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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靠一靠自己。”
她说的语气无奈又认可，娱乐圈，大染缸，靠自己混迹三线都难，江寒能混迹在关思祖那群人身边，付出的代价可想而知。
“靠自己，那都是我多少年前的想法了。”说着，她点起一根烟，烟味飘散在尘嚣中，灯光芒芒，“什么时候我有个闺蜜砸钱送我上位？”
“靠砸钱多土，我们要，那就靠本事拿。”唐泓亦坐起身，“等着我，迟早把你捧成影后。”
手机传来爽朗的笑意，江寒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的编剧太太，什么时候你写一本适合我的剧本，我铁定排开档期支援你。”
“等着。”
两人都笑了，手机互相穿着亲昵的笑声，朋友不需要说的清楚，点到为止，逗乐了对方，排解开对方的郁闷就够了。
她们就跟相声演员是一个道理，一捧一逗，闹的彼此开心，这不就是朋友的最大定义。
“诶对，我打听到了，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砸钱的那个闺蜜姓苏吗？”江寒笑够了，严肃正经的说着。
好像是有这茬，她依稀记得些，“记得。”
“你猜猜，那人是谁？”
“最好别是苏合香。”
“哈哈哈哈就是她，那段时间她还跟蒋文雅上了热搜，什么好闺蜜，千金大小姐之类的，不过她脸拍不太清楚，我后来才看到。”
手机传来塑料罐丢向垃圾桶的声音，唐泓亦咬着下唇，“她拍的什么剧来着？”
“谁？”
“蒋文雅那部。”
“《于你心动》一部霸道总裁甜宠文。”
“这年头视后真好拿，冲我这长相，你说我要进娱乐圈是不是也得爆火一阵子，当个四小花旦，颜值女神之类的。”
她是真的在吐槽，江寒却听进去了，“来呗，我那爱拉郎的夺笋经纪人，不是给你留过名片。”
“好像是有这回事。”在她上一次回槐城时候，“你那经纪人，叫什么我都忘了，你这一说我还想起来，他给的那张名片，我晚上洗衣服忘记掏出来，全给洗烂了，把我衣服沾了一身纸。”
江寒愣了几秒，眼底浮上笑意，“靠，你可真行，烫金硬纸板，你家洗衣机铁做的？”
“鬼知道，他可能给了我一张盗版的。”
鬼确实知道，就像江寒知道，那张名片不可能洗烂，这一切不过是唐泓亦想给他一个心安。
就是想表达自己没想进圈的意图。
没有利益当然可以当朋友，扯上利益，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就如江寒所说，唐泓亦就是太有良心了，迟早有一天得吃亏。
*
住在盛宴家的第二天，唐泓亦就顶着一双熊猫眼下楼，脑子还在开机，眼睛先被盛宴闪到。
大早上，他穿着休闲白色t恤，灰色宽松长裤，活像个邻家小哥哥，半点没有三十几岁的年龄差。
头发软松的搭在脑袋上，桃花眼流连千转，百般风情，放置在一群大学生里都是出类拔萃。
不是越长越幼龄，而是越长越有岁月的韵味，反倒沉淀了一身的俗气，变成不食人间烟火的初高中生。
学生时期最是猖狂无度，幻想着光里什么都有，所以不惧疾苦，不畏风霜。他们就是一束光，盛宴就是那束光。
“吃早饭。”
刚睡醒的嗓音没有调试，头一次听到盛宴深沉的音量，唐泓亦还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