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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以蔚微微一笑,这人有进步啊,还会关心人?“我走了,”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推开他走出了马车,问狼一要来了一匹马,带了些盘缠、干粮和普通衣物,便头也没回地朝前飞奔而去。
情归无恨见她身影超过了队伍,才走出了马车,看着梁以蔚的身影越行越远,他的目光越发深邃,待到完全看不见她的身影,他才转回头来,对狼一吩咐了一句。
狼一得令,高声对后面军队大喝,“加速前行!”
“我,我没有,谁稀罕摸你!”梁以蔚反应过来,凶巴巴地朝他吼道,这可是第一次她先醒过来的,没有实行偷跑事业,反而吃了他豆腐?最丢脸的是被发现了,她咋那么失败啊……
情归无恨无所谓地笑笑,“你不稀罕,我稀罕,那我摸你,”他说着伸来一手抚上她的脸颊,爱不释手地摩挲着。梁以蔚白了他一眼,也不挥开他的狼爪,任由他爱怎么着便怎么着。
“榆儿,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他含着浓浓的笑意期待地问道。
梁以蔚再翻一个白眼,没搭理他,这么无聊的问题她不屑回答。
“榆儿,我要御驾亲征了,你要和我一起去,”等不到她的回答,他也不恼,反而人都是他的了,喜欢不喜欢什么的,她以后总是会喜欢上的。转了一个话题,他认真地说:“边境战事吃紧,我再不去,凉州城恐怕是要落如虎口了。”
梁以蔚摇了摇头,“长恨国国力强盛,更是兵强马壮的,怎么可能连丢五城,你的兵是用什么养的?”
“文昌来势汹汹,他们的武器极为罕见,是杀伤力很大的火药,已经炸死了很多士兵了,我担心,凉州城要守不住了,”情归无恨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有些闪烁,为了不让梁以蔚看出异样,他只能将她的头压向自己怀里。
真是太奇怪了,他们一个长恨国皇帝,一个煞雪国二王爷,在一张床讨论国家大事?还是长恨国和文昌国的战事,这是个什么诡异的情况……
梁以蔚被压向他的胸口,鼻端呼吸间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香而不腻,淡如清泉,确实很好闻,“火药?火药用到了战争上?”
她有些不能理解,火药是一定时期科技发展衍生出来的产物,但据知,这个时代这个世界,除了长恨国的前帝君发疯之后制造的火药,再没有听说谁还见过或制造过。而且,据情归无仇说的,前帝君制造的火药,威力最大的仅仅是炸掉一座小假山而已,而且还没到达能将小假山炸成粉末的效果,由此可见,那火药的威力并不足以用到战争上吧,炸掉城墙?前帝君炸人的时候最大一次仅仅是炸死六人炸伤八人,即便能用到军事上,那火药的制造是极之讲究各原料的份量的,多了或少了效果都不一样。况且……前帝君疯了,后来昏睡不起被太上女帝带走一起失踪了,如果只有他知道如何配制火药,那么文昌国是如何拿到的配方?
世上还有人知道火药的制造方法?
梁以蔚思考着,时而蹙眉,时而舒眉,情归无恨稍稍推开她,捧着她的脸,看看她在想些什么。
“榆儿,你在想什么?上次你属下炸掉我皇宫一处,那窟窿可是很大的呢。”情归无恨说这话时候眼眸中闪过幽幽冷光。
梁以蔚摇了摇头,却不是回应情归无恨,只是甩去脑子中想到的某个可能,“无恨,那火药的威力真的那么大?”
情归无恨摇了摇头,“不是很确定,边境传来的消息,火药炸死了很多人。”
“有很多火药?”梁以蔚继续问。
情归无恨转过头,平躺着,似乎是想躲开她目光的注视,“据说之前的每一场战事都有用,数量挺多,但最近几场战事,他们都没用上火药。”
梁以蔚翻身而起,迅速穿戴好衣物,“我和你去,你什么时候去?我好准备一下。”
情归无恨缓缓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不知道是诡计得逞还是终于夫妻同心,“明天,我们明天便要出发!”
