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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轻柔的铺在关玲玲美丽的脸上,她的内心究竟藏着怎样的痛苦。以前,罗才英会不停的告诫自己要耐心,要等待。现在,他终于明白,他不可能无限期的等待下去,他无法忍受与她如此不分冷暖不分远近的等待下去。
罗才英这次来是要与她摊牌的,做不成夫妻,那就做一辈子的好同志吧!
睡得很累的关玲玲,小心翼翼的伸展着酸疼的身体,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张无奈而决绝的脸,映入她的视线。她心里的某一根弦,猛然间,断裂了。她既害怕又有所期待的那一天,还是来了。
关玲玲缓缓的坐起身子,不由自主的将盖在身上的军大衣,轻轻的拥在怀里,一股温暖而干净的气味,充满了她的嗅觉。
“我先去洗把脸,然后,我们一起吃早饭。”
罗才英沉默的点了点头,接过关玲玲递过来的军大衣,大衣上沾染了关玲玲特有的,混杂着来苏水味的体香。
早饭过后,罗才英正踌躇着如何开口的时候,关玲玲先他一步将事情点破,
“可不可以,你什么也别说,我什么都不问?我想,你和我会是一辈子的好战友好同志。”
“我对不起你,希望你能谅解我。”
“把我放下,开始你的新生活吧!”
“我不会忘记你的,你会记得我吗?”
“我祝你幸福!”
关玲玲站起来,伸出右手,罗才英也站起来,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久久不愿意放开。关玲玲没有挣脱,任由他握着,也任由眼底的泪一点一滴的流淌在内心深处。
望着罗才英挺拔威武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眼前,消失在她的生命中,关玲玲的口中泛起浓浓的苦涩,她扬起头,风从脸上徐徐的抚过,她闭上眼睛,体会着冬日里的阳光那一点点的温度。
才英,我从来不曾如此称呼过你,今天,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样叫你。才英,我会将你珍藏在心底,冰冷的战场上,你给了我真实的温暖,我如此依恋你,今后,我会时时刻刻的温习你给的温暖,它将永不褪色。愿你永远幸福、安康。
告别了罗才英的关玲玲,失魂落魄的回到玉府,迎接她的却是玉朴玉稚嫩而委屈的喊声,
“娘,我乖,您为什么不要我了?”
关玲玲拥抱着玉朴玉软软的暖暖的身体,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奶香味儿,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眼前哭得如此委屈的关玲玲,让我和于修和莫名其妙的面面相觑。想劝都不知道如何劝起,
“玲玲,修和说,他看着朴玉想你想得可怜,便把他送回来了。”
关玲玲哭着抬起头,泪眼模糊的望着于修和,
“修和,谢谢你!可是,你怎么办啊?”
于修和苦笑着,望着满脸是泪的关玲玲,他心里反倒释然了。原来,她也是女人,她也有如此脆弱的时候。
“我和家中二老商量过了,等朴玉再大些吧!”
说完,于修和转身离开,我起身相送。跨过门槛,于修和犹豫着转过身子,对关玲玲说,
“我想给朴玉改姓,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关玲玲仔细的擦去脸上的泪,牵着玉朴玉的手,走到于修和的面前,平和的说,
“如果姑母同意,我也没有意见。”
“我自然是同意的,朴玉原本就应该姓于呀!”
“谢谢!”
我将于修和送出玉府,沉默良久,我还是想撮合他与关玲玲。
“修和,今后,你要常来看看朴玉,让他和你熟悉起来。”
“谢谢您,我会的。”
“你想没想过,这件事情其实是可以两全其美的。”
“您的意思是……”
“履行你和玲玲的婚约,你可愿意?”
