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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都城的‘四季春'闲住了几日后,六扇门的周旨菁前来拜访。
略作寒暄,周旨菁就告诉清虚子明日可以去拜访六扇门的副门主夏芸了.
听到这个消息熊治自然是欣喜万分!
第二日一早,收拾利落后,清虚子便和熊治走出了客栈。
帝都城西、六扇门下三门驻地的议事大厅里,苦后了数日的清虚子和熊治二人,终于是见到了久违的夏芸。
只不过熊治是易容后前往的。
他只能站在清虚子的身后,默默注视着议事大厅中间坐着的副门主夏芸。
望着近在咫尺的意中人,熊治却不敢上前一叙衷肠。
因为在夏芸身后始终站立着一队重甲护卫。
而率领这队护卫的统领就是那个‘冷血三鹰'中的冷炎。
有这些人在一旁侍候,莫说是熊治不敢开口,就连坐在他身前的清虚子也是眉峰紧锁。
熊治的易容术最早是跟夏芸学的.
而后在丁阳城中逍遥子又手把手地将其所会的易容之法是倾囊相授.
数月前在巧遇‘千面人王'屠胜时,又得其点拨易容之法后,熊治如今易容的本领已经超越了夏芸许多。
站在清虚子身后默不作声.潶し言し格醉心章节已上传
夏芸却没能瞧出清虚子身后站立之人是熊治易容后的摸样。
而望着夏芸身后站着的那队重甲卫士和冷炎.
清虚子和熊治心中却都明白,需要想个方法能支开这些人和夏芸单独会面才好!
互叙了礼节性的问候言语,清虚子话锋一挑,用略带几分不屑之意的语气问道“敢问夏姑娘一句,这帝都城内是否安稳呀?”
夏芸听清虚子这一问是含有深意,于是笑答曰“怎么了?莫非清虚大哥这几日在帝都城中遇到了什么恶人寻衅么?”
“嘿嘿.是不是恶人,这我就不知道了.”清虚子冷冷言道“反正是有人夜闯我下榻的‘四季春'客栈.”
“还好我习得宗门秘技,那深夜闯入之人却被我大早发现后随即遁去了.”
“哦?竟有此事么?”夏芸面色一沉,向身旁的冷炎道“你速去‘神捕门'走一趟,去问问掌门大师兄欧洋毅,看这几日安排在帝都值守之人都是谁?”
“属下尊令,这就去询问‘神捕门'的掌门大师兄欧洋毅.”
冷炎躬身一礼,旋即告退而去。
夏芸随即又望着清虚子笑道“呵呵!数年不见,大哥的脾气是见长啊.”
“莫生气了,小妹在这里先给大哥赔个不是.”
“一会儿等有了消息,看我好好责罚那些值守的差役来向大哥谢罪.”
清虚子一见夏芸虽然是支开了冷炎,但是其身后护卫的那队重甲卫士却依旧是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不觉得是大感沮丧。
用力挥了挥手,清虚子道“责罚他们就不必了,因为那三个夜闯客栈之人的武技确实不赖,神捕门中寻常值守的差役是无法发现其行踪的.”
“是么!那三名夜行者真得这般了得吗?”夏芸听清虚子所述是大为震惊!
因为这帝都城方圆百里之内皆是六扇门直辖的势力范围。
在这里莫说是进入一名武林中人,只要是踏进此处的每一个江湖人物,统统都被六扇门里下三门中的侦搜门所掌控。
而清虚子却说有三名武技高深之人存在于帝都城内,可身为副门主的夏芸是掌管下三门之事的却不知此事,她心里怎能不惊呢。
“怎么夏姑娘不信吗?”清虚子面容一沉道“我一个崆峒派首座大弟子的话岂能有假.”
夏芸见清虚子这番表情,可见清虚子是心气不顺,她也是大感困惑!
原本在夏芸眼中,清虚子一向是个谦恭有礼之人,为何几年不见竟是心性大变了呢?
夏芸在细瞧那清虚子,却见他一双眼睛是死盯着自己身后,其内则隐含着一丝焦躁!
夏芸豁然明了。
自己身后还站着一队重甲卫士呢。
而清虚子数年都不来帝都,今日却忽然造访,想必是有事情需要单独商议。
而自己却不得自如,这身边始终有人在。
清虚子一定是寻不到单独一叙的机会,到让他心生烦躁了。
夏芸灵机一动,轻笑道“大哥啊!您既然租住的客栈中有小贼骚扰,莫不如移居到我下三门驻地中暂居几日如何啊?”
清虚子与熊治一听,这倒也好。
住在下三门驻地里,至少是和夏芸极近了,这往来自然就方便了许多。
而单独与夏芸一见的机会不也就暗藏于其间了吗。
“哎哟!这.这可太好了喂.”
“大师兄啊,您就别犹豫了,住在下三门驻地里总比住在外面省钱啊!”
于是乎不等清虚子发声,他身后一直是默默无语的熊治却在此时瓮声瓮气地抢先开口了。
熊治这一开口不要紧,他这一开口,夏芸那身躯立时是微微一颤。
无论熊治如何变换语气和腔调,那声音落在夏芸耳中,却让她听出了一丝曾经熟悉的味道。
“真是好没规矩,此地焉有你说话的份,该要如何去做师兄我自有分寸.”
清虚子一听熊治所说之语,却有几分恼怒的出言喝斥。
清虚子其实也知道这是熊治心急,他是急着表白想进入下三门驻地的心愿。
但是你表明这个意愿拿什么做借口不好啊?
像省事啦、省心啦、安全啊、图个方便什么的、这些都可以做借口,可熊治偏偏就用了个省钱.