“好,你不介意我联系暗卫吧?”梁以蔚倾身靠近坐在床边的他,四目相对,有某些火花哧哧地燃烧起来了。
“不介意,你想做什么?不要给我逃跑,”情归无恨一把扣住她的腰身,说着嘴巴十分不客气地一口咬上了她未穿戴完的腰。
“啊!”梁以蔚吃痛地惊呼了一声,该死的暴君,他属狗的啊!“要跑我早跑了!用得着等到现在?!”
情归无恨咧开嘴笑,笑容极之俊美无比,梁以蔚有些看花了眼,心里却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对,可是不对在哪儿又说不上来。
“无恨,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梁以蔚不放心地问。
“我有什么事情能瞒着你?”情归无恨笑着,站了起来,趁她不备偷香了一个。
“御驾亲征前,你怎么这么开心?”梁以蔚怀疑地看着他一脸欠扁的笑容,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我们是夫妻,夫妻总是在一起,当然要开心,”情归无恨满足地搂住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神有些阴沉。
御驾亲征当天,梁以蔚早早起来了,一番梳洗后她穿上了一身玄衣劲装,这身衣裳是情归无恨命人赶制的,上绣凤凰展翅图,图纹金丝,低调中的奢华,说是为了方便行事,又不失皇家威仪。梁以蔚嗤笑,说他庸俗。
庸俗便庸俗吧,衣裳确实很好看,不似长袍拖拖拉拉,清爽、大气,不失皇后威仪。情归无恨穿的也是同系列的男式劲装,与她站在一处,倒成了一道绝丽的风景。
两人坐在宽敞的帝王马车内,四周皆有武功高强的亲兵守卫,后面紧跟着的是情归无恨的五万亲兵,据说这五万亲兵是情归无恨一手训练出来的,能以一当百,看似有些夸张,梁以蔚也是不信,一笑置之。
明里看是这是全部队伍,暗地里却还蛰伏着情归无恨上万名影卫,唯一跟在情归无恨身侧的影卫只有狼一。
华丽宽敞的马车内,梁以蔚郁闷地瞪眼看着对面闭目养神的情归无恨,心里闷得快要爆炸了,这么规规矩矩地赶去边境,要何年何月才能到?
“怎么,不高兴?”情归无恨眼睛没有睁开,懒洋洋地问了一句。
“不如,我先去吧,你跟着队伍走?”梁以蔚建议道。
“为什么你先去?”他依然眼都没抬,态度有些散漫。
“跟着队伍走,这样的速度太慢了,现在是打仗啊,你怎么这么淡定?”梁以蔚看着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心里就是不高兴。
“你是想尽快赶去边境,好早日见到无仇?”他微微张开一条缝,眯眼看她。
“这样都被你猜到?厉害厉害,”梁以蔚抱拳,哈哈一笑。
“你们关系很好,”他的语气很肯定,听不出半丝不悦的味道来。
“是吧,而且,卑子木说我能这么快从天牢出来,他有一半的功劳,”梁以蔚抿了抿唇,撩起窗帘看向外面,走了大半天,他们还没走出临安城的管辖范围。
情归无恨闻言,张开了双眼,敢情她把所有功劳都归到了情归无仇的身上了,也罢,本来他也没打算告诉她是自己做的那些事情。
“无恨,能不能问你个问题?”梁以蔚回想起他们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太祖贵君东侧其高高地立在皇宫高墙之上,那灰白的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雪色的长发随风飞扬,那一身的风骨,简直天下无敌。
“说,”情归无恨重新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你熟悉太祖贵君吗?”梁以蔚饶有兴趣地问。
“接触不多,你最好少惹他,”他的嗓音淡淡的,脸上也无甚表情。
梁以蔚观察着他的脸色,可他脸上连一丝细微的表情裂痕都没有,看来他和太祖贵君确实关系淡漠,可是,她总觉得太祖贵君这人不简单,光那一身功力便不容小觑,而且那仙风道骨的气质,真不像皇室中人。
“无恨,你君父和你母皇在哪里?”梁以蔚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不知道,”情归无恨淡漠的嗓音,显然是不愿多谈这个话题,“你还有问题?”
