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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地方很多吗?”夜明再次问道。
“不多,”慕容岫烟摇了摇头,燕语莺声道,“灵穴的诞生就十分苛刻,唯有地下灵脉浓郁到一定程度,才能破土而出。一座山若出现多个灵穴,那下面的灵脉定是人级以上。
“据我所知,灵峰这条灵脉为地级,喷涌的灵穴共三十二个。族长和七大长老占八处;十处分给了年轻一辈天赋最好的十人;七处分给了对宗族贡献最大之人;剩下七处还无人居住。”
“原来如此。”夜明小声嘀咕,“不知道我回归后能否分到一处?”
慕容岫烟不想在这些小问题上纠缠,转移话题道:“以后再和你说这些,现在我先带你去见六长老。——也就是我的舅舅苏御。”
“六长老?你舅舅?”夜明微微一惊。想不到这丫头竟然还和东方的一位长老有这样的关系。
夜明疑惑道:“为何去见六长老?不直接去见族长吗?”
慕容岫烟白了夜明一眼,道:“你以为族长这么好见的吗?”
以她的身份,显然接触不到族长,更不可能联系到族长。
“哈?”
夜明倍感意外,他本以为慕容岫烟是先联系了族长,取得他同意后才带自己认祖归宗,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夜明内心不由吐槽:好吧,哥低估了你在东方的地位了。
“你也不要感到意外。凌轩大人何等身份,哪是我这种晚辈能联系到的。要不是我舅舅支持你,我才懒得带你回来蹚这浑水呢!”慕容岫烟眼神幽怨,还羼[chàn]杂着些许的无奈。
“什么意思?”
夜明满腹疑团迎上心头,慕容岫烟明显话里有话,显然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慕容岫烟随口说道:“要是让其他长老知道你是东方翊辰的儿子,我估计你都来不到木叶之森,就被人抓走了。”
“你能说具体点吗?”夜明眉头微皱。
“说来话长啊!”慕容岫烟用怜悯的眼神看向夜明,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内心也十分纠结,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诉他?
“姐,你有话直说?”
夜明眉头紧锁,似乎预感到什么,一种不好的预感。
“反正你终究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慕容岫烟内心挣扎后,还是做出了决定,徐徐说道,“这还得从‘风幽血案’说起……”
“风幽血案?”
“风幽是南域现任域主的胞弟,他的父亲是上一任域主。三十年前,风幽被害,中域与南域长达三百年的盟友关系破裂。而这一切元凶……”说着,慕容岫烟看向夜明。
夜明喃喃张嘴:“不会是我父亲吧?”
慕容岫烟点了点头,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同情,随即继续道:“近百年来,中域本就与东域纷争不断。三十年前,又因风幽血案,使得南域介入,让我国腹背受敌。南域的这种行为无疑让我国雪上加霜。好在四大尊者法力通天,使得三国处于僵持的局面持续到如今。”
“对于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慕容岫烟声音停顿,不由看向一旁的夜明。
见他表情淡然,就继续说道,“七大名门和三大王族自然将其怪罪于翊辰,声讨要你父亲以死谢罪稳固两国感情,以此打破僵局,拯救中域。
“好在南黎尊者拥护,才让这种事发生。——哦,对了,南黎尊者是你父亲的爷爷,也是你的祖父。”
夜明点了点头,算是初步认可了祖父南黎尊者。但他也知道,他父亲闯下的弥天大祸,就算有祖父的包庇,也会引起其他王族和世家的不满。
夜明心中猜想:是因为压力,所以他被迫离开,流浪到苍灵大陆?
“风幽血案三年,你父亲无辜失踪。许多人都认为他是迫于压力,不得不离开。
“他的消失了,并没有让东方一族和众家族关系好转,反而认为你父亲做错事只知道逃避。东方一族的人只知道包庇。
“不知不觉中,东方一族开始被孤立。而且,你们族内也怨声载道。你大伯成为族长后,虽然努力改善东方一族和众家族的关系,然而收效甚微。
“在族内,也有许多人对他不满。认为是他那系的人造成东方被孤立的局面,不应该由他当家主。”
慕容岫烟的一席话如拨云见日,让夜明明白了前因后果。
“要是让他们知道你是东方翊辰的儿子,且还要认祖归宗,肯定会百般阻拦。也不知道你会受到什么待遇,毕竟你可是‘罪子’。”慕容岫烟用怜悯的眼神看向夜明,“好自为之吧!”
夜明有苦难言,本以为能风光满面回归宗族,从此过上大少爷的生活,怎么突然就落得个罪子的下场?
东方翊辰,你也太造孽了!
为什么我要回来?
夜明此刻十分后悔,恨不得撒腿就跑,但是没人带路,他已然出不了灵峰。
更重要的是,此刻关于他的消息估计已经不胫而走了吧!毕竟一来就得罪了两个家伙。
夜明甚至看到众人围住自己口诛笔伐的场面。
想到这里,夜明瞬间感觉背脊发寒,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这时,慕容岫烟已经带着他来到了一处山间的别院。
幽静山间,一座别院耸立。
高高的栅栏,盘绕着妖艳的玫瑰与荆棘,相互交织,闪烁着诱人而神秘的光泽。
院内,玲珑精致的亭台楼榭与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相映成趣,勾勒出一幅完美的画卷。
假山怪石,形态各异,仿佛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花坛盆景,藤萝翠绿,点缀其中,增添了几分生机。
一阵微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各样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推开那扇镂空雕刻的麒麟图案的大门,仿佛穿越了时空,步入了另一个世界。
门内的景致更是令人惊叹不已。
穿过几条曲折回廊,两人来到了一处小巧精致的庭院。
庭院中心摆放着一张圆形石桌,桌上摆着围棋。
此时,一名知名的中年男子正独自坐于石桌前,专心致志地下棋。
男子身穿灰色长袍,朴素无华,他右手持黑子,左手捋着胡须,双眉紧锁。
少倾,紧锁的眉头舒张,“嗒!”黑子落于棋盘上。而后,他又左手持白子,右手捋胡须,又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