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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的夜晚,大多数人家都已经熄灯休息,可是在泽西国的花灯街,这里却是如白天一般的热闹。
“哎呦,这位大爷,到我们这里来坐坐吧。”
“这位公子,咱们家姑娘的那腰板可是柔软的很,不比那蒙泰国的舞娘差,不信您就进来瞧瞧啊~”
“公子里面请,咱们袭红姑娘可等着您呢~”
整条街上吵吵闹闹,但除了一两个年长的老妈妈会拉下脸皮往那些年轻公子的身上伸手,其他的姑娘们到都矜持的很。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以及故意露了一点点勾人的雪肤出来的,当然也有不少豪迈的姑娘,时不时的作出一些意外的举动,比如不小心后背露了出来,又或者不小心大腿没遮住……
“宗主,您要的姑娘在屋外侯着了。”白夜忐忑的看着坐在窗户旁边,一言不发看着窗外的宗政羽麒。他在汇报完今天跟姜灿宇发生的对话后,他都做好了被责罚的准备的,毕竟他盯梢居然被发现了。可是宗政羽麒除了一开始表示了对姜灿宇的功夫有些许的震惊,之后便一言不发的带着他到了这花灯街里。
这花灯街里的姑娘白夜虽然不至于每一个都碰过,但喝喝酒聊聊天的却至少占了三分之二,所以当他带着宗政羽麒一到这街上,就有不少熟人上前来招呼他。
太多热情的熟人,让他紧张了半天,生怕宗政羽麒会因此而处罚他。
只是,让他感觉意外的是,一惯不喜欢来这种地方的宗政羽麒,不但带他来了,而且还点了位姑娘。要知道,宗政家的宗主看似权利很大,但是在选择配偶方面是非常严格的。虽然他不是说这花灯街里的姑娘不够好,但是这种没权没钱没势的女人,想进宗政的家门,恐怕及时是宗政羽麒也不能随便娶。
对宗政一族内部规定十分清楚的白夜,其实算是宗政一族的血脉,只不过他是旁支的旁支,若不是因为他父亲的祖父不被前宗主看好,他怎么会成为一个不能见天日的暗哨。
不过比起整日勾心斗角的权利争夺,白夜却挺喜欢他现在做的事情。
枯燥无聊,但也简单。
只是他那每日仅有的自由时间,都被他耗在了这满是莺莺燕燕的花灯街上。
“宗主。”白夜见宗政羽麒没有反应,便又上前喊道。
“你去玩吧。记住不要让人进来吵我。”宗政羽麒喝着茶,挥了挥手,一双眼睛依旧看着窗外的人群。
白夜只觉得一个大元宝就这么毫无准备的砸到他的头上。
这是什么情况?他不但没有被罚,反而还免费得了个姑娘?
即使心中满是疑惑,可白夜却不是那种纠结的人。他是典型的随波逐流型,听话是他的优点,不多问是他的原则。
在白夜兴高采烈的找姑娘去之后,宗政羽麒身边又走出了一个人。
“宗主,您今日怎么亲自来了?想知道什么消息,给我传个话不就好了。怎么还劳烦您亲自来啊?对了,屋外的那些丫头没有烦到您吧。”随着雌雄莫辨的声音响起,一位身着紫色长衫的女性打扮的男人,屋内的屏风后走出。
只到此时,宗政羽麒的头才从窗外收了回来。“宗政羽希,你这女装癖什么时候能改改了?你就不怕被泽西国的男人发现,原来花灯街的花老板,是个男人。”
宗政羽希则笑着道:“我又不是什么人都见。再说了,消息也就属这里传的最快。你又不是不知道,泽西国的男人,除了好吃,还好色。”
“你就不怕被他们给……”宗政羽麒之前并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也能做夫妻,因为他的使命是传宗接代,爱上男人这种思想是没有的。
只是他没想到,他虽然自己不会爱上男人,但是他却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反感。尤其是在知道了他的亲弟弟喜欢男人后……他心中的震惊一点也不亚于当初他听到遥姨死讯的时候。
“怕什么?虽然我的控制能力没有你那么厉害,但是一般的男人对我完全不够威胁。即使厉害一些的,那也要我心甘情愿。”宗政羽希拂袖端茶,微微的吹了吹茶水后道:“对了,你来不会是要教训我的吧。”
“不是。”宗政羽麒丢了一个他才没有这么无聊的眼神后,就见宗政羽希笑着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是遇到了什么想不通的事想来找我聊天的吧?”
宗政羽麒默默第抬头看了他一眼,宗政羽希惊讶的险些摔了茶杯道:“不是吧,你真的是有事情要找我聊聊?天啊,今天白天的太阳不会是从西边出来的吧?”