看他这态度,梁以蔚心里渐渐有些窝火,在皇宫里还好好的,怎么一出来他态度就三百六十度大转变,爱理不理人的,他当自己谁呢?!她想走还不是随时的事情?
“情归无恨!你今天抽什么风?!”梁以蔚生气地低吼,他态度好一点她也不至于和他生气了。
情归无恨略略抬眼,其实他这样才是最真实的他,不过,他怎么可能告诉她这个事情,心里默默忍耐了一下,不能暴露本性,否则所有一切都将功亏一篑。牵起唇角笑了笑,绝俊的脸上冰川慢慢融化。
梁以蔚咬了咬唇,算了,跟他置什么气,他们可是“貌离神合”的“夫妻”!她要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好,不然太入戏了,可不是好事情……
“榆儿,我有些心烦,陪我说说话吧,”情归无恨放软了态度,轻声软语地说道。
梁以蔚挠了挠头,他一下子的转变她也不适应,刚刚的态度她也不喜欢,唉,“边境的情况怎么样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转了个态度,她能想到的可能便是他接到了边境来的密函,可能情况不太好。
“不是很好,”情归无恨摇了摇头,状似有些苦恼,其实他从来没有为边境担心过半点,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无恨,我想单独前往,你跟着大队伍走吧,”梁以蔚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想走向马车外,被情归无恨一把拉住了。
“怎么?”梁以蔚不解,她单独前去,是自有打算的。
“我们是夫妻,要去一起去,”他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大有她不答应他就一直不放人的架势。
“你知道我要去哪?”梁以蔚挑眉,唇角含笑。
她真的很美,情归无恨盯着她完美的脸颊,心里升起了一丝迷惘,听她如此说,他心里一紧,手臂的力道逐渐收紧,她想跑?!
“我不是想跑,我想潜入文昌的军队,听说文昌的大将军武功极其高强,我还不知道有去还有没有回呢,所以要做些准备,”梁以蔚如是说。
情归无恨安了安心,“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你是长恨国皇帝,要是有点什么意外,我可担当不起,你武功是很高,可那是军队,一场车轮战下来,你就可能被擒了,”梁以蔚摇头,不同意。
他微微一震,她竟然为他考虑,心口似乎慢慢的升起一阵暖意,“你有把握吗?”
梁以蔚认真地想了想,她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可是这是要潜伏到敌军的大本营,里面的军队人数就是十余万,一不小心她便可能把自己的小命都弄丢了。在现代的时候,她未进军情局之前在军队待过,学到的东西也蛮多的,潜伏这项,她成绩还不错……
“相信我,”梁以蔚只说了这么一句,其实她也不完全是为了他去打仗的,她更想知道,文昌的火药,是怎么来的。这个若是不查清楚,以后的隐患越来越大,她为了情归无恨的边境也好,最重要还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她必须弄清楚这火药的来龙去脉。
情归无恨的手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她的意思,是不确定,是逞强,还是真的有把握?他不知道,只知道心里升起了一股寒意,让他的心迅速冰冻了起来,但还是硬着心肠说道:“要注意安全,一旦……给我报个信。”
他没说一旦什么,梁以蔚大概也知道他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便想推开他朝外而去,情归无恨却是不放手,还将他的脸埋在了她的颈间。
“你干什么?”梁以蔚莫名其妙,想去送死的是她,他默哀个什么劲啊?
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此刻有些舍不得,可是想到她有个属下叫卑子木的,在他皇宫放的那个什么炸药,虽然没有伤到人,但那威力着实惊人,他应该相信她的能力,想了想,他说:“要活着回来,你可是我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