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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池玲珑并没有在宫里待多长时间,便和秦承嗣一道出宫了。
~后原本是打算留膳的,只是,下了早朝的秦承嗣顺便去慈宁宫接她,池玲珑再又陪着太后叙了会儿话后,也就辞别了太后娘娘,由金宝公公领着,去寻因为要避嫌,而在花厅喝茶的秦承嗣了。
夫妻两个走在宫道上,一路上都没有说什么话,更没有别的什么交流,池玲珑更是难得的,像个斜妇似的,亦步亦趋跟在秦承嗣身后一步远的地方,再规矩不过的样子。
她是最讨厌这样一副“没主见”“没地位”的贵妇人形象的,可谁让他们现在还在宫里,而且,沿途所经之地,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的关注着他们?
池玲珑不是不懂事,相反,她在忠勇侯府心翼翼的谋生,是很懂得生存之道的,因而,在外边要给男人面子,要保全她的形象,做好一个内宅妇人该做的,她还是很明白的。
亦步亦趋的终于走到宫门口,上了秦王府的马车,池玲珑死里逃生一般狠狠往外呼吸了一口气。
秦承嗣好笑的看着她,将她抱过来坐在自己膝盖上,与她说,“知你不喜进宫,只是,平日且还罢了,若有太后传召,倒不好推辞。”
池玲珑掐一下他肌肉紧实的胳膊,嗔怒的瞪他一眼,说着,“我是那么没分寸的人么?”
—晓秦承嗣肯定是把她早先“不进宫,不见太后”这无理戎的意思记在心里了,池玲珑心中甜蜜,却也知道,她喜不喜欢是一回儿事儿。她要不要做,还是另外一回事儿。
“兹事体大”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她还是知道的,且她也更清楚明白,现在自己的身份地位。
她是秦王妃,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秦王府,一步行差或是一句话说错,都不仅仅只是给她自己带来麻烦。秦王府也会因她蒙黑。
她又不傻。才不会明着将把柄送到别人面前,让别人抓。
池玲珑一副“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的模样,瞪着秦承嗣。到让秦承嗣无语凝噎,面上的笑意却也越来越浓,无奈的叼着她下边的唇瓣,说了句。“你啊。”
两人好一番厮磨,池玲珑又忽的想起在慈宁宫的事情来。不由见今日见闻都说给秦承嗣听。
☆后总结时,还不由很是正经的说着,“我看出来太后的意思了,那敏君县主也是个机灵人。肯定也看的出,只是,她好像对你没什么意思。倒像是对曲陵南的继母特别殷勤些。”
“莫不是你还想多几个情敌?”秦承嗣挑眉,好整以暇的问她。
池玲珑见那人的眼神不善。立马就一板脸,“谁说的。”占有欲很强的揽住秦承嗣的脖颈,“你是我的,谁要敢动歪心思,你看我收拾她。”
秦承嗣被她这“气焰嚣张”的模样逗笑了,明明一副娇媚可人的校样,偏要装作凶恶,嫩的可笑;只是,对于她说的话,秦承嗣明显很受用,深邃的风眸中,笑意也更浓厚了。
‰着池玲珑给他说的敏君县主和曲陵南的事情,秦承嗣莞尔一笑,与她道:“前骁勇将军在京郊的庄子,与武安侯府是一块儿的。幼时,敏君县主与曲陵南倒是常一处戏耍。”至于那两人现在是什么交情,他随时曲陵南的好友,倒也没怎么过问过。
池玲珑懂了秦承嗣的意思,也点点头,说着,“其实,对比十五公主,我倒是觉得敏君县主的说不定和曲陵南还能称为良配。十五公主性子狭小,跟人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太假了,曲陵南又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我觉得若是曲陵南真的尚了主,这两人日后肯定也是一对怨偶。”…
秦承嗣不置可否,却好似对她一直关心别的男人心生不满了,即便那人是自己至交好友,且是过命的交情,且又知道,她说起曲陵南乃是因他之故,秦承嗣到底还是以吻封住了她的唇。
池玲珑呜呜咽咽,好久一会儿喘不过起来,恼的用手只拍秦承嗣的胸膛,直到秦承嗣放开了她,才总算是感觉又活过来了。
“怎么这么久了,还是学不会换气?”秦承嗣下颌抵在她头顶发旋处,看她小脸红通通的,耳垂粉晶一样透明讨喜,艰难喘息的模样,活像是被人欺凌了的小奶猫,简直不知该如何疼爱是好,心底里对她这幅娇媚而又“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简直爱煞了去,到底因为现在已经走到了朱雀大街,外边人来人往,喧腾热闹,不好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坏了她的名声,而收了手。
“哪里是我不会换气,根本就是你,你……”
“不依不饶”四个字还没说出口,便觉得马车倏地停在了街上,秦承嗣护着她,池玲珑也只是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子,有些惊慌,都是没有受伤,但是,却有些被惊吓住了。
秦承嗣骤然冷声开口,“外边发生了何事?”