“也不全是。”
“哎,别害羞啊。说吧,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的失魂落魄?”宗政羽希撸起袖子,跳坐到凳子上,一脸兴奋地问道。
“你我今日对话,谁也不能告诉。”
“好。”
“发誓。”
“什么啊。还要……”
“你发不发?”
“哎哎,发发发。我宗政羽希发誓,今天与宗政羽麒的对话绝对不对第三个人说。若有违背,天打五雷轰。宗主大人,可是满意了?”
“羽麟,你可记得?”
“什么?我叫羽希不是叫……等等。”宗政羽希急忙正襟危坐道,“你说羽麟?那个十年前跟你屁股后面的那个小鬼?”
“对。”
“好好的提个死了那么久的人干嘛?你难道不知道马上就到泽西国的鬼节了吗?还有你弟弟我可是很怕鬼的。”宗政羽希双手搓着胳膊,全身不爽的说道。
“他没死。”
“什么?”宗政羽希吓的跳起来大叫了一声,然后在宗政羽麒的怒视下,急忙又坐了下来,小声的问,“你确定是他?十年了,你怎么能确定就是他?难道你已经见过他了?”
“是。见过了。还聊了一夜。”
“我的乖乖。你现在虽然是宗主了,但是你不会是想要查当年的事吧?当年那些接触过这个事情的大人,可都……”宗政羽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就没了下言。
“我自有分寸。我只是担心,他这突然的出现,不会是要来找我们报仇的吧。”
“报仇?找我们干嘛?我们又没有杀他的父母。当年我们还那么小。”宗政羽希不满道。
“我们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是他不相信呢?毕竟当年他和秦叔是回到宗政主宅后才遇难的。他怀疑我们也没错,谁让我们这一支是最获利的?”宗政羽麒这么一分析,宗政羽希连忙点头。
“听你这么说来,还真是。我听说了,秦叔当年的资质可是比咱们父亲要高的。若是他当年当上了宗主,现在恐怕又是另外一幅光景了。”
“可是我不认为他是回来找我们报仇的。”宗政羽麒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他虽然有十年没有接触宗政羽麟,但是羽麟给他的感觉,却是跟十年前一样。
那个单纯腼腆的小男孩,仿佛并没有因为十年的时间,没有因为仇恨而消失。
他不知道宗政羽麟是如何做到的,可是今日他听到白夜对宗政羽麟的形容,他却觉得自己对号称自己是姜灿宇的宗政羽麟,十分的陌生。
到底是他的感觉对了,还是白夜见到的才是现在真正的宗政羽麟。宗政羽麒十分的迷茫。
可是这个事情他没有什么人可以商量,除了他的这个被整个家族都放弃了的弟弟——宗政羽希。
“我想,他这样也是很正常。毕竟白夜对他来说是个外人,而且,他不是一直都没有戳穿他的存在吗?他今日之所以会对白夜动手,也是因为白夜误会了他跟嫂子的关系。我觉得你是想多了。”宗政羽希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道。
“我也希望是如此,可是白夜形容出来的人,我真的感觉很不能安心。”宗政羽麒想到白夜描述姜灿宇和舞云遥的相处模式,他就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情危机。
舞云遥对他而言是个特别的存在,他之前可以忍着不去见她,是因为他不在她的身边反而更能保护好她。如今他可以耐心的等待她恢复记忆(大误),是因为他相信自己的魅力,即使不靠能力也能得到她的心。
可是在他接触了舞云遥之后,他发现自己居然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了。
这个挫折不但没有让他退缩,反而是激起了他的斗志。只是他不过是被宗里的事情给耽误了一天,怎么他就有种要被挖墙角的感觉?
宗政羽麟,难道这是你选择的复仇方式吗?明明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你不但不帮我,反而……宗政羽麒皱着眉头,拍案而起。
宗政羽希被他这突然的动作给吓的险些坐到地上,他捂着胸口,嗔怒道,“我说你这一惊一乍的是要做什么?吓死宝宝我了~”
“你能好好说话吗?”宗政羽麒本来鼓起的一股气被宗政羽希那嗲嗲的声音给惊到缩了回去,顿时心情就更不好了。
“真想不懂女人有什么好的。除了能替你传宗接代,还能怎么样?照顾你?你会舍得?所以说,还是男人好,皮厚肉硬,耐打耐磨。除了不能生娃娃,什么时候都能做,你要不试试?”
