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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白把碎酒瓶直接扎在了柳燕眉身侧的沙发上，跟着唐妗去了窗口。
陆闻看着柳燕眉，沈霄察觉不对，也挑眉跟了上来。
柳燕眉住的是一楼，但这个小区的房屋构造有些特别，一楼已经是将近二楼的高度，从窗户边往下看，正好能看到小区门口的情况。
唐妗道：
“三分钟前，陆陆续续有车开始停在小区门口，我本来没有在意，但停下的车辆里都没有人下车，现在…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利丰苑被人包围了。”
沙发边的陆闻突然低咒一声，抬头道：
“电话线被人切断，手机也打不出去，有人在干扰信号。”
柳燕眉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嗓子哑的惊人：
“你们逃不过的，巫蛊人不过是他的一个走狗，你们逃不过他的手心的……”
姜白忽然打断道：
“今天几号？”
沈霄皱眉，快速回答：
“七月十八日。”
姜白闭了闭眼，抬眸对沈霄道：
“今天是俞渊母亲的忌日，我只说一遍，听着，沈局告诉我，这次的是连环案，在其他几个地方已经发生过，但因为时间都不统一，所以我一开始没有想到俞渊身上。”
姜白顿了顿，继续道：
“我们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去揣测他，陆队，这次我们要面对的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通知外界，请求支援。”
陆闻快速消化着这一切，只提出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这么肯定外面的是俞渊的人？”
姜白垂眸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声音几乎冷的刺人：
“因为黑色的车牌。”
沈霄和唐妗立马去看，视线所及的范围内，一辆很不起眼的车忽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是完全黑色的车牌！
姜白在旁冷声解释：
“他母亲忌日那天，他会特意把车牌换成黑色。”
陆闻皱眉：
“他很爱他的母亲？”
姜白闻言一顿，语气轻嗤：
“恰恰相反，他的母亲……是被他亲手折磨致死的。”
陆闻一呆。
沈霄轻声呢喃，下意识看向姜白，眼中漆黑如墨：
“这是个完完全全的疯子。”
那姜白……又是怎么过来的？
姜白双手拉起窗帘，走到厨房，眯眼看了看对面一幢小别墅的楼顶。
一位穿着伪装的狙击手已经就位。
陆闻找来胶带把柳燕眉的手捆在了一起，又封住了她的嘴巴，深感自己是个绑架惯犯。
几人把能拉的窗帘都拉了起来，屋子里暗沉，只开了客厅的一盏灯。
姜白把屋外的状况都尽力看了一下，心里大概知晓了情况，找来一张纸，在众人面前摊开，边画边解释道：
“现在的布局大概是这样，利丰苑一共有八幢居民楼，每幢只有五楼，每楼两户人家，今天是工作日，但小区里老人占大多数，再加上空置的房子——
我们假设每户至少有一人存在，整个小区就一共有80人存在。”
姜白声音清冷：
“这些，都是潜在人质。”
陆闻皱眉：
“对方会携带多少枪‖支？如果仅仅为了处理我们，只要一队雇佣兵就足够了，怎么会来这么多人？”
姜白声音不顿，一字一句道：
“他在进行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