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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景带着陈祖康,直奔春天医院进行收购前的尽职调查。
其实张景就是来看一眼,凡是系统下达的任务,他都不用调查的,不管是黄金还狗屎,照系统说的做就行!
还没进医院大门,就被门卫大爷给拦了下来,他打量着张景和陈祖康,问道:“你们谁看病?”
“我!”,陈祖康立即抚着额头说道:“我头痛、嗓子疼,我……”
门卫大爷一伸手,极有气势地道:“小伙子,要找专家看病吗,我有专家号,外面挂五百一个号,我只要你三百!”
陈祖康面色古怪地问道:“大爷,你这医院小而旧,收费这么贵的吗?”
“医院是小,但名医多啊!”
“有什么名医?”
“很多,你在我这挂个号,想见那个名医都行!”
“不可能吧?”
“我还能骗你吗?这医院开了这么久,我一直在这里的,骗你的话,你找我退钱!”,门卫大爷伸出粗糙的手要钱。
陈祖康看了一眼张景,得到张景的眼色示意后,面带不爽地数了三百元交给门卫大爷。
门卫大爷撕了一张停车票,在上面写了“郑1”两个潦草的字后,递给陈祖康,“拿这个号,直接上二楼,找郑医生!”
“就这样?”,陈祖康满腹疑惑地看着停车票,这也太奇幻了,这是挂号票吗?
“没问题,走吧,赶紧去,不然等会很多人排队!”,门卫大爷拍着胸脯打包票道。
来到医院大堂,可以看到室内的装修相当陈旧,水磨石地面、泛黄的墙皮、污浊的玻璃,有些地面还有果皮杂物,看来清洁工也不怎么干活。
收费处没人、治疗室没人、诊室前没人,连分诊台也没人,好像一座废弃已久的楼房。
张景看到此情此景,忍不住摇了摇头,把医院经营成这种鬼样子,还真是罕见。
陈祖康感觉脖子后面似乎有怪物在吹气,冷得他缩了缩脖子,嘀咕道:“这地方,挺恐怖的哇!”
“你们看病吗?”,分诊台后面突然冒出一个吊白眼、黑眼圈的女护士。
“哎呀,妈!”,陈祖康窜到张景背后,“哥,女僵尸就交给你来对付!”
“你这胆子小得……”,张景笑骂了一句,跟护士说:“我们找郑医生!”
“哦!”,女护士朝楼梯一指,“上二楼,左转,第二间诊室!”
她一说完,就趴在桌上,秒睡。
“这医院,难怪会倒闭!”,哪怕陈祖康不是医院的专业人士,但光看这护士上班睡觉,就知道这医院的问题大了去,于是劝张景道,“哥,咱们不用买这医院吧,一看就是赔钱货!”
张景心里苦笑一声,系统要他买,他就得买,“这才便宜啊,要是患者满院,财源滚滚的,想买还买不到呢!”
两人一路上了二楼,看到二楼的诊室只有一间开了门,其他的都是闭门谢客的状态。
张景左右张望了一会,说道:“祖康,你扮病人看一下医生的情况,我在周围转转!”
“哦!”
门开的诊室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医生正坐在办公桌后,桌上放的名牌写的是郑伦奇,但不知道是不是本人,姑且算是吧。
郑伦奇正入神地玩着手机,还开着外放声道,诊室内满是欢乐的游戏声音:“4条2,要不起!”
“医生,医生!”,陈祖康走进诊室,喊了两声。
郑伦奇慢慢的抬起头,但手机也抬了起来,神奇的是,他左眼盯着手机,右眼瞟着陈祖康,他的手指还在操作手机,问道:“什么病?”
陈祖康吓了一跳,楞了一会后,才胡诌道:“可能是病毒性咽颊炎?”
“张下嘴,啊一下!”,郑伦奇连压舌板、电筒都不用,就这么看了一眼。
“啊!”
