在这儿干什么？天呐，你脸怎么这么红？不会是生病了吧？来，给我看看。”
“我没事，热的，天热的！”
叶风华躲过程柔伸过来的手。
眼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跳跳蹦蹦，又恢复成活泼开朗的样子，与昨晚呆愣的跟个木头似的样子简直就是天囊之别。
“看你这个样子，他解释好了？”
“嗯。”程柔撑着下颚，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他说了，他心里面只有我一个人。对她，只是政治联姻，他无法选择，但是他从来都没有碰过她，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
程柔娇羞捂脸笑起来。
叶风华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他哪是给你解释，分明就是给你灌迷魂汤。‘情’这个东西，还真会让你智力下降。”
后知后觉感觉到这句话哪里不对劲，她赶紧摇摇头。
她这么理智，绝不会导致智力下降。
“才没有，我又不傻。”程柔反驳，远眺波光粼粼的湖面，“其实昨天晚上我也想了很久，他的那个太子妃说的没错，我既然喜欢上了他，就应该想明白他日后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如果这一点都想不明白的话，那我还怎么陪在他的身边。再说，他也是真心待我，只要他的心里有我就好了。”
叶风华心里不是滋味，程柔能想通是好事，可是她总觉得她们爱的都太卑微，为什么一定要下降自己的身份，为什么男人就一定要三妻四妾，难道专一不好吗？
她忽然想到羽月还是太子的时候，那个时候羽月也不止她一个太子妃，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担心他会喜欢上别人。
好像，她一直对他都挺放心，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担忧。
难道这就是程柔说的‘只要他心里有她就好了’。
因为知道彼此在彼此心中的位置和分量，所以才能有恃无恐吗？
“我都快要成亲了，你和师兄什么时候将亲事办了？”
“什么？！”叶风华抬头望去，“你、你说什么？”
“怎么了？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程柔拍拍心口，“我说，你什么时候跟师兄将亲事成了。明明你们在我们之前，却偏偏要拖到最后，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叶风华理了半天才理顺，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你、你要成亲？跟南蛮羽风？”
“不然呢？”程柔翻着白眼，“不跟他成亲我还能跟谁？”随而又一脸甜蜜，“虽然是侧妃，但是我不在意，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行。”
叶风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所以，羽月和南蛮羽风一起进宫就是为了你们的亲事？”
“嗯。”程柔娇羞捂住脸，笑意肆意加深。
叶风华看向完全泡在了蜜罐的程柔无奈地摇摇头，心里也是为她高兴的。
南蛮羽风确实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相信他不会让程柔受到委屈。
“二位原来在这，让我好找。”
叶风华循声就见身着金罗蹙鸾华服缓缓走来，身后跟着六个宫女，皆是清一色宫装，端着红漆托盘。
“太子妃殿下。”
叶风华起身朝着南宫燕微微颔首，不由得朝着程柔瞄去，果真见着程柔变了脸色，完全没有刚刚愉悦的样子。
虽然两个人的身份挺尴尬，但是日后就是要生活在一起，届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程柔要是一直放不下，这日子得过的多么的憋屈。
“叶姑娘不必多礼。”南宫燕朝着叶风华回过礼之后，看了程柔一眼便示意宫女将糕点时令水果摆上。
“也不知道二位喜欢吃什么，这些糕点是根据东陵国那边的口味所做，你们尝尝，看合不合你们的胃口。”
“让太子妃殿下费心了。”叶风华走到程柔身边，不动声色将程柔拽着坐下。
望着桌上琳琅满目的糕点，叶风华拿了一块辨识度最高的绿豆糕咬了一口。
满口绿豆的香味，入口即化，确实美味，有家乡的味道。
“多谢太子妃殿下。”
南宫燕笑笑，“叶姑娘喜欢吃就好。”眉梢微抬，流光易转的双眸看向程柔，“我听太子殿下说，妹妹最喜欢吃的是这茯苓糕，我便让厨娘学着东陵的做法做了一些，妹妹尝尝，看看合不合胃口。”
说着将盛着茯苓糕的碟子挪到程柔的面前。
程柔心里虽然别扭，但还是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平日里爱吃的茯苓糕此时她是一点味道都尝不出来。
“太子妃殿下有心了，很好吃。”
南宫燕笑的温和，伸手要握程柔的手，见着程柔明显一躲也不恼，继续握住，“妹妹这么说就客气了，还是像昨天晚上唤我姐姐就好。你我日后是要共同伺候殿下的，必要同心同德才好。”
叶风华打量着南宫燕，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不简单，笑的越是温和，就越让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