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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明明跟蓝青一起掉下葬剑崖的古焰!
苏冰清嘴唇发抖,瞬间将玉笔取到了手中,就要动手。
卓欢忙一把将她抱住。
“卓欢,你别拦我。”
苏冰清两行清泪早滚了下来:“蓝青都还躺在下面,凭什么他可以没事人一样站在这里!”
眼见为实,他们对于古焰能从葬剑崖下生还这一点并没有多少不信,就是他自己当日说的也只是九死一生而已,而不是十死无生。
且虽说真剑门如今已经是天浮宗的地盘,但谁也不会料想到葬剑崖下还能爬出人来,这由内而外的,也不可能比由外而内更加严苛,以他的修为,哪怕带伤在身,想要混出来,应该还是不难,更何况他可能早在天浮宗还没来得及完全接手真剑门的时候就已经混出去了。
而此时他在这里,蓝青却仍旧杳无音讯,某种程度上却是证实了,蓝青当真已经不幸。
卓欢心中也是难过的很,但她知道蓝青多半是回去了,又经过头七痛哭的宣泄,因此倒比苏冰清更能掌住些,也更理智些,她低低地在苏冰清耳畔提醒她:“这是在多宝阁,不是在什么没人的地方,而且你知道他现在是什么修为?万一他早就恢复了,哪怕现在的我们也不是对手!”
“可是,”
苏冰清低声悲鸣:“我不甘心啊……”
“总有套他麻袋的时候!”
卓欢向她保证,死拉活拽地将她拖了回去。
“他还没恢复到元婴境界,此刻应当只有金丹期的实力。”
只一回去,容景就淡淡告诉了大家他的发现,其中为蓝青复仇的意味,不言自明!
卓欢与苏冰清的眼睛双双一亮,若只是金丹实力的话,哪怕加上他极品火灵根的天赋,她们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而且,这大概是她们短期内唯一的机会了,毕竟他有元婴的底子在,恢复到元婴境界怎么都比他们自己修到元婴境界来得快才是。
当然,这样的九死一生之后,也许他已经就此跌落到了金丹境界,此生都不会成为元婴了,但他们不可能将希望寄托在这虚无缥缈的一点可能上。
“这件事干系太大,我们还是要慎重一点。”
卓欢稍稍冷静了一下,谨慎地说。
她们现在代表的是天浮宗,必须要把这件事做得严密,做得不动声色,否则值此大赛之前,悍然对天鼎宗掌门动手,怎么都说不过去。
这一年过去,先前的恩怨,至少在表面上已经停息了,他们不好轻启战端,特别是天浮宗似乎有意做那个龙头老大,这时候就更不能给人家留下什么把柄。
苏冰清差不多也已经恢复了,她沉着地指出:“真要我们做得好了,应当掀不起什么风浪,先前并没有听闻天鼎宗掌门回归的消息,这意味着至少在明面上他还是个死人,现在突然没了,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闷声接受,最多暗地里调查,那我们也不怕他们什么。”
“现在问题是,怎么把他弄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然后悄没声息的完成这件事。”
卓欢略有些头疼,套麻袋是技术活,中间环环相扣种种,每一步都必须慎之又慎。
三个人面面相觑,他们都不是事件谋划方面的人才。
苏冰清心思缜密,但却具体在战局掌控上;容景单攻犀利,也是大开大合,动手甚过动脑;卓欢干脆就只是生活技能玩家,打斗起来更趋向简单粗暴。
他们当中心思最重,唯一有可能谋划这些的其实是蓝青,但……
“我直接传讯把他约出来!”
苏冰清抿了回唇:“他之前会出现,就是证明对我还有企图——不管是哪种,占有也好,报复也罢,我去约他,多半他会应约。”
这钩……略直。
卓欢不大赞同:“先前在多宝阁他也看到你的态度了,只怕轻易不会上这个当。”
“以他元婴真君的身份,以及他自大的性格,哪怕明知是陷阱,也该会自大的趟上一趟才是。”
苏冰清分析。
卓欢跟着分析说:“但他先前可是在我们手中吃过大亏的,不至于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
苏冰清不语,她也知道自己的这个法子太过冒险急躁。
其实最常规合理的方法是,从各方面入手,不动声色地完全掌握住古焰的行踪,分析出他的行事习惯种种,而后从中找到契机,再进行针对性的伏击,其中还必须为自己留好退路。
可是她真的有些等不及,并且赛事就这么点时间,谁知道古焰之后还会不会继续留在这里?
