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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走了?”
海姆达尔“嗯”了一声,反身关上门。
威克多拍拍身边的空位,海姆达尔走过去坐下。
“我已经和爸爸说过了,明天去看火神队的练习。”
威克多伸臂把他揽进怀中,笑道,“就怕到时候会让你失望,我就是一个替补守门员,也许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你不去反而更好,省的让你看到我坐冷板凳的样子,有碍我的形象。”
“不用担心。”海姆达尔顺了顺衣襟,云淡风云的,“反正在我心里你本来就没什么形象可言。”
威克多哈哈大笑,随即俯身逼近他的脸,盯住他的眼睛,故作凶狠的说:“我受到了极大的创伤,要求补偿。”
说着,密密匝匝的吻就落在海姆达尔的脸上。
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掀开毛线背心的下摆,拉松衬衣,麻利地掏了进去。
海姆达尔立刻激灵了一下,汗毛都竖起来了。
威克多咬住他的下嘴唇,迫使他张开嘴,舌头灵活地钻了进去。
手指一边在皮肤上画圈一边揉捏一块又一块的椎骨,右手顺着脊柱一个落点接着一个落点往上摸……
海姆达尔情不自禁地发出□□,被威克多悉数吞没。
当他们结束了亲吻,那只手还眷恋地停留在海姆达尔的皮肤上轻轻按揉。
威克多又舔吻了一会儿海姆达尔的嘴角,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你的那群亲戚没有为难你吧?”
“有爸爸在,怎么可能。”
威克多哼哧了一声。
海姆达尔莞尔一笑,“这群斯图鲁松是真的不相信转世之说,与其说他们认同了转世,还不如说他们就是冲族长的养子而来的,或许在他们看来,约尔夫的转世身份远远不如隆梅尔的儿子更具吸引力”
如果他不是隆梅尔?斯图鲁松的儿子,这个聚会可能都召集不起来,就算召集起来了,也不会对自己那么亲切热乎,更不可能就坡下驴地把那“头衔”理所当然地加到自己头上。
都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
“我很高兴。”海姆达尔把脸捂进威克多的胸口搓啊搓。
威克多见了哑然失笑。
“你这样隆梅尔还不得乐坏了。”
“我很高兴能看见这个‘现实’的结果。”
威克多摸摸他的头发,“现实的人往往都是聪明人。”
海姆达尔又搓了一会儿,才抬头道,“最重要的是没有爸爸的点头,他们绝不会往外说。”
对里格而言,这样的结果是再好不过了,既把憋在心里的事捅了出去,又没有惊起非议,更没有引得一大群人对他大惊小怪、大呼小叫。
“终于能够消停了。”海姆达尔煞有介事的长舒一口气。
威克多忍俊不禁。
“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他们眼前溜一圈。”一说到这个,海姆达尔就很是哀怨。
这家伙,关键时刻抛下他,自个儿猫起来了。
威克多好笑的拿手指掐他的脸,“我又不是斯图鲁松家的人,为什么要去给他们评头论足?”
海姆达尔更哀怨了。
“我不就被他们评头论足了嘛!”
“谁让你是隆梅尔的儿子呢?!”
海姆达尔觉得这话题“不安全”,就含含糊糊的应了声,转而询问关于明天练习的事情。
威克多无声一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到三更半夜,直到隆梅尔面无表情地来楸人。
他们才不得不互道晚安。
海姆达尔转回自己的房间,威克多阴阳怪气地瞪着大门。
***
新赛季的欧罗巴联盟杯的赛场主要分布在北欧和西欧部分国家。
而所谓的赛前练习跟真正意义上的练习有着天壤之别,实际上是为了给各国媒体留一个采访的集中平台,对外挂了个冠冕堂皇的噱头而已。
与其让这些记者像兔子似的到处打洞,胡乱窥视,信口开河,乱了章程,还不如提供一个正式舞台,让他们公平竞争,随意发挥。
把记者们圈在一个地方,让同业者们相互监督,要乱也是他们自己窝里斗。
如此一来,由记者引出的麻烦就会相应减少,联盟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可以说这是魁地奇联盟历经了数百年的坎坎坷坷,从血与泪的教训中总结出来的,融入了几代人的心血和精力。
这天海姆达尔一早就起来了,和同样兴奋难当的德拉科冲到楼下的饭厅匆匆吃了早饭。
