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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刚吃过酒吧,本王身子虚弱闻不得酒气,你还是拦别人的马车吧。”凌晟鸣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森泉冲他龇牙咧嘴,“本太子还瞧不上你们安国的马呢,哪有我们苍国的宝马跑得快。”
说着就朝凌晟鸣甩甩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就在他甩手的那一刹,一个纸团甩进了马车。
孟紫川捡起纸团交给凌晟鸣,展开后,上面潦草地写着两个字,“成交。”
凌晟鸣得意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小男人,跟我斗,你还差一点。”
孟紫川瘪嘴看了凌晟鸣一眼,轻声嘟囔道:“我觉得森泉很有意思,是个好玩的男人。”
凌晟鸣拧着眉毛难以置信地瞅了她一眼,问:“你眼睛没问题吧?”
孟紫川被凌晟鸣少有的幽默逗乐,她捧腹大笑起来,原来凌晟鸣的寡淡清冷只是他伪装的工具,他这个人,闷骚到骨子里了。
一连几日天晴的万里无云,孟紫川在后院大练体能,运动后的汗水晶莹透亮,她仰起头将喜鹊送来的茶水咽下,还没来得及将空碗递给喜鹊,“呼”地一声,一个人影闪现在她面前,接着迅雷般出手,一记铁拳扑面而来。
孟紫川猛地推开喜鹊,精准接住铁拳,活跃的大脑明确地指示她——侧身避开来人的再次袭击,出脚还击给来人,与此同时手上用力,将来人扯倒。
但是这具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身体,肌肉的爆发力和身体的反应能力远远在大脑的指挥之下。三招过后,她被来人按倒在地。
“大胆!钉子,你要反了吗?”喜鹊捧着茶碗站在一旁受到了惊吓,气得声音都变了。
钉子并未理会喜鹊的质问,她伸手将孟紫川拉了起来,然后才礼貌行礼,“请王妃不要责怪,这一切都是王爷的意思,他吩咐属下尽快提升王妃的武功,属下愚钝只能用此法子。若有冒犯之处请您见谅。”
孟紫川活动两下摔疼的胳膊,见喜鹊又要出言教训钉子,忙制止道:“喜鹊不碍事的,钉子这个法子我很喜欢。”
从那以后,钉子每日都陪孟紫川练武,不过八九日的功夫,孟紫川的身手大有长进。
窗外又淅淅沥沥下着小雨,院落里本就没甚花草植物,深秋摧残后,它们便枯萎凋零了,辰王府显得异常冷清。
孟紫川站在窗边抬头看向落雨的灰色天空,忽地从外院传来清冷婉转的萧声,如幽咽诉说,似轻声哀叹,又像惆怅回忆。配上秋雨连绵的天气,这萧声似乎能将内心深处的感伤一丝丝撩拨出来,令人陷入远去的回忆,酸楚毫无防备地染上舌尖,氤氲了双眼。
“谁人在吹箫?”孟紫川一边细细聆听,一边低声问候身边的钉子。
钉子安静地站在喜鹊身边,挺拔地像一颗白杨,习过武的人异常精神些。她听到孟紫川的提问后,面无表情的她忽地微笑起来,眉眼之间带着淡淡的钦佩和自豪,“是王爷。”
“他还有这手艺。”孟紫川回到桌边坐下,轻声笑了起来,什么不学却学吹箫,够香艳啊。
心底的淡淡哀伤瞬间被她无厘头的猥琐赶跑了,心情也忽地好了起来,遂吩咐道:“喜鹊,叫后厨炖一锅羊肉,秋冬季节吃羊肉最是滋补。”
喜鹊欢快应下,眼珠滴溜一转,调皮说道:“那奴婢去趟书房给王爷说一声,叫他傍晚过来用膳。”
说完不待孟紫川回复一溜烟地跑远了。
孟紫川很清楚喜鹊是什么意思,自那日从皇宫回来,凌晟鸣便宿在外院,近十日没踏进内院一步,前两日凌晟鸣还免了她早上去外院跟他一起进早膳这件事。
她自然满心欢喜,但是在不知情的喜鹊以及其他下人眼里,她这个王妃进门尚没一月,便失去王爷的宠信。
这个时代做人,身子是越来越懒,心却是越来越累。跟不见刀光剑影就能杀人于无形中的政治朝堂相比,孟紫川更希望披甲持剑征战杀场。
“王妃有心事?”跟孟紫川接触几日后,钉子发现她性格开朗为人友善,是个极好相处的人,故而跟她的话也多了起来。
孟紫川抬眸看向窗外暗沉的天空,目光深沉,“钉子,你为何习武?”
