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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琳琅满目的珠宝，以及每个珠宝后一大串的零，林舒心都在颤抖，到最后，索性颤抖的都麻痹了。
“喜欢哪个？”虞宛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林舒虽然不想乱花钱，但是这个时候还是装作一贯虚荣的样子，一脸狗腿地望向虞宛城。
“亲爱的，你还不知道人家最喜欢戴大颗钻的东西嘛！”
话毕，她扬了扬戴着钻戒的手，还双眼放光地望那些珠宝上瞄。
如果别人这幅样子，虞宛城定然会厌恶，只是林舒这样子却让他一阵愉悦。
他唇角微微一勾，笑道：“戒指已经送过了……这个红宝石项链怎么样？”
林舒闻言，顺着虞宛城指的方向望去，
灯光下，一串红宝石项链闪闪发光，简直要闪瞎她的眼！
而且那不知什么材质的红宝石做的装饰品真的很好看，有种古风的唯美感，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梦幻的光泽，林舒也是挺喜欢的。
她连忙跑了过去，喜滋滋地摸摸又看看。
不仅色泽和雕刻的图案很美摸着很顺滑，而且一看就知道以后能卖个好价钱。
“亲爱的，就这个了，啊啊啊，人家爱死你了！”
林舒笑眯眯地望向虞宛城，一脸兴奋地说道，心里却在盘算着什么时候卖了。
“嗯。”
虞宛城闻言应了一声，便掏出了卡。
“亲爱的，这自己买自己的珠宝还要掏钱？”林舒见状，有些傻眼，不由得拉住虞宛城小声问道。
“这是厉子珩的，我的在那边。”说着，虞宛城指了指对面的那片珠宝展览区。
“……”提到厉子珩，林舒便沉默了下来。
二人付了钱，很快便离去了。
而这个时候，酒会还在继续，但是虞宛城不知为何显然没了待下去的心情。
“走吧，回去了。”
林舒自然求之不得，闻言当下就点了点头，“好。”
随即，二人一前一后离去。
林舒绕了个大圈子才悄悄钻进了虞宛城的车子里，只是在关车门的那一瞬间，她的手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而下一刻，不远处的厉子珩也心有所感般望了过来。
两双眼睛就这么对视在一起，看到那双熟悉的眸子，往日的一切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对她的好，他的音容笑貌，一切的一切，此刻似乎在嘲笑着她的卑鄙丑陋。
如利刃，毫不客气地捅着她的心，只一瞬间，心便鲜血淋漓。
他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她手上那个精致的锦盒上，神色也是一顿。
林舒忙装作没有看见似的撇过脸，随即将车门用力一甩。
“啪！”这一甩，似乎抽空了她全部的力气。
伴随着一道不小的声响车门关了起来，像是将车内车外的人隔绝成两个世界。
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也正要离开呢。
想到车外的厉子珩，林舒心里不由得泛起了一股苦涩的味道。
似乎感觉到林舒神色有些不自然，一旁的虞宛城难得关心了一句，“怎么了？”
林舒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之色，随即连忙扯出一抹笑容，“没，没事。”
虞宛城深深地望了林舒一眼，这哪里像没事的样子！
不过既然她不愿意说也就罢了。
虽然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他俩一直都是身体交易，没有必要去干涉对方太多的生活。
林舒只觉得自己的心思在虞宛城锐利的眸子下，几乎无所遁形了，当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虞宛城似乎不准备深究，随即便发动了车子，飞逝而去。
只留下一地乱舞的尘埃，像极了车内外三人的心绪。
厉子珩此刻仍然站在原地，眸子黯然地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子。
他只觉得有什么不忍割舍的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远，他想伸手抓住，却只能抓到一团空气。
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而这时候，一旁和他说话的男人也发现了厉子珩的异常。
可是顺着他看的方向望去，什么也没看见，这让他十分疑惑，“厉少，厉少？”
厉子珩这才回过神来，眸子的怅然一闪而逝，很快恢复了正常。
“哦，如果厉少对此事没什么异议的话，那合作的事就这么定了。”
“可以。”
“合作愉快！”两人握了握手，那男人见事情谈妥了也松了口气，很快便知趣地离开了。
厉子珩站在原地良久，最终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就是因为车子里的男人，你当初才执意和我分手的么？”
“即便现在，也不愿意回到我身边？”
“林舒，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问问你，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厉子珩的声音说不出的暗哑，一如他内心宛如被人撕扯着的疼痛。
……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彻夜难眠了？
回到家后，虞宛城不知道在想什么，林舒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现在脑海里都是厉子珩，准确的说，是那双受伤的眼神，看着让人心疼。
林舒想起了和厉子珩的过往，她和他是在大学时期恋爱的。
那时候多好啊，无忧无虑的。
单纯地爱着，单纯地许下一个又一个对未来的美好期盼。
那些日子，大概是她这辈子最幸福快乐的时光了。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都不自觉勾勒出一抹甜蜜的弧度。
只不过，像她这样的坏女人，是没资格和那么好的男人在一起的吧？
想到这里，林舒眸子微微一暗。
厉子珩出国时，明明约定好两年后随他一起去国外留学。
可是约定的时间没到，她便食言了。
只在冷冰冰的电话里，便和他分手了。
即便事后厉子珩一直打电话挽回，她都是冷言拒绝。
说出的话，一次比一次伤人，还声称自己与他分开时间长了，感情淡了，现在她已经爱上了别人。
对方不仅对她好还很有钱，希望他不要再纠缠，免得招她厌烦。
到最后甚至直接断了所有联系。
没错，为了钱，她就这样一次次伤害那个爱她胜过爱自己的男人。
想到这里，林舒不由得暗暗鄙视自己，痛恨自己。
“厉子珩，求你忘了我吧，我这样的女人哪里还配得上你？”林舒鼻子一酸，泪水就要喷涌而出。
她慌忙眨了眨眼睛，强行压了下去，因为这时候虞宛城还在这里。
这几年来，她一直不敢想这些事情。
蓦然回首，没想到记忆深处，那些事情依旧清晰。
一件件往事，犹如刚发生的一般，历历在目。
每每想起，便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