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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易云那个老狐狸守财奴,怎么会轻轻松松让他在国外呆上一个月的时间?即便隔着千山万水,他也能压榨他的劳动力,一个月给他赢两个亿估计那丫的现在在喝酒庆祝了。
“你……”陆影妍一直觉得自己挺聪明的,这时候才知道自己稚嫩得厉害,“什么谁损失多少我一点也不感兴趣,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你……”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从你利用蒋青箩开始,你就让我厌恶至极。”
“我是被逼的。”
“关老子屁事,你当我不知道雷蒙手中你的把柄是什么?你这样的还怕自己与男人的视频被传到网上?是怕自己的床上豪放视频被放到网上,还是担心曝光你们一群女生把同学逼死的事情曝光了?”
“我没有逼死同学!”陆影妍大声尖叫,“是她说我抢了她男朋友,我是跟那个男人上过床,但我根本就不喜欢那个男生,她一直逼我逼我……而且她是自杀不是我杀的……”
“那你为什么会害怕雷蒙把这视频传出去?”
“我并不想让她去死!”
其实那女孩子确实是自杀,但她确实伙同同学一起不断欺负那个女生,谁让她一直为了一个男生为难他?可陆影妍没想过她会真的去死,所以多少心里有恐慌。
顾少阳居然连这件事都知道,还这么残酷地说出来。陆影妍摇头,再摇头:“顾少阳,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就如你所说,好歹我们也好过一场……”
“好过一场?到现在你还没明白,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难道跟我上床那也是假的吗?”
“既然你这么问,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顾少阳表情冷酷,不带一丝感情说道,“老子从来就看不上你,连玩弄你都嫌埋汰,那天晚上为什么要事先蒙住你的眼睛,你就没觉得不对吗?”
“你……你说什么?”她顿时感觉到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
“真是蠢,还要老子告诉你花多少钱请的那个人吗?”
“呃呃呃……”陆影妍倒抽几口气一把跌坐在地上,“你,你就是个混蛋!”
“哼,混蛋?你那天不是很满意吗?看来你一直喜欢混蛋式的待遇。”
想到自己被他雇的另一个男人各种做了之后,第二天还对顾少阳不断夸赞挑逗,向来放得开的陆影妍也有一种无地自容的羞耻感,也许是因为动了真心,所以愤怒而羞耻,当时听她说那些话他心里该多耻笑她?
“你……”她连话都说不出口,”你骗我,你骗我!”从来没被人整得这么惨过,她真后悔自己招惹了他。
顾少阳笑容几近残忍:“开始没想把你弄得这么惨,不过现在老子真的非常讨厌你们陆家,你的视频会如期上传,陆家等着哭吧……”
说完他冷酷离开。
陆影妍猛然抱住他腿:“不要,顾少阳,顾少求你了,不要走,不要将视频散播出去,我求求你,求求你……”
“刚才你看到蒋青箩哭不是很得意吗?现在又如何求我给你后路?滚!”他脚用力抽出,陆影妍跌倒在地,大哭大喊,但顾少阳此刻又如何会可怜她?
陆影妍忽而抓着头发尖叫道:“顾少阳你这个恶魔,你才是真正的恶魔!我恨你——”
顾少阳充耳不闻。
小海的车正好也开到这儿,顾少阳钻入车内,小海看着路边如同疯子一样大喊大叫的陆影妍呸了一声。
“蒋小姐呢?”
“找。十来分钟前她还在这儿,快找人调出周围的交通录像。”顾少阳一刻也等不及了。
顾少阳他们绕了周围好几条街也没发现蒋青箩,只能通过接口的摄像头去寻找她的踪迹。
录像之中,顾少阳搂着陆影妍转身离开,蒋青箩伸手想要抓住他,但连他的衣角都碰不上,跌倒在柏油路上,绝望地看着他与陆影妍绝尘而去。
她坐在那儿哭得肝肠寸断。
顾少阳看着这一幕恨不得将自己杀了,他当时怎么就狠得下心?大概五六分之后一两老式的轿车开过来,在她身边停下,最后蒋青箩上了那辆车。
“那是谁的车?”
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了那辆早就该报废的车辆车牌之上,一看车牌顾少阳狠狠一拳砸向桌面,那车牌附近都是花,根本就看不到!
“这种老式的轿车拥有的应该没几辆,或许我们能查得到是谁。”那些刑警说道。
顾少阳对小海说:“这车这么奇葩,去问问周围的人,一定会知道是哪个家伙的车。”
“是,我立刻去问。”
当他们查到那是陆家园丁莫卡的车时,距离蒋青箩上车那时候已经好几个小时。顾少阳询问莫卡,莫卡倒没有隐瞒,说蒋青箩已经走了好几个小时了,她在有个租屋或许去那儿可以找得到她,不过最好要快。
顾少阳一路飙车到了蒋青箩的租屋,那个古老的巷子,小小的楼房三楼,他急切拍打着门。
屋里没什么动静。
啪啪啪
“青箩,蒋青箩!蒋青箩!”拍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因为里边一点声音都没有,所以他心里有了特别不好的预感,正要砸门楼下上来一位太太,穿着睡意,显然是被顾少阳吵醒了。
“年轻人,大半夜你找谁?”
“住在这儿的蒋青箩,我找她。”
“她已经不在这儿住了,我是她曾经的房东,几个小时之前她退租已经走了。”
顾少阳忽而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快被抽掉了,心里难受:“你能打开房间让我看看嘛?”
“她真的已经走了。”房东太太说完,摇了摇头,“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拿钥匙。”
租屋不大,一目了然,有一个厨房有一个阳台,阳台上中满了花草,但屋里的东西已经收拾干净,显然人真的是离开了。
“我说了,她真的走了。”房东太太看顾少阳失魂落魄的模样又喃喃说着。
“她有没跟你说她去了哪儿?”
“这个她没有说,不过她看起来有点糟糕,一定刚刚哭过,问她她也没说,只说再见了。”
顾少阳从窄小的楼梯晃下来,此刻是当地时间凌晨两点半,窄小深长的巷子见路灯微弱,偶尔走过几个夜归人,更添了几分夜色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