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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自己重新换装了一番,穿上了一件玄色男子长袍,头发也绑成了男子的束发,束带用的是黑色缎子,面上也是易了容的,为了不引人注目,特意易容成一名长相普普通通的男子,身上的衣袍也不敢穿得过于招摇,都是很普通的料子。情归无恨过于心细,她不得不防范着点。
她从王府的后门鬼鬼祟祟地溜了出去,然后缓步走在大街上,为了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动作不疾不徐,她先是买了一匹马,再购置了一些衣物与干粮,连她平时佩戴的剑都没带在身上,就这样一路慢悠悠地出了城门。
大约晚上七点,城门关闭,她刚刚好在七点前几分钟出的城门。这个世界的天黑的比较早,未至深秋,天刚一黑下来,便有凉风飒飒而起,温度都降了几分,有些沁凉沁凉的感觉。梁以蔚骑马走在官道上,心情有些沉抑。
她对女帝和皇室那几位姐妹没有任何交代就离开,仅仅是留了书让王府的人去通知而已,这样真的好吗?她能安排好暗卫的一切事宜,能安排好她的大夫君,可是和女帝却是没有任何交代,她会不会被责怪,女帝会不会震怒……
都是自找的吧。
她惹怒情归无恨,离开是必然的,而女帝如此不信任她这个女儿,她与她疏离,也是必然的……虽然不想这么想,但这都是事实不是么,既然离开了,还去想那些烦心事做什么,自寻烦恼而已。
以后的她,要好好的活,没有女帝,没有皇室姐妹,没有二王爷光芒四射的头衔,没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地位,她一样能过得很好的。
暗卫的各总领她已经通知了,钟庆书她也安排他过几天动身离开京城,都会在江南相见的吧!
这么想着,梁以蔚驱马离开了官道,走上了小道,她不知道情归无恨有没有追来,官道毕竟不太安全,而小道众多,他未必这么快找得上来。
梁以蔚连夜驱马飞速赶路,不管后面有没有所谓的“追兵”,尽快离开总是没错的。
而当夜,暗卫各总领收到消息的时候也是连夜出了京城,与梁以蔚仅仅相距几分钟的时间,几人为了安全起见,分散朝各个方向往江南而去,一是为了能否追上梁以蔚,二是也方便行事,分散开来,一路能打听的消息自然是比较多的。
钟庆书当夜未眠,一为梁以蔚的连夜离开黯然神伤,二是为了钟凤华的死默默垂泪,他知道自己的母亲罪有应得,可是到底是养育他长大成人的至亲,他又怎能不伤心难过。且如今王府剩下他一个主人。胡思乱想了一整夜,休息不好,第二天去钟凤华殓葬的时候悲痛得晕倒过去,王府顿时人仰马翻。
梁以蔚赶路赶了一整夜,天大亮的时候到达了离京城比较近的一个镇子,她策马进去,镇子上的百姓都已经起来干农活了,男女老少能干活的都在田地里忙活着。街道上也比较热闹,有赶集的,有摆摊的小贩,有嘻嘻闹闹的小孩穿梭市井,也有赶赴京城暂时在此歇脚的百姓,都晃荡在街道上,虽不如京城的繁华喧嚣,但也算熙熙攘攘。
梁以蔚行走在其间,实在累得可以,只能找了间客栈草草吃了点东西回了房间补眠。赶了一夜的路,她虽然很累,却也不敢放心睡沉了去,只能浅寐着,手上一直按在枕下匕首上,稍稍安心地呼吸。
时间缓缓流逝,已至正午十分,太阳开始烈了起来,阳光肆意地从窗外侵占进来,一室的光明与热意,让梁以蔚不安地蹙了蹙眉,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瞬间张开眼睛翻身而起,防备地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
可是刚刚……她明明感觉到了一丝气息,像极了情归无恨……
该不会是做梦的吧?
