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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话题有些敏感和,何修并没有同国服的这位游戏好友聊太久,等莫小米他们吃完午饭回来之后,就跟他们正儿八经地在韩服打起了rank。
今天下午的排位匹配过程异常得慢,到了五点多的时候,才打了三把。
而在这期间,季柯一直没有下过楼。
何修不放心,去楼上看了看。
偌大的房间暗寂如夜,厚重的帘幕将光线遮了个严严实实,唯有床头一盏橘色的台灯亮着微弱昏黄的光。
床上那人情况果然不大好,何修连叫了他两遍才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目光涣散,看上去倒像是被烧得意识不怎么清楚了。
何修心头一紧,用手试了试季柯额头的温度,那触感并不是很烫手,但看目前季柯的状态却实在糟糕,颧骨薄红、没有一点儿精神。也许是内热,何修焦虑之下,连忙在房里翻找起退烧药来。
季柯的东西大多很有条理地摆放着,干净齐整。何修很快就在书架底下的储物柜里找到了小药箱。
取出来的时候他习惯性地扫了一眼书架的一二层,那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书籍:主要是心理学和电脑编程之类的、还有就是一些杂志……季柯跟自己不一样,他是名牌大学毕业后出来才开始打比赛的,拿的还是计算机与心理学双学士学位,这也是战队其他成员心悦诚服地称他为“季哥”的原因之一。
何修取出几片退烧药,又倒了杯温水,微微托起季柯的后脑给他灌了进去。
季柯咽了下去之后,闭上眼嗫嚅着什么……何修没听清,便微微凑近了脑袋,冷不防被季柯一条手臂勾了腰,以唇瓣相贴的诡异姿势按进了他的怀里。
何修猛地睁大了眼,季柯像是蓄势待发的猎豹一样死死叼住了他柔软饱满的唇……疼,又不只是疼。
男人滚烫的滑腻舌头倏地钻进了他唇齿之间,自发地汲取起他口中清凉的气息。
呼吸相闻,气息交织,气氛顿时变得缠绵而旖旎。
趴在男人胸膛上的何修被这突如其来的的舌吻吓得懵住了,季柯一下一下在他口腔中轻舔着,吮吸着他的舌头,等何修回神后推开他,头重脚轻地离开那张床的时候,心脏还在剧烈的狂跳着,耳中轰鸣一片。
“修……”
季柯口中溢出一声低喘,像是没有得到餍足,他的手在空气中无力地虚抓了一把,失焦的眼神涣散地盯着何修的方向。
……你会想象被他亲吻吗?……首先你应该弄清楚对他的感情……
何修捂着嘴唇倒退几步,方才因窒息而湿漉漉的眼中满是震撼。
如果这就是吻的话,何修想,那么他的回答将是:
……他会。
——————
这个意外的吻所导致的直接结果是,当天晚上何修抱着被子和莫小米挤了一夜,托词是季柯发烧了,担心被传染。
有生以来第一回,何修无比庆幸自己的特殊体质,强烈涌上的睡意令他暂时地忘记了一些东西……当然,只是暂时,或者说,忘记之说本来就是何修的错觉。
何修做了个梦,
……一个清晰到他每个环节都记得该死的清楚的梦。
梦中,他身处被战争迷雾包围的召唤师峡谷,无论地形还是草木都是无比熟悉的样貌,中路小兵正在激烈地对战,他正躲在兵线后面,手中的欺诈宝珠散发着湛蓝的光泽……肩膀有点冷,何修低头看了看自己仅能蔽体的装束。
红缎金丝绣,白锦银暗纹,抹衣齐心口,袖勒连云衣,长而蜷曲的黑发披散在赤/裸的肩上,在自己身后,赫然是九条硕大的雪白狐尾。
这个形象是……
何修脸色一阵扭曲,如果没看错的话,忽略自己平坦的胸脯,完全和lol里九尾妖狐这个英雄一模一样。
这里是游戏场景?那对线的中单呢?何修茫然四顾,脑中一片空白。
对面的兵力显然血条要更厚一些,己方的兵线被压制得很厉害,交战处已经过了河道。何修下意识循着惯有的游戏思维去补了兵,和游戏里鼠标点点的感觉不同,动用法术去补兵显然要更刺激和真实。
狐狸的身体柔韧而灵活,何修注意着走位,不断在兵线边缘游走收割并且凭借自己短cd的法术持续输出伤害,很快将兵线推进了对面的塔。
点塔的时候,何修有种从未有过的兴奋感。
但是,就在塔的血量还剩三分之一的时候,变故陡生。
何修受到了来自身后的物理攻击,
不疼,但他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条在下降。于是迅速闪出了塔,和来人交错而过的一瞬间,他看清了那人的衣着,一眼就瞧出了那是lol里面的打野男枪,黑道教父的皮肤。
何修血量不多,对方又死死追着他不放,好在何修早被gank习惯,熟练地用r技能的三段位移不慌不忙地躲着男枪的子弹,最后一段位移,他像妖魅一样冲锋到男枪身后,并迅速对他使用了e技能“魅惑”。
男枪掉头,受到魔法伤害的同时意乱情迷地走向何修,这个时候的男枪是不具任何威胁性的,本来何修一套技能就能带走对方,却在看清楚男枪的脸的那一刻,托着欺诈宝珠生生僵在了原地。
……那张脸,分明是季柯!