退一万步讲,要掌握一个元婴真君的行踪,哪怕他现在只是金丹实力,又谈何容易!
“他之前会出现肯定有深意。”
容景静静地也开了口,从另一个角度切入。
卓欢和苏冰清细细思索了一回,不由都有些悚然动容。
苏冰清蹙眉道:“你的意思是,他故意要引得我们动,设计一个针对他的不为人知的陷阱,而后他好轻松反制?”
所以……不要轻易低估反派的脑洞,哪怕他是个自大狂。
卓欢满嘴苦涩,冷冷地出了一脊背的汗,又的确她们的冲动是可以利用的一点,葬剑崖上的那一出,足够让古焰看出她们的心性,猜出她们绝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
“难道就要这么放弃……”
苏冰清喃喃。
卓欢也是各种不甘心,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还有什么比当场报了更让人痛快的?
十年不晚,那也只是不得已的隐忍而已。
“容师叔,苏师叔,卓师妹。”
驻点的一个执事敲开了他们的门,送上了两个精美的玉盒,玉盒上还有一份极为讲究的帖子。
“这是什么?”
卓欢奇怪地问。
“多宝阁那边送来的。”
执事饶头:“难道不是你们刚买下的吗,要不是我就还送还回去。”
卓欢原想不要,想了想又伸手接过了,对执事说:“谢谢,是我们的东西。”
一回执事走了,苏冰清有些不解地问道:“留下这些东西……是为了什么?”
“莫以恶小而不为!”
卓欢咬牙:“炫炎会出现在那里,多半天宝阁就是天鼎宗的产业,难道我们还要帮天鼎宗省钱?”
一回她又发狠:“下次买东西之前,一定要打听好东家是谁,想到之前我们差点就为天鼎宗的发展添砖加瓦了,我就感到特别的怄气!”
话虽这么说,她的小心却是一点都不少。
细细探查了一回,确定玉盒上没有任何手段机关之后,她才小心地打开了玉盒,又再三确定,那两样东西里没留下任何诸如她自己炼丹留下的那种暗门,这才跟苏冰清一人一个分了,正是她先前想要的番天印和苏冰清想要的云状飞行灵器。
自然,这整个过程中,苏冰清和容景也是全程关注,不敢有丝毫疏漏,准备着一有不对就出手。
但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生任何情况。
“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卓欢各种弄不懂,怕她们回去之后就冷静了下来,再送点刺激来吗?
“看看他自己怎么说吧。”
这次容景赶在卓欢之前抓起了帖子,谨慎验看了一番之后才展开。
帖子内容很简单,也很客气,就是邀请他们去喝茶,在中浮最大的见月茶楼,最贵的包厢,人流量最多的时候。
“他这是强取豪夺不成,又想改用灵石攻势了?”
卓欢不可置信地抖着帖子问。
他们之间,生死大仇,不共戴天,如果说只是客气的话,完全没必要,可要说试图做点什么的话,这是公共场合,见月茶楼又在中浮城最为热闹的地方,距离天浮宗的驻点也不远,又是当前这种局势,他能做什么?
还不如当天他们在多宝阁的时候就下手呢,至少那是天鼎宗自家的地盘,出了什么事也好遮掩。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便只是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可他究竟有多大脸,才会认为发生了那样的事之后,苏冰清还会接受他!
又其实原因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到底去不去。
“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容景缓缓地说。
苏冰清想了想也说:“就算见月茶楼不是天鼎宗的产业,但也难说背后有没有勾结。”
“我们更没必要给他面子!”
放这种人鸽子,简直再理直气壮不过。
说完这句,卓欢眨了眨眼睛:“但我们能不能就此做文章,把他引到我们的主场当中呢?”
接下来的问题是,他们的主场在哪儿,又怎么能确保他会去,并且是他一个人去——于是问题又回到了最原点。
卓欢在心底对着光环系统各种挠墙:“我现在相信智力光环对应的不止是我的悟性,还有我的智商了!”
光环系统伸出小手作摸头状:“这也不能怪你,你们还太弱小,又没有完全只属于自身的势力,还要考虑不要连累背后的天浮宗,做事难免缩手缩脚。”
“不过,”
光环系统提醒她:“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不止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也是整个天浮宗的事情,你们没那个绝对碾压的实力,也没有周密筹划的势力,但天浮宗有!”
“是哦!”
