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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抿唇沉思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那天我点的红酒被人下了药。”
笙歌瞬间了然,她冷哼一声:“所以你就没管住自己了?”
他垂了垂眸,沉声开口:“是迷~药。”
话落,她嘴巴张了张,最终什么话都没说,把整个身子窝在他怀里,听着他结实有力的心跳。
两个人谁也没有再开口,室内只余呼吸声起伏。
良久,她叹了口气:“容瑾,我困了。偿”
头顶男人低低应了声,然后她感觉身子一轻,就被人稳稳抱了起来。
笙歌下意识地勾住他的脖子,把头窝在他的颈窝处,轻轻开口:“容瑾,这件事让我缓缓,我一时还不能接受。”
容瑾的脚步顿住,垂眸看了一眼,只见怀里的女人阖着双眸,眼睫毛随着呼吸小幅度变动,垂落的几缕头发遮住她的几抹晦涩的神情。
笙歌的唇角抿得紧紧的,容瑾知道她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他走进卧室,把她轻轻放在床铺上,盯着她视线灼灼:“歌儿,在我面前,你永远不需要委屈自己。”
笙歌的眉心拧紧,翻了个身背对他,不语。
容瑾合衣在她身边躺下,从背后轻轻拥住她:“歌儿。”
他唤了数遍笙歌都不愿意理他,他是知晓她性子,最后索性他也不开口了,只是静静拥着她。
二人心思各异,皆是一夜无眠。
笙歌在清晨的时候才睡着,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容瑾不在公寓,客厅的茶几上搁着一盒“云氏”的提拉米苏,还压着一张纸条。
她拿起纸条,他遒劲的笔迹出现在眼前,言语依旧简洁明了。
我带秦燃去医院复查。
笙歌把纸条揉进垃圾桶,打开那盒提拉米苏。
蛋糕的味道很甜,入口却有些苦涩。
她吃了一半便吃不下了,把盒子包好,捞起公寓钥匙出门。
她刚走出公寓楼没多久,就听到背后有个女声叫她的名字。
她叫得的是顾小姐。
笙歌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荻秋,她看着轻轻颔首:“你好。”
荻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顾小姐,好巧。”
她笑了笑:“青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能遇见也是种缘分。”
“是缘分。”荻秋点了点头:“顾小姐,我认识阿瑾很多年了,我能看出来他对你很不一样,最近的那些消息,你听听就好,无需当真。”
原来是说客。
笙歌抿了抿唇:“我信他。”
荻秋见状,诧异了一瞬,随即换上一副了然的神情:“是我多事了。”
“秋秋!”一道略有些慌乱的声音传来,赵佳铭的从远处跑来,他护住荻秋,一脸戒备地看着笙歌:“顾小姐,我已与黎先生说清楚了,我们的婚姻关系取消,我们从此婚假再不相干,请你别再打秋秋的主意。”
笙歌见他一副老牛护犊的模样,扯着唇角嗤笑一声:“那你可得好好保护好她,否则我一个不小心,说不定真会做出什么事。”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
赵佳铭看着她,这才转身检查荻秋的身体:“秋秋,她没对你怎么样吧?”
荻秋拍开他的手,凝着笙歌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开口:“我似乎明白了阿瑾为何对顾笙歌情有独钟。”
赵佳铭闻言不高兴了:“秋秋,我不喜欢从你口中听到除我以外的其他男人的名字。”
话落,荻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爱提谁就提谁,关你什么事?赵佳铭,别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原谅你。”
“秋秋,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小心动了胎气。”赵佳铭脸色一软,捧着她的肚子急忙讨饶。
荻秋冷哼一声,率先朝公寓里走去。
赵佳铭见状忙不跌跟了上去,嘴里还不时说一些讨好的话,画面看起来其乐融融。
笙歌回头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下意识地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小腹,蓦地眸光一黯。
烈日当空,一瞬间她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这时,一辆出租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开车的师傅探出头来问她:“小姐,要走吗?”