墨丁下了马车,探了一下情况,快速回来回禀道:“回主子,是显国公府世子爷,十皇子,周四公子,秦承业一行人打马从街面上经过,惊了马,撞伤了人,前边闹腾起来的。。”
“秦承业?”
“回主子,是。”
秦承业是早先秦王府的二爷,后来因谋害秦承嗣不成,劣迹败露,被驱逐出秦王府,算是和秦王府再无瓜葛了。
如此一个没背景没身份的公子哥儿,怎么会和十皇子等人搅合在一处?
十皇子的纨绔小队,素来都只招收京都勋贵世家出身的,桀骜不驯的公子哥,譬如显国公府的世子爷陈显,右相周正道的四公子,等等。
那些人一个比一个心气高,如何会拉拔一个无用的秦承业,和他们一同混迹?
池玲珑见秦承嗣不说话,自己也闭口不言,继续趴在他胸口,摸着他衣襟上的花纹仔细打量。
秦承嗣这时也开口说,“还需多久才能通行?”
墨丁似迟疑了一下,稍后才又说,“主子稍等,属下过去清清路。”
秦承嗣“嗯”了一声,墨丁也便瞬间消失在人群里。
因为前边差点闹出人命,撞翻了许多摆摊的小贩,看热闹的人整个把路堵住了;而又因为惹事的人是几个世家公子哥,伤患自然不敢找事儿。
只是,伤患不找事儿,以十皇子为首的一帮纨绔,却还打着“被冲撞”的名义,正让身边侍卫,将那冲撞了他们的马儿,以及马的主人当街打死。
围观看热闹的人中,自然不乏清高正义的读书人,看到这境况,可不就出来主持正道,站起身来指责十皇子等人“多行不义”,这不,就因为这书生的一句言辞,更多人加入其中,十皇子等人的怒气更高涨,也因此,围观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半个街道都被堵住了。
墨丁进入最里边空地的时候,十皇子正坐在一张太爷椅上,惬意翘着二郎腿喝着茶,让人将帮言的书生,以及车夫,马儿都仗毙,看见墨丁直接闯过他身边的侍卫,走进跟前,只觉得这人熟悉的很,似乎在哪里见过。
而当墨丁板着一张铁面,拿出了秦王府的腰牌后,十皇子以及其身边张扬兴奋的一种纨绔子弟,立马吓得面无人色,腿都软的站不住了。…
“奉秦王之命,清道。”
“清,清清清……清道。”十皇子结结巴巴说出这个词,随后,却是直接踹了身边太监一眼,恶狠狠的怒骂着,“没听这位侍卫大哥说的什么,秦王吩咐清道,还不快点清道。”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
有秦王出面干涉,要被仗毙的人马自然都无事被撵走了,密密麻麻挤满了人头的街面上,也瞬间恢复清静。
墨丁看了情况,回去复命,顺便赶车,十皇子等人此时却已经从惊悸中回神,俱都巴巴的跟上墨丁,要去请罪。
“回主子,道路现在可通行,是否回府?”
“嗯,走吧。”
“是。”墨丁回着话,就坐上了马车,和骑在马上,护持着整个马车的两个侍卫点过头后,便准备启程。
这时,已经确认了这车厢中坐着的就是秦王的十皇子几人,已经满面谄媚笑意的跑过来开口说话了,“唉,唉,令则表兄,令则表兄……”
十皇子拦道,墨丁自然不可能赶车,而十皇子却也当真是个厚脸皮的,见车内无人应他,脸上只尴尬了片刻,也就自如的伸手去掀马车的帘子,一边还纳闷又惊喜的说着,“令则表兄这是刚下早朝?往日不都骑马去上朝,怎的今日是坐车去的?”
很担心的又问,“令则表兄的身子可是有什么不适?”
见依旧无人答他的话,十皇子面上笑意僵硬,眸中闪过阴翳恼恨之色,转眼,面上却有又恢复纯良的笑意盈盈,也又磕磕绊绊的道:“今日巧遇令则表兄,不如让兄弟请个客,陪令则表兄到美食居宴饮一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