他清虚子可是堂堂的崆峒派首座大弟子,那是未来要接掌崆峒掌教之位的,他居然会在乎几个盘缠.
这要是传出去了当真会笑歪了江湖群雄的牙口。
所以熊治图省钱的借口让清虚子此刻真是有几分窘迫与尴尬。
再说此地是哪啊?此地乃是六扇门里下三门驻地的议事大厅啊!
谁知道那些六扇门中的强者们会不会隐藏于暗处观察呢?
若是熊治一不小心泄露了身份,那可不是夏芸想遮掩就能够遮掩得住的。
而且听到熊治发声后夏芸的反应,清虚子也是看得真真切切。
清虚子知道夏芸定是从熊治加以掩饰的声音里听出了什么方才会这种反应。
喝斥了身后的熊治,清虚子正要开口时,夏芸却带着几分戏谑道“呵呵.这位师兄说的不错哟,住在我宗门驻地里确实可省去不少盘缠哦.”
夏芸这句话说完,她身后站着的那队重甲卫士们的面容上,各个均是露出了几分讥讽之意。
清虚子被夏芸这一说是面色一红,心中是暗自感叹呀!
“唉!怎么原本是透着聪慧的熊兄弟,一钻进情网里就笨的像个榆木疙瘩一样了呢?”
“呵呵.师兄莫气,小妹刚才只是戏言而已.”夏芸瞧出了清虚子的窘态,连忙在一边笑道“师兄移居我宗门驻地里,夜里闲来无事时,小妹也好听大哥讲叙些江湖间的趣闻轶事啊.”
“而且这几年我在内家功法上遇到了疑难之处,大哥来了,那小妹正好可以请教一二了.”
“大哥.您就甭客气了,我叫人去帮您把行囊都取来吧.”
说道此处,夏芸暗自冲清虚子眨了眨眼。
清虚子即便在傻,夏芸这个举动所含深意他也能看出啊!
“哎哟!这可就有劳六扇门的弟兄了.”清虚子忙站起身来向夏芸礼谢了一番。
夏芸笑着摆了摆手,随即冲身后站立的那队卫士说道“你们几个走一趟‘四季春'客栈,去把清虚子大哥和这位师兄的行囊等物都取来.”
那队重甲卫士们齐齐地躬身应道“属下等尊令.”
说完,那队卫士便从议事大厅中是鱼贯而出。
“啊对了.你们取回行囊时顺便帮我们把房钱也一并结了吧.”就在那队卫士刚走出厅门时,熊治却又瓮声瓮气地嘟囔了一句。
这句话熊治是顺着自己刚才的表现有感而发的。
熊治这么做无非是想装得真像那么回事一般,不让别人看出前后不一,以惹人怀疑罢了。
不过熊治此语一出,当即引得夏芸和清虚子对他是刮目相看了。
清虚子猜出了熊治的用意,他是暗赞熊治这会儿倒是机灵了。
等那队重甲卫士离去后,这议事大厅中就仅剩下夏芸、清虚子与熊治三人了。
熊治迈前两步抢到夏芸身旁正要开口时,夏芸却急忙冲着熊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伸手往茶杯中蘸着水在茶桌上飞快地写了几个字。
清虚子和熊治看见夏芸所写的字迹那面色均都是一变。
因为夏芸在茶座上写得是:隔墙有耳!
清虚子与熊治见得这四字不由得是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夏芸从怀中取出一方锦帕来将茶桌上字迹搽去。
随后夏芸笑道“大哥是崆峒派内室首座大弟子,对于这内家心法的参悟应该要比小妹高啊,小妹想请教大哥一个问题,不知大哥可愿意赐教?”
一边说着话,夏芸却又用那青葱般的手指蘸着茶水继续在茶桌上写到:此地不易谈.
随即夏芸指了指清虚子,再用手点了点自己所写的字迹。
清虚子凝眉思虑片刻,方才是展眉笑答道“呵呵!夏姑娘想知道什么啊?”
夏芸问道“大哥能否将你崆峒派是如何解决劲气催生之法相告于我啊?”
“这个吗.”清虚子将眉头皱了皱,重重地咳了几声后说道“咳咳.这个可是我崆峒派内家心法,不可说与外人知道.”
“不过夏姑娘若是真想知道,我到可以略作解释.”
“只不过此地是不能乱说的,要说也得寻个隐秘之地,我单独说与你知.”
夏芸一听是故作吃惊地道“这却奇了!此地就只有你我还有这位师兄三人,此外并无旁人,怎么还要寻个隐秘之地方能解说呢?”
清虚子故意大声道“嘿嘿!我刚到帝都的头一天晚上就有武技高深的夜行者暗访,这帝都本就是你六扇门的地界.”
“这帝都中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其他势力的强者呢?”
“再加上一见到卫门主时,卫门主对我的表情就是明显的不信任.”
“所以我以为那三名夜行者就是贵派之人.”
“夏姑娘你说这大厅内就只有我三人,可谁又知道,隔墙之外是否有人监听呢?”
夏芸一听,忙道“哎哟!是大哥您多心了吧,卫门主怎么会不信任您呢?”
“这事情要怪就怪那新近在江湖中冒出的神秘白衣人.”
“此人在登州府地域的少室山下劫夺了我六扇门托人押送的贵重物资,弄得宗门里是人人气愤!”
“卫门主为了此事也是颇费心智啊,和您相谈时那言语中难免会有几分不顺,大哥您就别放心间了.”
说道此,夏芸笑道“大哥啊!今夜小妹摆酒给您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