卓欢眼睛一亮,脱口而出:“古焰是天鼎宗的宗主,也是一年前的头号战犯之一,不但我们,天浮宗本身也有一笔账要跟他算,就算不明面上算,暗地里下手总没什么……又哪怕宗门不好出这个头,我们也可以向郭长老和容衍求助!”
她这忘情的出声却是提醒了苏冰清和容景,他们对视了一眼,微微点头。
他们也是背后有家长的人,没必要凡事都自己强出头。
当然,最终最好还是能由他们自己动手,但数据分析,场地规划,细节谋划等等,他们都是可以找外援的,同时还可以给自己安排好后援,以保万无一失!
而这一对眼就已经算是交换了意见,彼此同意。
三人正准备起身去找郭长老和容衍商议这件事情,忽然听到外面一片喧哗,接着不过片刻,整条街都沸腾了起来。
再下一刻,九尾龙卷风一样的卷了进来,冲卓欢一瞪眼:“你真是有毒,这次比赛多半又要黄!”
,她到底做了什么?
卓欢目瞪口呆的完全不知道这句话从哪儿出,更不知道九尾是什么时候也来了这里的,明明跟她们一起过来的只有郭长老和容衍。
只是不等她有所反应,九尾早又风驰电掣的出去了。
三人莫名的跟出去一看,瞬间就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喧闹了,也知道九尾怎么会这么激动。
那是一条硕大的楼船,此时距离中浮城还很遥远,但也已经显示出它的峥嵘。
龙首龟肚,不知名的金属材质浮华流光;鳌足蛇尾,森严的符禁宝光闪烁。
龙颈两侧,另还有数个黑洞洞的的洞口,不出意外应该是大炮之类的配置,身体两旁可能也有,但因为角度问题,一时还观察不到。
这是……哪来的土豪?
卓欢心感不祥地瞪大了眼睛,这整个中浮大陆上,必须没有哪个宗门会有这样大的手笔!
“怎的……”
容衍面色凝重地开了口:“城里的防御大阵还没开启?”
“只怕……不会开了。”
郭长老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偏在这个时候……”
九尾阴霾满面:“我们大概一直看走了眼,天浮大陆这滩浅水里,居然一直还潜伏着一条真龙。”
“呵呵,这下我又能为润颜丹开拓一个更大的客户了。”
李长老苦中作乐的开着玩笑。
“真正的名门大派……”
容衍深吸了一口气,也敛去凝重,故作轻松道:“天宝、天剑、天元,你们猜猜这究竟是三家中的哪家?”
“只怕不是天宝就是天元了。”
郭长老细细地分析说:“天宝脱不过炼器炼丹这个炼字,天元以元符为根基。而这楼船如此规格,看上去是天宝炼器宗的手笔;但符禁这样玄奥,看上去又出自天元之手。横竖天剑那帮剑修是出了名的清贫又肆意,真要过来,只怕飞剑一踩就来了,绝不会搞得这么高调。”
顿了顿她又道:“从我们天浮宗出发,来的最好也别是天剑,否则整个天浮大陆,最有可能跟天剑有那么一丝半缕关系的就是真剑门了……”
接下来的话她没说下去,但大家都知道。
真剑门是覆灭在他们天浮宗手上的,真要追究起来,天浮宗只怕也逃脱不了覆灭的命运。
大家沉静了一会儿,倒是郭长老又笑着安慰他们:“这楼船明显在城里有接应,所以哪怕真是天剑,跟真剑门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那什么……”
卓欢想起来件事:“中浮城有家天宝阁,背后好像是天鼎宗。”
“不是好像,是就是。”
李长老告诉她说。
郭长老也道:“也是因为这个,我才把天宝放在天元前头。而真要是天宝的话,不但天宝阁,大概城主府也是处于天鼎宗的控制之下的。说起来,天鼎宗跟天宝也的确算得上一脉相承,都以炼为主,只是天鼎宗的丹修一脉早就断绝了。再加上上次天鼎宗的表现,哪怕失去了一个元婴宗主也不动声色,只怕就等着这一天呢。”
一时又叹:“我们起来的毕竟还是太晚了些,底子太过虚浮,诸如中浮这样重要的城镇,不但没能把握,连真正背景都没能摸清。”
李长老皱了皱眉:“其实是天宝也不比是天剑好太多,事关一个元婴宗主,就算天宝本身不在意,天鼎宗想来也不肯善罢甘休。”
卓欢心中一动,想要提古焰其实并没有死的事,左右看了一圈,又咽了下去。
虽然这是天浮宗自己的驻点,但也保不齐人多眼杂,尤其她们是想把“古焰已死”这件事做实的,因此这时候实在不宜再传出古焰其实还活着这样的消息。
不等她再想出怎么提醒郭长老他们这件事,容衍已经皱着眉开了口:“真要天鼎宗是天宝的分支的话,怎的当年天鼎宗丹修一脉断绝的时候,天宝没来为他们出头?这算是很大的事情了吧。”
“也许不在意,也许他们已经报复过了。”
容景回答他。
天浮宗当初的衰落,虽说是出自自身内部的分裂,但谁能肯定,这就不是天宝下的暗手?
