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凤鸟至,河图出

佛主慈悲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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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历九月,天气微微转凉,秋老虎也只剩了个框架,大厦将倾。

    苏凤凰家上下急的团团转,本来预产期在11月的,怎么就提前了。刘瑾兰满头是汗,疼的厉害。现在去医院怕是来不及了,只能请村里有经验的接生婆来了。

    苏凤凰和刘瑾兰是双职工,原则上只能生一个小孩,否则的话就面临下岗的命运。怪只怪这个小生命来的不是时候。按照苏凤凰的意思是要把孩子打掉的,可家里那位封建的老祖宗死活不同意,说这是在败坏老苏家的风水。迫于无奈,只能把他生下来。

    接生婆到家里来,嘴里先是念叨了些什么。据说接生的时候要与天上的神灵沟通好,要不然会损了阳寿,败坏了阴德。

    “1,2,3。用力,马上就好了。”接生婆卖力的喊着。刘瑾兰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反复这样折腾了一个小时可却迟迟不见这小家伙有任何动静。接生婆都感觉很诡异,因为她有三十几年的接生经验,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心想,莫非这是哪吒转世不成。

    只听院里梧桐树上传来了叫声,接生婆出门一看,梧桐树上落了只鸟,叫声便是由它发出。这只鸟通体黑色,是乌鸦无疑。吓的接生婆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哆嗦着呢喃道,“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哪还敢再去接生,以超乎常人的速度跑了出去。

    “接生婆呢,怎么还没有进来?院里梧桐上什么鸟在叫?”刘瑾兰用非常虚弱的嗓音问道。“可能是家里有事,回家了吧。院子里落了只喜鹊,这是给我们老苏家报喜来了。”苏凤凰故做兴奋的安慰妻子。刘瑾兰也松了口气。

    “凤鸟已至,河图必出,岂是你这等畜生可以阻止的。”院里传来浑厚的嗓音。让已经昏过去的刘瑾兰脑子一阵清明,也顿时感觉不到疼痛。苏凤凰赶紧跑出去,只见一人,一剑,一袭青衫,惊为天人。乌鸦早已从梧桐树上掉下来死透了。

    “苏凤凰,此子生不逢时,所以只落凤凰的梧桐却遭来了乌鸦。但又恰逢其时,伏羲大帝观龙马,出河图,即是凤鸟已至,河图便没有不出的道理。”这位仙人顿了顿似乎想继续说什么但却没说。苏凤凰赶紧诚惶诚恐道“仙人,有话请讲。”

    “那今天老夫就唠叨唠叨了。”“大儿子取名经纬,原本应是经天纬地的奇才。可他却越走越窄,白白断送了这上等根骨。都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

    “你们苏家,前世有个名叫苏照年的将军。由于替帝王争霸业,十步一杀,凡是他所到之处便是累累白骨。一将功成,万骨枯。在当时看来是有背天理人伦的,所以损了阴德,折了阳寿。不足天命便已归土化尘。可现在来说,他又积了大阴德。便宜了你们这些后生小辈。”

    “此子生来便含金钥匙对其不利,根骨奇清却也生性顽劣。乃是伏羲大帝所观龙马转世,但也不尽然,所以给其取名河图为好,压其项背,天降大任。”“一切听仙人便是。”

    “我也不是仙人,只不过是一个看破轮回的糟老头子罢了。谨记,苏家要想富贵三代命数全在他身上。不可放纵也不能过于束缚,只要方向不错必是大气早成。”苏凤凰刚作揖起身,哪还有青衫老人的影子。

    屋里老祖宗兴奋的声音传来“凤凰,瑾兰生了,生了个大胖小子。”苏凤凰赶紧跑进屋内,高兴的抱着刚出生的苏河图“生你小子,真不容易,长大了一定要记得孝敬你妈。”苏河图小眼睛紧盯着苏凤凰突然咧嘴笑了。苏凤凰把他的头转过去,对准了刘瑾兰,小家伙嘴一撅哇一声哭了出来。刘瑾兰拖着疲惫的身体把苏河图抱在怀里会心的笑了。疑问道“刚才院里什么声音,我怎么听了之后像打了麻醉药似的,一点感觉不到疼痛?”“哦,是个说书的老先生,正好路过我们家。”刘瑾兰哦了一声也就不再多问。“凤凰,给我们的儿子起个什么名字好?”苏凤凰故作沉思道,“要不就叫河图吧。”至始至终苏凤凰都没有把自己在院里遇到的离奇事件说给刘瑾兰听。一是怕她担心,二是说出来她也未必相信。“河图,河图,黄河出凤凰,翱翔九万里,大展宏图,好名字。”

    接下来就是把苏河图穷养的问题了。把苏河图留在身边养肯定不行,公司人多口杂难免会有人说出去。两个人如果都失去工作整个家就倒了。所以必须把他交给别人抚养,在交与谁抚养的问题上两个人产生了分歧。苏凤凰是想把儿子交给自己乡下的姐姐抚养,而刘瑾兰则想着交给自己的父亲抚养。刘瑾兰的理由很充分,自己的父亲是抓教育的,有文化。而且家庭条件和氛围都要比乡下强很多。其实按照苏凤凰的初衷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那个青衫老仙人说了,苏河图前期必须穷养。他虽然不信命,可上午发生的事情由不得他不信。即使刘瑾兰再怎么说,理由再怎么充分他都无动于衷,最后拍板必须由乡下的姐姐抚养,口气生硬,不容质疑。

    夜晚回到家,刘瑾兰看着别人把孩子抱走,心里很不是滋味,回到家自然不会给苏凤凰好脸色看。

    “老婆,咱是不是该做饭了?”苏凤凰弱弱的问了句。刘瑾兰回了个白眼,随后说到“要吃自己去做。”

    苏凤凰知道妻子心里不好受,可这时自己又怎么能高兴的起来。郁郁寡欢的走进自己的卧室,只听妻子在客厅哽咽成声,心中苦闷又与何人说。自己也跟着在房间里哎声叹气。脑海中一直回荡着白天青衫老人的话,反复思量终不得解。罢了,罢了,也便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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