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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老廖很是满意地道:“你能给老张钱这件事,让我感到很欣慰。这笔钱虽然不多,但总归也是一片心意,看得出来老张很开心,非常好!”
“我这个人向来都是敬老爱幼的。”李源正色道:“怎么会占老人家的便宜!”
说到这里李源嘿嘿一笑,然后很是有些得意地道:“更何况老张他还给了我种菜的工具和那间小屋的钥匙,我也没怎么吃亏啊!”
老廖狐疑地看着李源问:“你小子该不会从一开始就打这样的主意了吧?”
李源立刻严词驳斥:“这怎么可能?!我根本不知道老张有种地的工具好不好?你怎么会把我想得这么坏?”
“不是我把你想得这么坏啊。”老廖颇为感慨地叹道:“而是认识你这么多年了,知道你本来就是这么坏的!”
李源立刻反唇相讥:“坏也是因为跟你学的!”
一老一少打着嘴仗,很快就来到观前街最热闹的路段。看到赵倩家的烤串摊已经摆出来了,李源笑眯眯地对老廖道:“好啦,不和你扯那些没用的,我请你吃晚饭,今天烤串和猪耳朵管饱!”
“你小子最近是不是发横财了?”老廖皱眉道:“居然有钱请我吃饭了?”
李源笑道:“不瞒你说,还确实发了笔小财。眼下先请你吃路边摊,等我真的发达了,请你到五星级酒店吃大餐!”
老廖也知道李源虽然有时候看着不太靠谱,但从来不会坑自己人。他满意地点点头,艰难地在赵倩家的摊位前坐下了。
李源则径直来到烤架前,笑眯眯地对赵倩的父亲道:“赵叔,先给我来五十个烤串,二十串素的三十串肉的,怎么搭配您作主。”
赵倩的父亲名叫赵健航,是个憨厚老实的中年人。听了李源的话后笑眯眯地应了一声,就把最好的烤串挑出来放到了烤炉上,根本就没向李源收钱的意思。
虽然李源和别人做生意时斤斤计较,但也没问烤串的价格。这是因为双方彼此都非常信任,知道对方不会故意坑自己。
叫了烤串之后,李源又去花大姑那里买了些卤菜,放在桌上让老廖先吃,他自己则动手去帮赵健航烤烤串去了。
虽然严格来说李源算是顾客,但赵健航也没有阻止他的意思。一直以来李源都是这么做的,包括老廖在内的街坊邻居们看了,也丝毫不觉得奇怪。
就在李源忙碌的时候,赵倩拿着把小椅子来帮父母看摊了。见李源也在,少女的俏脸上立刻流露出欢喜的笑容,连忙快走几步来到他身边小声问:“李源,你怎么来了?”
“要叫哥!”旁边的赵健航不满地提醒女儿,对赵倩总是喜欢直呼李源的名字感到有些烦恼。女儿老是对李源没大没小的,也让这个老实的中年人颇为烦恼。
李源本人倒是不以为意,笑着对赵倩道:“今天请老廖吃饭,顺便来看看你和赵叔叔。你这两天脸色不错啊,感觉还好吧?”
说到自己的身体,赵倩就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秀眉,轻轻摇头道:“还是老样子,稍微干点活就心慌,累得不行。”
听女儿说到身体情况,就连赵健航也是愁眉不展。自从女儿得了心脏病,他的心情就没有一天舒畅过。赵健航之所以每天下班后还要出来摆烤串摊,就是想要多赚点钱,好早点送女儿去申城的大医院做手术。
不过赵倩的病情很复杂,就算是真有机会动手术,治愈的可能性也非常小。这件事已经成了压在赵健航心上的一块大石头,每次想起来都让他觉得喘不过气来。
不想让女儿和外人看到自己失态的模样,赵健航立刻对赵倩道:“倩啊,眼下人还少,你先看一下摊子,爸爸回家帮你妈把其他的东西都搬出来。”
赵倩乖巧地点点头,接替了父亲的位子,和李源一起照料那些烤串。赵健航勉强对李源笑笑,然后快步回家去了。
李源也知道赵倩的身体状况,一直都是赵健航的心病。直到赵健航走远了,他才小声对李倩道:“别为自己的病担心,我很快就能赚大钱了,到时候就带你去申城的大医院动手术。要是连那边都没把握,咱们就上国外看去,总之一定要把你的病治好!”
虽然李源说自己要赚大钱,听起来有些不切实际,但他的安慰还是让赵倩非常高兴。少女的俏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温柔的双眼也弯得跟月牙似的,轻轻地点头道:“嗯,我不担心的!”
就在两人小声交谈之际,几个穿着花衬衫、敞着领口的家伙,从烤串摊对面的小饭店里走出来。为首的那个家伙剃着大光头,脖子上挂了根大金链子,一双三角眼里闪着凶光,额头上还有道刀疤,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跟在这家伙身后的几个人里,有两个还是李源的熟人,就是前几天在小巷子里敲诈他的韩兵和另外一个混混。事实上他就是韩兵等人的老大叶军,前两天刚从牢里放出来,今天是一群小兄弟请吃饭,为他接风的。
叶军从小饭店里出来的时候,赵倩正好在对李源甜笑。他的目光落在赵倩的俏脸上后,就再也移不开了。叶军摸着下巴上的胡渣,上下打量着身材苗条的赵倩,三角眼里闪烁着猥琐的光芒。
少女总是很敏感的,赵倩立刻就察觉到了叶军不怀好意的目光。对方肆无忌惮的样子让少女有些害怕,于是她习惯性地站到李源身后,躲避叶军富有侵略性的目光。
看不到少女窈窕的娇躯,让叶军非常恼怒,于是小声问身边的韩兵:“那姑娘是谁啊?”
“她啊,就是后面巷子里赵健航的女儿啊。”韩兵笑着对叶军道:“军哥你忘啦,就是那个老是喜欢跟在李源后面的小丫头片子。”
叶军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她啊,这才几年没见,已经长成大姑娘啦,啧啧……这盘亮条顺的,长得还真不错啊!”
身为叶军忠实的狗腿子,韩兵立刻就明白了老大的意思,连忙不怀好意地笑道:“军哥,要不咱们过去坐坐?”
“好,过去坐坐!”这个提议深得叶军欢心,他立刻大步往街对面赵倩家的烤串摊走去。
而韩兵等人则全都跟在后面,个个脸上都是不怀好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