“我、这个……太突然了。您容我想一想。”
我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看来,此事有希望。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行或不行,还要看关玲玲和于修和的缘分深浅了。
于修和认真考虑过,也和父母仔细商议过,觉得玉玲珑的提议的确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不过,事情不可操之过急,在正式提亲之前,他希望能与关玲玲建立一种,比较亲密的关系。
于是,每天到玉府报到,然后,隔三差五的领着于朴玉去接关玲玲下班,就成了于修和近期的必修课。
我没有参加为玉家玉器行公有制而举行的庆祝仪式,理由是,玉家玉器行一直是玉承智和玉达仁在打理,况且,我一个妇道人家不便抛头露面。
不过,我已经开始做搬离玉家主宅的准备了。醉梦斋已经开始修缮打理,主宅里的东西,能用上的都搬往醉梦斋,用不上的便典当的典当,送人的送人了。
一批从日本军舰上缴获的玉器,被发现整理出来。这使为了让玉玲珑打消疑虑,而绞尽脑汁的程志武看到了一线曙光。
程志武
看着眼前对自己更加客气的玉玲珑,心里猛地吸了一口气,微笑还是挂上了嘴角,他努力的保持着一种介乎于公事公办和老朋友之间的语气,对玉玲珑说,
“我此次前来是想请玉承智先生为我们鉴别几件玉器,不知可否?”
我停顿了一下,转身对身边的玉荷低声吩咐,
“去请二爷。”
玉荷领命而去,堂内只留下我和程志武,他静悄悄的喝着茶,似乎没用攀谈的意思,而我也不想干坐着,于是我走到八仙桌前,仔细的打量着桌子上的几件玉器,认真的看了一会儿,我轻轻的笑着说道‘
“或许不用承智二哥,我就可以告诉程先生这些玉器的来历。”
程志武马上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他用手指着这些玉器,高兴的问我,
“您知道它们的来历吗?”
“是的,我知道。”
“可否赐教?”
我犹豫了一下,对他说,“还是等承智二哥来吧!我现在想知道,程先生打算把这些玉器作何处理呢?”
程志武的目光在我的身上停顿了片刻,然后正视着我的眼睛,对我说,
“如果有主,自然要物归原主,若是无主,那么就存放在博物馆。”
“博物馆?”我轻声的自言自语着,我对程志武口中的博物馆很感兴趣,等到有时间的时候,我一定要好好的了解一番。正在这个时候,承智二哥走了进来,他还是一身的长袍马褂,看着他我在想,“我们是不是都已经落后于时代了呢?还是需要做一些迎合时代的改变呢?”
“玉先生,我是特地来请您赐教的。”
程志武从正在愣神的玉玲珑身边走过,他下定决心不再去猜想她的心思,因为他发现自己对于玉玲珑的心思越猜越不对,所以,他决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或许这一次他能够扭转她的想法。
玉承智糊里糊涂的和程志武握了握手,说,“程先生您客气了,有什么事情您尽管说好了。”
“我们有一批玉器,想请您给鉴定一下。”
“好啊!我非常乐意。”
承智二哥一听到与玉石有关的事情,便会一改往日的沉默寡言,变得神采奕奕。他随着程志武来到八仙桌的旁边,绕着摆放玉器的桌子转了一圈,目光烁烁闪动。承智二哥小心的拿起玉器一件一件的仔细察看摩挲,然后,承智二哥放下手中的玉器,坐下来沉思了片刻,抬起头看着我笑,轻轻的呼出一口气,仿佛放下了一件很重的心事。
“玲珑,你已经知道了吧?”
我对他点了点头,说:“原本我只是在猜测,不过看了您的表情,我就可以确定了。”
程志武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只是微笑的站在一旁,没有发问。玉承智走到他的身边问,
“程先生,我能否知道这些玉器的来历呢?”
