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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抵着门板,身前是男子灼热的身躯,熟悉的清冽气息包裹着她。
容瑾与她贴得很近,他扣着她手腕,幽深的眸子注视着她,抿唇不语。
笙歌挣脱不掉,冷冷地看向他:“放手!”
容瑾蹙眉,但力道纹丝不动:“听我解释。”
她嗤笑一声:“解释什么?解释你是怎么好笑的看着我一直在内心挣扎,还是解释你如何辛苦的从你爷爷手下保住我的名誉?撄”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你却是这么做的,容瑾,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矛盾的人,既然要离婚就离个彻底,如果不离婚……”她一顿偿。
“如果不离婚的话怎么样?”容瑾双目灼灼地看着她。
她苦嘲着看着他:“不怎么样,因为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们还没有离婚。”
“我不介意走司法程序,以你现在的情况,我胜诉的可能性不低。”
“沈纾在美国,没人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帮你打官司。”
闻言,笙歌只觉得怒火中烧:“容瑾,你有他妈的哪来的自信!快给我松手,不然我就喊人了。”
容瑾闻言,眼底滑过一丝哂笑:“那你不妨试着喊一下。”
“来……”蓦地,她的话语哽在喉间,这才发现二人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男厕所里。
虽然此时空无一人,但是她的脸色还是青一阵白一阵。
她弓起手,狠狠地瞪着容瑾:“你真以为我没办法是不是?”
话落,她迅速俯首在容瑾的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男人闷哼一声,松开了力道。
笙歌趁机挣脱出来,手指刚握上门把手,门外传来两个男人的交谈声,而有只手跟她同时握上了门把手。
其中有道声音她极为熟悉,是黎臻。
要是让黎臻看到她和容瑾在男厕所里,笙歌简直不敢想象。
她面色顿时一僵,几乎下意识地抵在门上。
“怎么了?”是黎臻的声音。
“不知道,好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挡住了。”
“让我看看。”
话落,就感觉有道力道往里面推了推,笙歌抵不住男人的力道要被推开的时候,容瑾扣住她的腰肢,迅速地把她往最近的隔间带去。
隔间门和卫生间门同时一响。
黎臻狐疑地看了还在震动的隔间门一眼,蹙紧了眉心。
“奇怪,没被卡住啊,那我刚才怎么推不开?”
与黎臻一起的男人疑惑地自言自语了声,走到小便池边,拉开拉链。
黎臻收回目光,做了与男人相同的动作。
笙歌听着外面类似水流声音响起,只要一想到外面的人在干什么,甚至还有一个人是自家哥哥时,她就感觉无比尴尬。
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被他发现她此时就在厕所内。
这种感觉,真的是无法形容。
卫生间里本就狭小,她和容瑾的身子几乎贴在一起。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感受到二人熨帖之处,滚烫无比。
她不自在地往背后的门贴了贴,想避开这尴尬的姿势。
“别乱动!”
男人刻意压低的嗓音和着灼热的气息钻进她的耳廓,惹得她浑身一颤。
笙歌浑身顿时僵硬无比。
感觉这几分钟就想度日如年一般。
她不再关心二人的姿势,整副思绪都放在外面两个小解的男人身上,只希望他们赶紧完事,然后她就能离开男厕所。
可她越这样想,反而觉得时间更慢了些。
好容易才等到二人完事往外走,当开门的声音响起,她忍不住舒了口气。
容瑾低头,瞥见她通红的耳垂,蓦地心思一动。
而在下一瞬,他不假思索地咬了上去。
一阵熟悉的酥麻感传来,笙歌几乎下意识地嘤咛了一声。
声音一出口,她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气急败坏地看向容瑾。
外面的声音顿时安静下来。
“阿臻,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与黎臻同行的男人停住了脚步。
黎臻眼角余光瞥了眼隔间的方向,眉梢动了动:“没有。”
说罢,他率先开门离开。
男人见状,不再多想,跟上他的脚步。
笙歌确认黎臻已经走远,才放下手,她怒瞪着容瑾压低声音道:“你神经病是不是?”