钉子沉思片刻,坚定回答:“本是为了卖艺求生,后来遇到王爷,是为了在云谲波诡的暗斗中助主子完成大愿。现在是为了提升王妃的武功能力。”
孟紫川发现古人的契约精神很强,一旦签订契约,做了他人的奴才,定以抛头颅洒热血的觉悟为主子服务。
一方面是跟古代等级分明严酷的户籍制度有关,许多贫贱之民本没有户籍四处飘零,一旦成了权者的奴才,不仅有了归宿还有了身份,哪怕只是奴籍。
另一方面,几千年来他们都奉信君权天授主权君授之礼,认为奴才听从主子的命令就是顺从天命。不过是掌权者控制人心的手段罢了。掌权者可没遵循这些规矩,为了皇位,他们可谓不择手段,残忍变态。
“钉子,每个人都有自己向往的生活,只要你愿意,辰王的愿望达成时,我定会放你自由。”
钉子不但没有感激她反而惊慌失措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王妃何出此言,莫不是钉子做得不够好?”
“钉子,你多虑了。”孟紫川苦笑一声,觉得有些事应该慢慢解释给钉子听,否则她定认为自己是个疯子。
闲得无趣,孟紫川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楚国舆图细细研究起来,钉子又悄无声息地侯在一旁。
没多会儿外门小丫鬟翠叶禀告道:“王妃,萧山伯府世子妃到访。”
孟紫川站了起来亲自相迎,门帘微动,常青青优雅入内,她恬淡贞静地朝孟紫川微微一笑,柔声道:“今日世子过来跟王爷商议后日凤凰山祭天一事,我便随他一起来了。”
她一身淡雅的豆青色锦缎衣袍,看上去既淡雅又清丽,就像一朵缓缓绽放的茉莉花。
孟紫川忙请她落座,她却拉着身旁一位华服女子给孟紫川介绍道:“这位是我母族表妹李盈儿,最近几日都在世子府陪我。”
李盈儿跟常青青有三四分相似,长得清秀明丽,虽没常青青出尘温婉的气质,却也是个举止有度的洒脱姑娘,她朝孟紫川福身见礼后再次落座。
翠叶一一上茶,红叶忙端来新鲜水果以及一些小厨房做的精致点心。忙完后二人就退了出去。
这时钉子低声道:“那奴婢也退下了。”
孟紫川却将她留下,“我不拿你当外人,你在一旁坐着跟我一起陪客人吧。”
常青青掩嘴一笑,问:“王爷新赏你的丫鬟?”
孟紫川点点头,半真半假道:“王爷说我身子差,派个会点武功的丫鬟教我强身健体。”
常青青眼里露出艳羡之色,笑道:“说到底王爷是个疼人的,嫁给他是你的福分。外人皆以为王爷身子骨差,故而言语难听了点,待王爷瞅准时机起复,你的好日子就来了。”
孟紫川见常青青说得情真意切,就知道她是真心为自己高兴,只是,她跟凌晟鸣的关系并不是外人猜测那样,他们不过是合作关系。
李盈儿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模样,脸颊的婴儿肥尚未退去,她嘟着嘴抱怨道:“姐姐你总会这样劝解别人,为何不劝解一下自己呢?”
她又看向孟紫川,满眼期待,“王妃姐姐,我虽只陪伴表姐几日,但她每每提起你总会由衷赞叹,想必你定是姐姐的知己密友。今日你可要劝劝姐姐了,她最近跟世子闹别扭,还动了和离的心思,这怎可使得!”
孟紫川心头一跳,没想到常青青看似温婉贞静还有这份开明和傲骨,说实话她的确很赞成常青青的想法。可是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婚”,再加上这毕竟是个以夫为天的社会,她特立独行就对了,不要撺掇别人也如此。
她低叹一声,问常青青,“假如和离顺利,你之后有何打算?”
常青青盯着桌上的茶杯发呆,袅袅升起的白烟婀娜多姿,就像忧伤跳舞的艺女,半晌后才道:“我没想好。”
李盈儿伸手覆在常青青的玉手上,安慰道:“姐姐,其实世子对你不算差。只是…;…;只是…;…;后宅的女人多了些。”
说到后面李盈儿自己都失了底气。
常青青淡淡一笑,尽显苦涩,眉宇间皆是愁色,“世子对我的确不错,凡事让着我敬着我,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李盈儿毕竟还是个孩子,总忍不住心底的不满,遂嘟嘴抱怨道:“当年,你就不该履行婚约。你明明要嫁的人是他大哥啊,大少爷要是活着的话,萧山伯世子之位哪轮得到他,他跟大少爷比起来差远了。”
孟紫川微微有点吃惊,他们之间还有这样一出。
常青青哀怨地看了一眼李盈儿,无奈道:“我跟大郎无缘,这事你以后不许再提。”
孟紫川从常青青眼里看到了回忆以及无奈,她鬼使神差般问了句,“你是不是还爱着大朗?”
而正在此时,厚重的门帘忽地撩开,喜鹊欢悦地走了进来,“王妃,王爷和世子爷来看你了。”
接着,就看到凌晟鸣面色平静地走了进来,他身后的陈宏笙犹犹豫豫,大有不愿进来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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