“是病毒性咽颊炎,吃点中药,再喷个喉!”
“不用喷喉吧?”
“要的,中西医结合,一天就好!”
喷喉是雾化治疗的俗称,是用雾化的装置将药物分散成微小的雾滴或微粒,使其悬浮于气体中,并进入呼吸道及肺内,达到洁净气道,湿化气道,局部治疗及全身治疗的目的。
一般上呼吸道感染、哮喘等呼吸道疾病,除了用药外,常辅助以雾化治疗。
郑伦奇放下手机,抽了一张信纸,刷刷地写了一个药方,字迹潦草,完全看不出写的是什么药。
“扫码交费!然后去药房拿药!”,郑伦奇指了一下桌面玻璃下面压的一张二维码,又拿起手机继续玩着。
陈祖康一看药单上写了1000元的数字,再一扫码,发现是转款给个人的,问道:“医生,你这药费也太贵了吧?而且不是医院收钱的吗?”
“不贵了,治好病才关键!”,郑伦奇头都没抬,“现在我承包了这个内科诊室,你交钱给我,我给你盖个章,你到药房拿药就行。”
陈祖康心想,这奇葩医院还尽出奇葩人奇葩事,他决定交钱一路看到底。
扫码转款之后,郑伦奇听到手机的收款声音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橡皮章,“啪”地一声,在药方上盖了一个红色的模糊印戳。
陈祖康下到一楼中药房拿了两小包中药,再到三楼的配药房拿了一支没有标签的小药瓶,然后再到一楼的护士站做喷喉。
护士拿来一个破烂的如同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喷雾器,用自来水随便冲了冲一根导气管,连根新管都不给。
陈祖康一看,立即打了退堂鼓,坚决不做喷喉,掉头就走。
陈祖康出到门卫室,没看到那门卫大爷,可能一早就躲开了。
等了半小时,他才见到张景背着手走出医院,他立即抬起两小包中药诉起苦来,“哥,就这么两小包药,要了我1000元,算上挂号费300元,这特么比黑店还黑啊!”
“算不错了!没让你躺在手术台上,划了一刀再加钱!”
“这破医院还没倒闭,真特么是奇迹!”
“这是个好机会,趁它命,要他命!”
“啧!”,陈祖康越看越是闹心,“哥,买下来,还得装修、买设备、请人,一大笔钱啊,哥,你有钱吗?还不如花点小钱开个诊所呢?”
“诊所太慢,买医院发展更快!”,张景在系统的威逼下,只恨一万年太久,现在只争朝夕!
这时,一个女声在两人身后响起,“张医生!”
张景听到女声后,笑了起来,低声朝陈祖康说道:“看,财神送钱来啦!”
“刘经理!”,张景转过身,对着快步走来的合康医械的医药代表刘怡容,“麻烦你跑一趟了!”
“张医生,你叫我来这里是?”,刘怡容打量着春天医院,心里在想,怎么没听过这间破医院呢?
张景递给她一件包装好的BMW7导丝,“这是新型的介入导丝,我有技术配方,拥有完全的知识产权,你回去问问你老板,愿意出多少钱,买断或代理都行!”
他从系统里提出了这条导丝,研究了许久,后来想到了刘怡容所在的合康医械似乎就是潜在的买家。
“这是?”,刘怡容不知道张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导丝卖给你公司,得来的钱买这家医院,以后这医院所有药品、设备、耗材的采购都交给你来代理!你觉得怎么样?”,张景坦诚地说道。
刘怡容的心脏狂跳起来,虽然这间医院看着不怎么样,但一年下来,采购医药、器械、防护用品等至少也是千万级别,自己要是全权代理的话,这绝对是笔大生意!
“你要多少钱?”,刘怡容一咬牙,决定促成这笔生意。
“买断,一百万!代理,五十万加5%的销售分成!”
“我问问老板!”
“尽快,三天内给我答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