“应该是缴获的战利品。”
承智二哥转头对我说,“玲珑,这下就都对上了,这些玉器就是我仿制的。”
我只对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接下来承智二哥耐心的对程志武解释着来龙去脉。我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仿佛在听一个故事,醉梦斋的阳光,越女的笑容,地库中的交谈,还有那些过去了的岁月,过不去的时光。
原来回忆是可以美化过去的,回忆里的苦涩越来越少,美好越来越多,于是我的回忆似乎都是彩色而阳光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别人都和我一样,但是,有许多时候我都会刻意的去忘记一些不愉快的记忆,让我的回忆中总是万里无云的晴空。
我用手轻轻的触摸着桌子上的玉器,问承智二哥,
“二哥,您能确定吗?”
“非常确定。当时,你让我在每一件玉器上做个记号,还不让我告诉任何人。你来看,”
承智二哥拿起一件白玉笔洗,走到我和程志武的身旁,认真的在笔洗内边缘上摸索了一会儿,然后,重新将笔洗放在桌子上,推到我的面前说,
“你们都可以摸一摸,里面藏了一个字。”
我伸手仔细摸索,里面果然是有一个字,我看了看程志武,他也摸到了,
“好像是个‘王’字。”
“对,玉少一点便是王,而缺了一点的玉,便是假玉。当初,我藏得很小心,不过,只有认真找,还是不难辨认的。”
程志武听了承智二哥的话,放下手里的白玉笔洗,将桌子上的玉器都认真的摸索了一遍,然后用兴奋的声音对承智二哥说,
“玉先生,太谢谢您了!我代表军管会正式邀请您做我们的顾问,帮我们来整理这批玉器,不知您意下如何?”
承智二哥几乎是立即回答,“我没有意见,非常愿意为您效劳。”
在得到承智二哥的首肯后,程志武又转向我,“姑奶奶,既然这批玉器是日本侵略者从玉府掠夺去的,那么,等我们整理之后,一定完璧归赵的。”
我愣住了,小心翼翼的问道:“程先生的意思是要将这批玉器归还玉府吗?”
程志武笑着对我说:“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再说话。程志武看着眉头微蹙,欲言又止的玉玲珑,心里反而放松了下来,他知道玉玲珑的心里已经开始动摇了。
承智二哥高高兴兴的跟着程志武去整理他的玉器了,我却陷进了不辨真伪的困境中。上一次程小希口口声声说着玉如意,不能不让我疑心他们也是为了玉如意而来,只是变换了一种方式而已。这一次程志武却要归还玉家被掠夺的玉器,而且诚意十足,不由得我不相信。我有些混乱了,我的判断也失去了方向。
“哦?什么习惯?”
“在和别人面对面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所答非所问。”
关起远的目光搜寻着我的目光,而我垂下了眼帘,躲开了他的目光,同时也密密的遮挡住自己的目光。我想把我的的情绪变化藏起来,可是我也知道在关起远的面前,我是无从隐藏什么的。我听到自己有口无心的声音,不知所云的在说,
“起远,告诉我你的想法。”
我有这个习惯已经很久了,只是最近自己才有所察觉,我随时随刻都会叫关起远的名字,与他说话,无论他在不在我的身边,而我的每一次呼唤都会得到及时的回复,从未落空过,就像现在一样。
“自从他们进城以来,我没有发现可以质疑的地方。更何况,程先生是你、我都信任的,没有理由凭空怀疑。”
“我是多疑了,但是,这件事情对我太重要了。”
“我明白,不过,其他的商户也都说他们好。”
“你、让我再想一想吧!”
沉默,让关起远不安的沉默又一次不请自来。他最近变得非常的敏感,特别是和玉玲珑在一起的时候。实际上他一直能够体会到她内心的情绪变化,只是最近他有些害怕和她的单独相处,想要逃避可是又不自觉的跟随她。关起远定了定神,找了一个话题想和她闲聊一会儿,
“你知道玲玲有一个习惯,特别像你吗?”
我的目光跟随着关起远的走动,从身后一直到他坐到我旁边的椅子上。他不是那种能够伪装的人,尤其是在我的面前,听着他故作轻松的找着话题,我心酸的配合着。我打起精神,表现得很热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