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残了一脉分支跟颓了一整个宗门相比,天浮宗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小。
至于没有彻底覆灭,也有轻视的意味在其中。
不但天浮宗被他们轻视,在天浮大陆的天鼎宗同样被他们轻视,相对天宝这样的庞然大物,就是整个天浮大陆都显得有些不够看,因此才小惩大诫一番,而后就算了。
只不知他们这次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了,容景不焦不燥,静静地抬头看着楼船。
其间容衍看了他几眼,他都没留心到,容衍干脆将他拉到了一边去窃窃私语。
他有些担心地问说:“你说丹经是当初得自天鼎宗,现在卓欢学了会不会……”
“应该不会。”
容景摇头。
自郭长老说到天宝起,他就想到了其中的勾连,并把当中的利害关系分析了一下。
当下他详细解释给容衍听:“哪怕天宝和天鼎宗真有什么渊源,天鼎宗也绝不可能为天宝所看重,丹经这样极品的心法自然就不可能出自天宝,否则当初就算不为天鼎宗丹修一脉,天宝也不可能善罢甘休,必除天浮宗而后快。并且,当真丹经是天宝传下来的话,天鼎宗也不至于失去丹经之后,丹修一脉就完全断绝了,他们大可去天宝再要一份,总不至于天宝本身反没有留存。”
说着他又道:“又其实,丹经这个级别的心法,给天宝做核心弟子的主心法都够了,又怎么可能赐给一个不太看重的旁支别宗。”
容衍听到这里放松不少:“这么说,天鼎宗本身也是有私心的,否则他当初就该把这部心法上交给天宝才是。”
“有了这样的心法,天鼎宗自身就有冲上巅峰的可能,又怎么会把它交出去?”
容景淡淡道:“难道还真有哪个宗门甘居人下不成。”
“也是。”
容衍点头。
想了想,容景又说:“这次大赛——我是说如果还能如期举行的话,还是不要让她参加了。”
容衍略略考虑了下,赞同道:“是藏着些的好,这么小年纪的丹修,还是能炼四品丹的丹修,这整个人间界也数得上了,难免天宝见猎心喜,就跟之前真剑门待你、天鼎宗待苏冰清似的。”
一回头他又道:“要不是天宝而是天元又或天剑的话,你跟苏冰清也分别要藏一藏。”
古焰当初会看重苏冰清是因为她的极品冰灵根,现在古焰没了,他倒不用担心天宝还会瞄上她,但天元就不同了,做为符宗大派,苏冰清恰恰合了他们的路子。
不过苏冰清目前为止,能够展露出来的符篆方面的天赋,只怕天元也不一定就看在眼里,真正这些名门大派大中,极品灵根想来是不缺的。
倒是容景的天生剑体,这得天独厚的条件再不可能有别人有。
而且,容景身份特殊,难保别人探究出其中奥秘后,对他不会有别的想法。
想到这一点,容衍随及又改口说:“苏冰清就算了,但你最好还是藏一藏。”
“藏不住的。”
容景摇头:“先前筑基时的天地异象早就落入了所有人的眼里,真剑门和天鼎宗对我们的针对又已经证实了这一点。”
“还真是。”
容衍无奈地承认
“不过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容景看了看他有点郁闷的样子,静了一回,安慰说:“不管来的是哪家,只怕都顾不上这些。”
“嗯……”
容衍还是有些闷闷不乐,自己孩子不优秀要操心,太优秀了还要操心……
不过他也不肯为此烦容景太多,既是不用担心丹经的事,也不用继续拉着容景在这里了。
他示意地对他努了努嘴:“你赶紧过去吧,她都回头往这看了好几眼了。”
这个她自然是指卓欢。
容衍又抱怨说:“我才把你拉过来多长时间,她就这么紧张了。”
“不好吗?”
容景朝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