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高嫁

颜兮公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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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子留如今住的院子是夏雪兰未嫁之时的住所,略有些偏,却安静的很,院内花草多姿,里头陈设一应换新,比先前看着热闹精致许多。

    “哥哥请坐这里,今日我们在院子里吃饭,比在屋里爽快。”夏子留示意夏子卿就坐在院里老早就预备下的一张梨花木桌旁,又吩咐下人即刻摆菜端饭。

    丫头婆子们应诺后就去膳房端饭菜过来,一一摆在桌上,又福身退下。

    “何必如此费心,你只说是何事就好,如今摆这样一桌精致的酒席请我倒有些不安了。”夏子卿扫一眼桌上丰盛的佳肴半开玩笑半认真出言。

    “自然是要紧事。”夏子留并未急着说明,只先替夏子卿泡了茶,说道,“哥哥先喝口茶润润嗓子,我这就去拿样好东西过来。”言毕就径自起身往院子里一株梨树底下挖土。

    夏子卿好奇,问他:“你这是在作甚?”

    夏子留捧着一个瓷坛子喜洋洋的过来,笑说:“我前几日命人寻了一坛上等的梨花酿,听说在这个季节埋在梨树底下满三日取出来喝味道更佳。”

    “那都是无稽之谈,未必信得。”夏子卿不以为意。

    梨花酿这种酒满街大巷都是,可惜只有一家做的味道既甘纯又微带些清甜,与别家滋味甚是不同,但离京城颇远,并不是时常都能喝上的。

    夏子留深知夏子卿最爱这种酒,因此费了一番心思才寻过来讨他的好,而他自己只饮出府过一条街再拐三个弯就能卖到的普通梨花酿,只说:“不管信不信得,哥哥今日定要与我畅饮一夜才是啊。”

    夏子卿心中犯疑,平日里不曾与自己亲近的夏子留怎就突然换了脸,不仅请自己吃饭还费尽心思得来这梨花酿,只见他很是恭敬的替自己倒了一杯,终究忍不住问他:“你先说你寻我何事,我再喝你的酒不迟。”

    “哥哥这是怕我不安好心?”夏子留微蹙眉,佯装出一副不太高兴的形容,随即也将自己面前的杯子斟满,才说,“我先说也是无妨,就是想让哥哥替我谋个官职,好让我也有娶富家小姐的资本。”

    “只为这事?”夏子卿不自禁轻笑出声,以为这事不值得他这样,却惹的夏子留有些郁郁,连忙说明,“我可不是要一般的官职呐,起码也要跟子默哥哥那样的,否则也没啥意思。”

    “你擅长做甚就先到哪里当差,切莫好高鹜远。”夏子卿好心好意,他到底觉着夏子留年纪小些,未必懂得与人交际的学问,倘若没个轻重得罪了要紧的人物,岂不是大家都难堪,因此才劝他脚踏实地些。

    可夏子留却以为自己最不缺的就是本事,即刻说:“要做了才知道能不能行,哥哥先派个差给我,可要一份好差事啊。”一面举起手中玉杯,豪气道,“哥哥随意,小弟我先干为尽。”讫语一口将杯中酒饮掉,又将杯口朝下以示诚意。

    原说夏子卿确实对梨花酿情有独钟,半滴都不舍得浪费,只是今日胃不舒服,连沾一下都没兴致,却又不好推却夏子留一番盛情,正在犹豫之际就见夏子闲阔步走进院子,笑言:“哟,侯爷今日竟在这处喝酒,是要商议什么要紧事情嘛?”

    夏子留见夏子闲进来便客气起身,道:“我今日是有事求哥哥帮忙,改日在请三哥喝酒。”

    “不忙,我外头有的是酒喝,不在乎你这一杯。”夏子闲一副没有所谓的形容,走近桌边瞧见是梨花酿便更不以为然,道,“何况我也不爱饮这酒。”后又对夏子留催促,“赶紧把你那好玩意拿来出给我是正经,我还有事呢。”

    “我怎么给忘了,瞧我这记性。”夏子留先是一顿,而后即刻心领神会,笑说,“三哥略坐坐,我这就进屋给你取。”言毕就转身回去屋里拿好东西。

    夏子卿好奇,问:“是个什么东西?”

    “自然是个好东西,但哥哥未必喜欢。”夏子闲邪魅一笑,见夏子卿面前的酒一口未动便说,“今儿个倒是奇了,这么喜欢的酒竟一口未喝。”

    “我今日身子不适,一口都喝不下,却又不好拂了他的意,正在头痛呢。”夏子卿甚是为难。

    “这有甚好头痛的。”夏子闲不以为意,边言边提手拎起夏子卿面前那个酒壶,将里头的酒一半倒在地上,一半倒进汤里,剩下的给夏子留用的玉杯里斟满,而后笑说,“再灌下点茶不就行了么。”

    夏子卿看到夏子闲果然拿起边上的茶壶替自己的酒坛里灌水就哭笑不得,说:“你确实比我聪慧啊。”