她就不信他没有听出黎臻的声音!
容瑾眸色一深,沉沉地看着她,蓦地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贴上她的唇。
笙歌呜咽着,挣扎着,可又得留着耳朵注意门外的动静。
气势顿时弱了几分。
容瑾似乎在故意和她捉迷藏一样,她咬他舌头的时候,他就好似料到般躲开,然后在她唇齿间一扫。
笙歌再咬,他便继续躲,却一直不肯放开。
如此几番追逐下来,她索性任由他举动,待他餍足地离开时,笙歌的嘴唇都有些微微发红。
容瑾摩挲着她被自己吮地红肿的双唇,蓦地觉得有股火直往一处涌去。
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
要她!
他眸色一深,几乎在下定决心的同时扣紧了她的腰。
容瑾眼底翻涌的墨色笙歌岂会看不懂,但她岂会让他得逞。
且不说二人现在不清不楚的关系,就是两人感情尚浓,她也不见得会愿意在这种地方发生那种事。
更何况刚才黎臻的出现已经让她格外尴尬。
“你要是敢再动一下,小心我废了你的第三条腿!”她握住容瑾的手,冷冷道。
容瑾身子一动,把她毫无缝隙地压在门板上,果断地证明他不仅敢,而且还很敢!
“这是你逼我的!”笙歌阖了阖眸,果断地扭着他的手腕往外翻,然后曲起膝盖毫不犹豫往男人某处最脆弱的地方顶去。
容瑾眸光一变,连忙侧过身子躲开她的攻击。
笙歌趁机从门缝里挤了出去。
他的身手她早就见识过,刚才那一个动作不过是声东击西,她的最终目的就是趁他不注意逃出来。
笙歌回到座位后不久,容瑾也一脸沉色地走回来。
容世泽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在二人脸上扫了一圈,然后落在容瑾的手腕上。
那里又一圈浅浅的牙印痕,看起来暧昧又让人浮想联翩。
他挑了挑眉:“看来刚才战况挺激烈的。”
笙歌正咬着羊角面包,闻言顿了下又不动声色地咽下。
容瑾拉了拉袖口,继续享用盘中的食物:“不小心被猫咬到了。”
容世泽“咦”了一声,顺着他的话开口道:“哦?家猫还是野猫?”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笙歌一眼,任傻瓜都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揶揄。
笙歌蹙紧了眉心。
容瑾目不斜视地咬了口面包,缓缓开口:“家猫。”
去你的家猫,你才是猫,你全家都是猫!
笙歌心里忍不住腹诽着!
容瑾咀嚼的动作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一只会骂人的猫!”
“……”
她已经无力吐槽!
容世泽闻言一愣,随即爽朗地笑出声,米拉也惹不住莞尔。
她悄悄地看了笙歌一眼,垂了垂眸,掩饰住其间一闪而过的异样。
“所以你们两个算是合好了?”容世泽突然问了一句。
“没有!”笙歌果断开口,她放下刀叉,淡漠道:“我和他已经离婚了,他已经另有未婚妻,我们不可能合好。”
“u盘的事情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他疑惑地看向她。
“我跟他隔得不是一个u盘的事情,我最讨厌被人甩得团团转,容三爷,我不知道容家到底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你们在谋划什么,但是这与我无关,也不会再参与其中。”笙歌起身,朝米拉颔了颔首:“单小姐,谢谢你今天为我解惑,你说的对,我在乎自己的手,如果你有办法的话,我愿意试一试。”
米拉扯唇笑了笑:“我尽力。”
“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你们请慢用。”说罢,她拿起包包看也不看容瑾一眼,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餐厅。
而直到她走出餐厅,容瑾都没有回头看过她一眼。
“你还真是狠得下心。”容世泽看了眼容瑾,摇了摇头。
容瑾手指顿了顿:“有时候知道真相比一无所知要残酷地多,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地不参与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