魅惑时间很短,2秒之后,能够动弹的男枪两下普攻就点死了何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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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机械化的声音在战争弥漫的召唤师峡谷幽幽响起,与此同时,何修口中溢出一声略的死亡音,然后一动不动地倒在了地上。
但他并没有真的死了,何修的意识还在,他能清楚地感知着一切,地上细碎的石子硌疼了他裸/露大片的皮肤,光溜溜的肩、背和大腿。
他只是不能动了,甚至连皱一皱眉都做不到。
何修看到有脚步声在靠近,他仰面倒在地上,男枪英挺阳刚的脸映入眼帘。
是季柯。
何修想说话,但嗓子眼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眼睁睁看着季柯那持枪的略粗糙的大掌,握住了自己没有一丝布料覆盖的赤/裸的肩膀,稍一用力便将他整个儿翻了过去。
脸朝下的何修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因为季柯在轻轻骚刮着他敏感的尾巴,另一只手则摸上了他白皙光/裸的大腿。
何修咬着唇,紧紧闭着眼,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抹衣一松,身上微凉。
彻底不着一缕的“九尾妖狐”被身后“男枪”抱了起来,往前几步压进了河道边的草丛……
“修……”
被季柯抱在怀里,虽然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但何修莫名有种羞耻到极点的感觉,他像是大浪里的一只小船,或者骑在一匹上等的烈马上……只能动弹不得地倚在季柯胸膛上,无助又被动地接受着那种颠簸。
整个召唤师峡谷仿佛都在摇晃,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唯有季柯在他耳边温柔的呢喃越发清晰,夹杂着熟悉的晚间吻他时并未餍足的低喘。
……
——————
从梦中惊醒的那一刻,何修整个人都是烧着的,从里到外……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将手探进了被子里,被内裤上的湿意弄得窘迫万分。他偏头看了看身边还在熟睡的人,由衷地庆幸这人是莫小米而不是季柯。
……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下了床,走进洗手间,何修将脸埋进浸满了凉水的洗脸池里,他无法分辨如此离奇羞耻的梦到底是源于季柯烧糊涂时的那个吻,还是下午时候玩狐狸时来自于fox的压制。
一夜过后,有人欢喜有人愁,
季柯的高烧在第二天就彻底痊愈了,恢复成原来精神奕奕的样子,更难得眉宇间还多了几分神采飞扬。
“季哥,起挺早啊……烧退了?你看上去心情不错。”
莫小米跟何修下楼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餐桌前端坐的季柯。
“啊,”季柯瞄了一眼莫小米身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何修,唇角微微勾起,“大概是因为之前惦记了挺久的东西,这次主动送上门来了。”
莫小米:……???
“对了,小修今天起得也挺早,刚刚还说嗓子疼。”莫小米洗了个苹果先啃着,在季柯旁边坐下后慢悠悠道,“估计还是被你传染了,扁桃体发炎。”
季柯微微皱眉,他起身去厨房找何修,对方看上去精神有点不济,正拿着饭勺在电饭煲里面有一下没一下地盛着饭。
“嗓子不舒服?”
季柯从他身后圈了过去,在注意到对方身体陡然僵硬之后,坏笑了一下。
何修不自在地往前挪了挪,但电饭煲是在厨房的边角位的,又能躲到哪里去。
季柯再度逼近了一点,低头在何修耳边沙哑道:“不是没和我睡么,怎么还是被传染了?”
有的时候论演技,就连专业的演员都敌不过季柯,“莫小米他们都好好的,怎么就你被传染了呢?”
他略有些苦恼和内疚地说着,偷偷注意着何修的神色。
“可、可能我免疫力比较差。”何修一退再退,被逼到墙角,终于回身跟季柯对上了视线,结结巴巴说。
季柯这个表现,何修自然而然以为他不记得昨天烧糊涂时候的那个吻了,本来不记得也好,努力还能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偏偏昨晚自己又那个羞耻而诡异的梦,导致何修现在心乱如麻。
“抱歉,”季柯歉意地笑笑,“那能张嘴让我看看吗?炎症如果严重,恐怕还是得去趟医院。”
他说着,就将手探向了抱着碗整个人已然乱七八糟的何修,轻轻捏住了他的下巴,俯身凑近了一些。
“张嘴,”季柯用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何修的下唇瓣,目光幽深。
比起演戏,他更拿手的是掠夺,就想赛场看准时机,掠夺别人野区的资源一样,他对露出破绽的何修,恐怕更加地毫不留情。
如果说,将他们两人的对手戏看成一场战局,那么这原本对季柯来说是劣势的局面,从他套出何修的话那一刻起,就已经逆转了。
季柯开始发起进攻,而何修,节节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