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四章 伤害

水泥桃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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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幼仪舒缓的深叹口气,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之间闻到了一股药香味,她恍惚了几秒,顿时反应过来。

    药园多种植药材,她躺着的地方又是距离药堂一墙之隔的穿堂,平时闻惯的药味根本不会反应药香。

    这股突兀的药箱定然是不正常的。

    她想起身,却突然觉得四肢麻木,不得动弹。

    有人在设计她?目的是什么?而且她这才躺下没多久就出现变故,所以是有人埋伏在药园附近吗?

    季幼仪紧闭呼吸,以防吸入更多的香味。同时思考着对策,整个人紧张的微微颤抖。

    不多时,一股恶臭从外面传来,季幼仪心头一紧,手下紧捏着椅子扶手,双目紧闭,牙齿紧紧一扣,舌尖刺痛,血腥味在嘴里弥散。

    她借着疼痛来刺激自己,缓解药的作用。

    “幼仪,幼仪。”

    赵铁柱推开药堂的门,悄悄的走了进来。

    有人跟他说,只要今日进来,就能一亲芳泽。他本是不信的,但奈何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于是他便来了。

    赵铁柱进了药堂没人,掀开帘子后便看到了季幼仪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一般。

    他挫着手,脚步放轻,目光死死的盯着季幼仪。

    季幼仪听到了声响,按兵不动,等着人靠近之后,猛的睁开眼睛,“是你!”

    她见来人是赵铁柱,怒喝道:“你想做什么!”

    赵铁柱被她吓到了退后几步,后背撞道了柜柱,摔倒在地。

    放在柜柱上的东西被撞击摔了,发出巨大的声响。

    “我,不是我,没有。”他慌乱的解释道:“是,是有人让我来的。”

    季幼仪此刻还没回复力气,如今这模样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她起身坐着,强撑着最后的气势,目光凌厉的说道:“你随便闯入别人院子,这不合礼数吧,现在出去,我便不对外人说。”

    赵铁柱手脚慌乱的爬起来,刚准备往外面跑,突然似回神过来,转身狐疑的看着季幼仪。

    季幼仪察觉不对,怒目一瞪,“还不快滚。”

    “幼,幼仪。嘿,嘿嘿嘿。”赵铁柱看着她,涣散的目光中带着疯狂,“你,你是不是不能动了?”

    他试探的问着,小步的接近。

    季幼仪强撑着一口气,眼看他靠近,心理慌乱的不行。

    “娘亲,你在屋里吗?”

    就在这时,安安突然出现在门口。他虽说睡着了,但就是浅眠,屋内声响太大他被惊醒着起来看看。

    季幼仪看着赵铁柱神色不对劲,着急的开口提醒:“安安,娘亲没事,你先别过来。”

    她不让安安靠近,戒备的看着赵铁柱,见他没有动作,赶紧补一句:“安安你先回屋,我很快就过去。”

    帘外没有声响,帘内气氛紧张。

    等了一会儿之后,安安朝着帘内走来,出声说道:“娘亲,安安来帮你的忙吧。”

    “不要过来!”季幼仪听着脚步,紧张开口。

    赵铁柱着急忙慌随手拿起一旁的小坛子,眼看就要朝着进来的安安砸下,季幼仪顾不得许多,憋着的一口气这突然涌了上来。

    她猛的站了起来,拼着这一口气,一头将人撞倒,两人双双跌倒。

    季幼仪不等赵壮起身,四肢无力的爬了起来,推攘着说道:“安安,快走。”

    安安人小力气小,扶不住一个成年人。

    “娘亲,娘亲。”

    “安安,你快走,走啊。”

    赵铁柱反应过来,心头邪火起,飞身扑到一把抓住了季幼仪的脚踝。

    季幼仪身软,动弹不得,眼看地上的瓷瓶,目光狠狠,空手抓起瓷片,翻身就往赵铁柱身上扎去,好巧不巧的扎到了他的肩胛骨。

    赵铁柱吃痛松了手,季幼仪紧捏着瓷片,满手是血却不肯放手,这是她此刻最后的保命工具了。

    她沉着赵铁柱松手之际,赶忙起身,拉着安安就往屋外跑。

    说巧不巧,这人还没走出药园呢,外头熙熙攘攘的涌进来七八个妇人,为首的就是这刘梅正。

    刘梅正今日是听说季幼仪偷汉子,这才找了人来捉奸的,只是没想到会看到这副场面。

    季幼仪一身狼狈,发髻散乱,手中鲜血淋漓紧握着一块尖锐的瓷片。

    安安则是慌乱担忧,憋着眼泪不敢出声。

    五根婶自从跟季幼仪闹翻之后,但凡有这种热闹事情,一直是冲在八卦的第一线。

    “呀,这是怎么了呀。”她推开人,走到季幼仪面前,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你这是遭了贼人呢,还是玩的过火了呀?”

    她贱笑嘻嘻,围着季幼仪转了一圈,“幼仪啊,不是我说你,好歹你也是带着孩子的人,这青天白日的,做点事情可要懂得节制才好呀。”

    季幼仪冷然的看着她,稍稍提起一步,将安安拦在身后,“你们过来做什么。”

    “哼,我们接到通知,你在这里偷人,怎么的,你做出不知廉耻的事情,还不许大家来看嘛!”

    五根婶开口奚落。

    季幼仪扯了扯嘴角,冷嘲道:“你说我这样子是偷情?五根婶,莫不是遭遇过这样子的偷情?明眼人一看我这就是遭匪徒了!人就在屋里,我现在要去报官。”

    刘梅正将她拦住,不怀好意的说道:“怎么的,这就想走?”

    季幼仪气的捏着瓷片指着众人,怒喝道:“你们给我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在场皆是妇人,看热闹还行,这哪里有面对过这样血淋淋的事情,当场就吓得退开几步。

    季幼仪逼近她们,她们便退开一些。

    哐当一声,背后传来的砸门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众人望去。惊见一个衣衫沾血的人摔倒在门口,那模样似还有些眼熟。

    最先认出人来的是五根婶,毕竟是自家儿子。

    “铁柱,儿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啊!”五根婶冲过去,扶着他,摸到了一手的血。“啊,怎么,怎么这么多血啊。”

    赵铁柱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用猩红的目光看的季幼仪。

    那眼中的疯狂与贪婪,没有因为伤痛而抵消半分。他推开五根婶的搀扶,靠着门框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呼呼的喘气声,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