她下意识地摇头,提步想要离开,却在下一瞬改变了主意。
她拉开出租车的车门上车,对师傅轻声道:“师傅,麻烦去公墓。”
公墓,在城郊的山上。
温度比市区凉了几度,炎热的夏天,这里的风吹在手臂上,还是惹来了一阵鸡皮疙瘩。
笙歌搓了搓手臂,沿着石阶走上山,石阶有点抖,她走得也有点慢。
墓园的长青树在风中摇曳着身姿,而每隔几棵长青树的间隔处都有一棵新种的木槿。
要找“她”自己的墓其实很简单,她知道只要顺着木槿花走到尽头,必然能看到自己的墓碑还有他们的孩子。
可是这瞬间,笙歌突然有些胆怯。
她的原地在原地僵了许久,最终还是调转了方向。
最终她来到自己顾蕴文的墓碑前,墓前有束新鲜的百合,有人刚来过不久。
笙歌把百合轻轻移到一边,兀自在墓碑前坐下。
她抬手抚摸着照片上母亲/美丽的脸庞,低声喃喃着:“妈妈,哥哥刚来看过你对不对?我和哥哥闹了矛盾,你会不会怪我不懂事,我记得小时候你总是责备我多一些,因为你说我与哥哥想比,总是任性许多。可是妈妈,就算是现在哥哥还是不如我懂你……”
她的目光落到那束鲜妍的百合花上,摇了摇头:“你看你不喜欢百合,他却每次来看你非要送百合,就像以后他每次都会送我百合一样,他分明知道我们都喜欢木槿,因为木槿花生来桀骜,就算生命短暂,也会将自己最美丽的样子留下,可是妈妈,我遇到和你当年一样的难题,以前是我太冲动,这一次我想试着相信他,你说我会不会有点傻?”
空气里只有风拂过的声音,顾蕴文带笑的脸庞温柔地盯着她。
笙歌也笑了,她看了眼四周,再次缓缓开口:“妈妈,你看见了,这里有满山的木槿,都是他为我种下的,那里有我的墓,哦,对,当初他以为我死了,替我造了墓碑,那里还葬着我们来不及出世的孩子。对了,他还说,他的墓碑和我的挨在一起,我们一家人生死都要在一起。这世上哪有人明明还活着就给自己立墓碑了,可是他就这么做了,妈妈,你说他是不是傻瓜?”
“我爱上了这个傻瓜,我已经放不下了,那么我可不可以试着接受他的一切?”笙歌看着母亲,哀求地开口:“妈,你能不能给我点建议吗?”
墓碑上,顾蕴文嘴角的弧度不曾改变过。
她叹了口气,阖眸倚在墓碑上良久,直到日过中天。
太阳灼地人浑身发烫。
笙歌慢慢睁开眼睛,她伸了伸已经坐得有些发麻的腿,缓缓起身,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她把那束百合摆正,轻轻道:“妈妈,歌儿改天再来看你。”
最终,笙歌也没有走上木槿花丛的尽头,她沿着原路下山,一步一步,脚步坚定。
她直接回了公寓。
公寓楼下的保安上下打量了她两眼,问她:“请问你是不是二十二楼的业主,顾小姐?”
笙歌疑惑地停住脚步,点了点头。
保安示意她等一下,从桌座位下取出一个快递:“信箱已经塞满了,这个是刚送来的快递,给你。”
快递?
笙歌狐疑地皱了皱眉头,是一个薄薄的文件袋,来自国外的信件,可是上面的的确确写着她是收件人。
她的这个地址并没有告诉过几个人,难道是祁老师?
可是这里的地址应该是伦敦的才是。
笙歌没想太多,跟保安道了声谢,接过信件朝楼上走去。
她进门拆开快件,发现里面除了一个小巧的u盘外,什么都没有,顿时有些疑惑,是谁给她寄这个u盘,u盘里又有什么东西。
没有允许她思考太多,开门声响起,是容瑾带着复查完的秦燃回来了,笙歌没想太多,顺手把u盘丢进抽屉,起身迎向二人,打算询问他的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