宗政羽希的话一落,宗政羽麒就已经夺门而出,唯恐再听一句他就会忍不住的出手打他一顿。
看着宗政羽麒恼羞成怒的背影,宗政羽希勾了勾嘴角,他就是看不惯宗政一族的族规,于是总是会把不满发泄到他的哥哥的身上,谁让他是宗主呢。
而讨厌族规不是因为他喜欢男人,所以他才反对。他只是对宗政一族拿女人当工具,拿感情当交易的行为很抗拒。
虽然当年宗政秦的事在族内是禁止谈论的,但是对于这个只是有过一面的叔叔,他打心里的喜欢。
也许是因为震惊他的所作所为(不惜放弃整个家族以及全天下的女人,只为了他爱的那个,即使那个女人是他的敌人),让他总是不断的关注他的事情。
而在听多了族里长辈关于他的谈话后,他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崇拜起他。也许就是那个时候起,他开始渐渐地喜欢上了像秦叔那般温润能干的男人。(当然也要长得好)
虽然他经常说女人这不好那不好,但事实上,他也不是真的讨厌女人,至少还是有些各别女性能让他喜欢结交的,像姐妹一样。比如,高锦绣(高亚瑟之妹)。
年幼时的他做不到像宗政秦那样的离家出走,他也没有强大的能力去改变族规,毕竟大多数的族人都是喜欢宗政一族的族规。所以,他只能改变自己。
最开始他只是单纯的不想要让女人生孩子,可随着反抗的时间越来越长,他渐渐地不再对女人有感觉,甚至连身体还会对女人出现排斥性。
这样的他,是注定要被宗政一族淘汰的。
不过,他幸运的是他有一个强大的哥哥和身为宗主的父亲。
在这两位的安排下,他成了宗政一族在泽西国的暗哨首座。除了负责收集泽西国的经济军事以及政策的信息,他还要了解清楚泽西国大大小小官员的家庭情况。
宗政羽希对打听消息很是在行,必要时用用控制术,基本上泽西国里就没有他不知道的消息。只是,他不想成为替宗政一族找女人的帮凶。
就为这个事,原本他是在泽西国的一把手,硬是变成了一般的密探。
接替他成为泽西国暗哨站老大的,是暗哨中的首席白阳。
那日躲在屋内观察姜尚宇醉酒后的人,就是他。
白夜今日跟踪姜灿宇和舞四娘外出,本来是他的工作,只因他去探望了一位卧病在床的好友。
姜灿宇和舞四娘会外出逛街,这是白阳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他本认为舞四娘根本就不会离开舞宅,所以他才会让白夜顶替他的位置。可他不过就是离开了一天,怎么就被发现了呢?
还是说,其实他也是被发现了的?
在白阳听完属下汇报完关于白夜失误的事情后,白阳就在宗政羽麒的房间外等待惩罚。
尤其是听到白夜和宗政羽麒去了花灯街后,白阳便更是自责。
“白阳?”从宗政羽希那被气回来的宗政羽麒,远远地就看到他屋外站着个人。
“宗主。”白阳拱手行礼道。
“有私事?”
“请宗主责罚。”
“你犯了什么错吗?”
“属下擅离职守,请宗主责罚。”
“最近就不要去舞宅监视了。”
“宗主,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这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他发现。”
“白阳,不必去了。我不想她更加的讨厌我。”
“……都怪属下,还请宗主责罚。”
“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是。”白阳心有不甘的退了出去。
宗政羽麒见终于是他一个人后,早早的就倒在床上,脑海里盘算要怎么去跟舞云遥解释他的行为,同时又忍不住的在猜测姜灿宇的意图。
尤其是他很好奇宗政羽麒怎么就能住进舞宅呢?
看来那日晚上的叙旧,聊得还是不够。他怎么只顾着叙旧,怎么就不问问他这些年是如何过的?
当宗政羽麒计划第二日去找姜灿宇再聊一聊时,姜灿宇也在计划着她明日和舞四娘的约会行程。
首先,吃完早点就去东街的油饼铺子要三张大饼;然后,去到东街的翰林窑打两份水酒和一份酸奶;这个时候时间距离午时应该还有一个时辰,那家奇异阁应该是刚刚好开门。
而此时此刻,被迫无奈的跟姜灿宇约定明日逛街的舞四娘,在将明日要去奇异阁的事情告诉了舞欣儿之后,她就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提前告诉她。
小家伙兴奋的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吵到了半夜,若不是她威胁她说再不睡觉明天计划取消,恐怕这孩子能睁着眼睛到天亮。
若真是如此了,恐怕明天就不是逛街而是睡街了。
这漫长的一天,最终在舞欣儿含笑的睡脸中,悄然逝去。
当第二天太阳升起时,姜灿宇和舞四娘一人一只手的牵着舞欣儿,像一家三口一般,顶着初升的太阳,迈出了舞家的大门。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一辆马车停在舞家大门前,从马车上走下一位身着锦服的俊俏的年轻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