梁以蔚不安地赶紧整理好衣衫,她也休息够了,随意吃了些东西便开始再次赶路。
待她离开镇子朝江南而去的小道上时,空气中竟飘来缕缕的血腥味,风极轻,林叶几乎没动,空气有些压抑,有些诡异。梁以蔚提起了心,缓缓驱马来到了出事地点,地上横躺着数具尸体,皆是红衣女子。
梁以蔚下马小心查看,发现红衣女子死法都是一模一样的,皆是内力震碎了五脏六腑,倾刻毙命。她们身上的腰牌完好,财物似乎都没被碰过,尸体更是没有被翻过,那么不是劫财劫色,便是寻仇了?
那腰牌显示的是江湖红菱宫,红菱宫全是女子,因为全部身着红色衣裳故称红菱,红菱宫是江湖一道诡异的势力,她们身法诡异,行迹飘渺,作奸犯科,无恶不作,江湖各大帮派恨她们恨得牙痒痒,却又无法找到她们的藏身之所将她们一举歼灭。江湖各大帮派都是深受红菱宫的毒害,偏偏红菱宫唯恐天下不乱,每天整得江湖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江湖各势力恨不得将其除之而后快。
这里死的六名红菱宫的人,该不会是江湖寻仇的吧?但若是,依照江湖势力对红菱宫的仇恨,不可能留着这么完整的尸体。以前就有过类似的事件,江湖围剿红菱宫,杀掉的那些红菱宫的人没有几个是尸体完好无损的,几乎都是大卸八块,肢体分离,恐怖异常。哪里会让她们死得这么美观的?
梁以蔚想着,背后却骤然袭来一股掌风,她心下大惊,有人靠得这么近她都没发现!一个侧身想要避开,可是那道掌风像是会转弯一般朝她闪避开去的身体“轰”地袭去!
不是吧,她一招都过不了……
倒下之前她心里悲哀地想到。
暗卫七名总领一路而去,皆收到了梁以蔚的飞鸽传书:三月后,江南见!——许安榆亲笔。许安榆是梁以蔚在现代的名字,他们都是知道的,所以对这飞鸽传书的字条虽然不解,却也深信不疑。
而情归无仇并不在他们之列,因为临行前梁以蔚特许情归无仇自由活动,他爱去哪儿便去哪儿,而当时情归无仇选择了回去长恨国帮梁以蔚查出前帝君的下落。
梁以蔚有意识的时候,已是大半天之后了,而她身处的环境……
是一辆内里十分华丽舒适的马车,虽然马车行走在比较宽平的道路上,没怎么颠簸,梁以蔚不用睁眼也知道是在马车里,而她的头枕着十分柔软而又十分奇怪的东西上,感觉上像某个人的腿……她揉着后脖颈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一对幽暗深邃的眼眸,正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她。
梁以蔚惊呼了一声,赶紧坐了起来,情归无恨寒着脸坐在她身侧,而她刚刚是躺着的,头就枕在情归无恨的腿上,她的感觉真是没错。而这马车车厢里也忒大了点,睡上五六个人都不是问题,而这么大的地方,仅仅有她和情归无恨而已。
“你,你又把我掳来了?!”梁以蔚气势汹汹地开口责难,而当她低头检视自己的衣服时却吃了好大一惊,这不是她之前穿的衣服!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再次惊呼,一脸惊恐。
情归无恨怒视着她,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逃离,他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完了,“朕的好皇后,你是闹够了没有?”
他的嗓音冰寒到了极点,梁以蔚缩了缩脖子,不动声色地退到车厢壁的角落里,“没,没闹呀,你是怎么,怎么认出我来的?”
她真是倒霉倒到姥姥家了!明明换了男装,明明易了容,而且她还连夜赶路,他是怎么追上来的?况且从王府出去的那四辆掩人耳目的马车,他是怎么识穿的?