    “哥哥就是不爱耍这些小聪明罢了,否则我只能甘拜下风。”夏子闲一脸痞子样的邪笑打趣,见夏子留从里头出来便迎上去,快速抢过他手中的画册就藏进袖中,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道,“若是还有,可要记得告诉我。”

    夏子留不语却重点了点头,笑的很有些荡漾,而后又去招呼夏子卿,提起面前酒杯:“哥哥喝酒啊,这一杯可要饮尽了。”

    “你们慢慢喝着,我外头去了。”夏子闲不打扰他二人情调,一溜烟就出了院子。

    夏子卿这次未有犹豫,拈起酒杯一饮而尽,这让夏子留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嘴角上扬的很有些媚意,侧脸往院子墙角那头望去,对藏在那里的孙宛燕递了个一眼色。

    可孙宛燕心急如焚,她方才将夏子闲一言一行瞧的分明,暗忖夏子留果然是个笨蛋,却又不好擅自出来告诉他,只能干瞪眼。

    但夏子留却不知道,还甚为热情的盛了一碗汤给夏子卿端过去,而后才替自己盛了一碗,说:“哥哥尝尝这汤,听说要费不少的功夫,里头还放了强身健体的药材呢。”

    夏子卿自然不会喝一口,拿起筷子夹菜,只看着夏子留一口气将那碗汤喝尽,而后听他疑惑道:“这汤的味道怪怪的,怎么会有一股子酒味。”

    “想必是新鲜做法吧。”夏子卿佯装不知情,又回归到正题上,“这两日先别着急,待我去安排下,再告之你往哪里当差。”

    夏子留闻言就赶紧起身作揖,恭敬道:“如此就多谢哥哥了。”

    “都是自家兄弟,应该的。”夏子卿浅笑,示意夏子留坐下,而他却又提起酒杯,一本正经言谢:“我再敬哥哥一杯。”

    夏子卿未有推却,只得又与他对碰饮尽,放下玉杯时却见夏子留的脸色红的利害,关切问他:“你这是怎么了,才几杯下肚竟醉的这样?”

    夏子留也甚觉奇怪,身子发烫发热的难受,却又不好直说,只道:“我原本就不胜酒力,喝的快些就越发容易醉了。”这话才说完就觉着肚子那里有一阵邪火直窜,嗓子也发干的诡异,就想脱衣裳。

    外头匆匆进来墨茶,欠了欠身子禀报:“侯爷,白公子来了,说是有要紧事呢。”

    夏子卿未敢多留,起身对夏子留直言:“你若是醉了就去睡会,我先往前头去一趟,咱们改日再一道用饭。”

    “好,哥哥先去吧。”夏子留半点要留他的心都未有,巴不得他快点走。

    墨茶打望夏子留两眼,觉着他怎么看怎么别扭,见他开始解自己的衣领便急急走了。

    里头藏着的孙宛燕见院里没了旁人就大步上前对夏子留一顿痛骂:“你说你蠢不蠢啊,那酒被子闲公子掉了包,全都进了你肚子里!”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现在来说是在嘲笑我嘛?”夏子留一股怒气上头,还伴着一些委屈。当他很乐意骗夏子卿过来灌他喝这种药嘛,若不是想着能得些好处,又为取悦李氏,何必惹这身臊,眼下竟还被个娘们乱骂一通,实在可气。

    孙宛燕亦是个硬气的,哪容得的下夏子留对自己大呼小叫,当即就刻薄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大太太真是白养了你这么些年,只叫你办这点小事都成不了,留你还有什么用!”

    夏子留双眸通红,他原还不想对着孙宛燕泄火,但见她出言不逊就直接提起她的手腕往屋里拖,惹的她大叫:“你作甚啊,你放开我,是不是疯了!”

    这院子里平日里少闲有人来,况且此刻又没旁人,任凭孙宛燕叫破喉咙也没人帮她。

    她此刻被扔上了床榻才知道害怕,拼命挣扎之余便开始好言好语对夏子留求饶:“你放了我,我往外头给你找丫头过来,你可不能碰我。”

    “等不及了。”夏子留平日里就是不懂克制之人,如今有了药力便越发忍不住,都懒得解扣子,直接撕掉孙宛燕的衣裳,直挺挺的压下去。

    “我是你嫂子,我是你哥哥的女人,你放开我!你就不怕你哥哥知道了不饶你,你个畜生,你走开!”孙宛燕慌张害怕的咬上夏子留的肩膀。

    无奈这一嘴咬的越发添火,夏子留脱衣裳的动作越渐越快,又听他不屑冷哼道:“哥哥几时要过你,无非是你一厢情愿倒贴上去的,还敢在这里对我强,一会就让你尝尝我的利害,看你还叫不叫了!”

    孙宛燕虽有愠恼却无力反驳,突而感觉从身上传来一阵痛楚,这才终于让她不愿在白费力气挣扎,只恨自己生不逢时,她原本想让夏子留帮自己给夏子卿下药,而后趁势当他的解药,如今解药依旧是解药,只是解错了对象。

    夏子留哪管孙宛燕受不受的住,只管自己快活,没了力气才昏昏沉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