情归无恨冷笑,看她表情他便什么都知道了,“那四辆马车,是你掩人耳目用的,我没去追,你是换了装易了容,可是你改变不了你的身高身形,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若不是我杀了那六个穿红衣的,我估计怒气就发到你身上,你现在都下地府了……”
梁以蔚讪笑,“你,你可真厉害,哈,哈……”
“过来!”情归无恨赤红的眼眸早已恢复了正常的黑色,虽然此刻脸色依然阴阴沉沉,但没了那种嗜杀的震怒。
梁以蔚想了想,慢慢地挪了过去,“你,你别揍我。”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表情,他努力平复着自己心里的火气,吓坏她,对他没好处,他努力说服自己不要生气,否则得不偿失。
情归无恨点头之后,梁以蔚才小心地窝进他怀里,有些战战兢兢地抬头看他,想了想,她低声开口问,“长恨国皇帝,不如你直接说吧,你掳掠我的目的是什么?”
情归无恨双眸迅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芒,恰恰被眨眼的梁以蔚忽略了,他的神色很快柔和下来,看着她的眼神揉进了点点的温柔,“跟我回国,你不是说不想做煞雪国的二王爷了吗,那么就回长恨好好做我的……妻子。”
他说到妻子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梁以蔚垂下眼帘,实在想不通,他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呢,这样死不放手的,该不会真的是爱上她了吧?有可能么?
“你不恨我了?”梁以蔚怀疑地问,她可是将他关在铁牢里七八天吧,当时他不是恨得想杀了她么?这么快就没事了?
情归无恨叹了一口气,他是想恨,可是看着她这样不遗余力地逃跑,他的心就很不是滋味,她为什么那么害怕他,他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她,就……占有她而已。
“我恨你做什么,你是我妻子,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恨你,”情归无恨微微偏头,面色有些尴尬,有些绯红,却紧紧搂着靠在他怀里的梁以蔚。
她抬头观察他的脸色,他没有撒谎的样子,她似乎是第一次看他脸红吧?那俊美如天神的脸庞,隐隐浮现着两朵红晕,她好想用手去捏一下啊。
“这话,可是你说的,你别后悔,”梁以蔚笑眯眯地看着他,当他这是承诺了。
“嗯,”情归无恨点点头,他这辈子没做过后悔的事情,也不会有,可是他不知道,这句话,给他往后的人生带来了什么样的后果……
梁以蔚托腮想了想,现在他在身边,她想去哪儿都是不可能的了,他势必不让,“你现在一定要带我去长恨国皇宫?”
“不是‘去’,是‘回’,我们回家,”他伸手抚了抚她的长发,心里的怨气慢慢地消散了。
“这衣服是你换的?”梁以蔚看着身上的女装,情归无恨肯定地点了点头,她的脸色便有些黑,这个混蛋,色魔……
“我要通知我的属下,我们约好江南见的,”梁以蔚推了推他,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我已经帮你通知了,三个月后,我可以带你去江南见他们,”情归无恨淡定地说。
梁以蔚挑眉,脑子快速运转着,他居然代她通知了她的属下?等等,在暗卫大本营,他是从哪儿得来的锁匙,他通知她的属下,他们怎么可能轻易相信?
“是情归无仇?”梁以蔚缓缓牵起一抹笑容,紧紧盯着情归无恨,他们是堂兄弟,关系应该不算一般了吧,情归无仇当初离开长恨国的原因是前帝君,可是现在前帝君不知所踪,他自然是可能回去长恨的,“是他偷了锁匙给你是不是?难道他还告诉了你我的来历?”
只能如此解释,否则暗卫各总领绝对不会轻易相信他发出去的字条,而且他也不可能拿得到锁匙,那锁匙可是锁在她专属卧室里的,除非是有人刻意为之。
情归无恨点头,她想的不错,确实是情归无仇,虽然是他威胁他的,但结果很好,过程便可以不在乎了,“榆儿,你怀疑我君父是来自你那个世界的吗?”
梁以蔚抿唇,其实她不是很确定,但是这个时代是真的没有火药,火药是一定时期的产物,可是在前帝君制造火药时,整个世界都还没有火药这个东西,而且前帝君是在大家族长大,之前从来没有表现出异常,后来也从来没有出过皇宫,他是突然之间便疯了,也是这突然之间开始制造火药……
“有这个可能,”梁以蔚不确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