而威可多天没亮就已经出发了。
临出门的时候他们惊讶的发现奶糖一边拖着宠物笼子,一边朝大门那儿挪,一见到海姆达尔立刻丢下笼子,兴奋地绕着他转圈子,然后又拼命把那笼子朝他脚边拱。
望着它亮闪闪的眼睛,德拉科不忍地撇开头。
海姆达尔根本就没打算带它去,虽说手里握着希腊魔法部开具的伪兽证明,却还是极力避免让奶糖在公开场合露面。
要知道,天底下的有心之人何其多。
但是,看那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海姆达尔实在不忍心浇它冷水。
于是蹲下身商量道,“我把你变得更小些,大概这么大,”拿手比划了一下。“咱们也不用笼子了,我就把你抱在手上,你可能会觉得不舒服……”
话没说完,奶糖就理解的蹭了蹭他的腿,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
海姆达尔叹道,“委屈你了。”
不一会儿,二人一兽出了门。
海姆达尔抱着奶糖,德拉科负责找门钥匙。
威克多昨晚留给他们一人一张入场券,两张并联,大约有贺卡那么大,入场券的背面画着雷克雅未克的地图,上面标明了市区内的门钥匙集散地。
离落月公馆最近的门钥匙就在相邻的一条街的街头。
他们很快找到了那里。
标注的地点是一间酒吧,红色镶大块玻璃的木门大敞着,门边靠着一辆黑色老式自行车,自行车的龙头前挂着一盆绿油油的植物,龙头上有一盏闪着黄光的灯,不知是坏了还是为了吸引客源,大白天小灯却时断时续的闪烁,像夜晚的霓虹灯。
他们走进酒吧,浓郁的酒水芬芳扑面而来。
空气里流淌着舒缓的爵士乐。
因为天色尚早,酒吧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年轻的男子穿着半截黑色围兜忙进忙出地搬弄桌椅。
“本店不对未成年人开放。”那男子头也不抬的说。
海姆达尔没能听明白,但知道这是暗号,昨晚威克多和他提过。
与表兄交换了个眼色,德拉科用英语朗声道,“我们是来看球的。”说着举起手中的门票。
那男子一楞,然后露出一个为难的神情,就当海姆达尔和德拉科以为他听不懂英语时,那男子用蹩脚的英语断断续续的说:“票子给我看看……那个……”
德拉科立刻把票递给他。
他松了口气,急忙接过打量了几眼,确认无误后交还,又道,“那儿,进门就是了。”
德拉科点点头,海姆达尔朝他笑了笑,与他擦肩而过。
那男子却怔了一下,半晌后大惊失色,等他反应过来其中一个男孩子手里抱着的似乎、好像、也许、可能是那啥时,那对表兄弟早就走得没影了。
门里放着老旧的抒情法语歌曲,与门外慵懒的爵士乐遥相呼应。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坐在一把摇椅上织毛衣,五颜六色的线团滚了一地。
海姆达尔和德拉科举步维艰,正琢磨着该怎么下脚时,那些线团自己滚到一旁,给他们留出了行走路线。
“全在墙上,你们自己对号选吧。”老太太轻飘飘丢来一句。
海姆达尔茫然地眨巴下眼睛。
德拉科松了口气,感谢梅林,他能听懂一些法语,于是对表兄道,“她让我们自己对号选门钥匙。”
他们同时朝那堵挂满了各种破烂玩意儿的粉墙望去。
每一张入场券都对应了一把门钥匙。
海姆达尔的门票上画着一只漏了底的马克杯。
德拉科的是一把歪脖子汤勺。
他们同时朝门票上摸去,当然,没有忘记照顾奶糖。
当二人一兽通过门钥匙玩了一把穿越之后,吃惊的发现门钥匙的尽头还是那个房间。
“难道这门钥匙有问题?”德拉科不解。
“孩子们,出了门往西走就是本次赛前练习的赛场了,门钥匙请随手丢在篓子里。”
摇椅上的老太太发话了。
海姆达尔和德拉科楞了很久,直到他们出了门,德拉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还有模有样地学那老太太的语气解释给表兄听。
“她们是双胞胎吧?”德拉科好笑的说。
海姆达尔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肯定是的,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像!”
等他们进了赛场就发觉记者比观众多,两个男孩琢磨,能进来的观众十有八九都像他们这样是有门路的。
这场赛前练习就是专门为记者准备的,记者们的权限自然无限大,可以满场跑。
观众就不行了,被强制性的归拢在一小片观众席上,不能到处瞎跑。
好在依着门路进来的观众实在有限,那一小片席位都零零散散的没坐满。
他们正要选个离赛场近些的位置,德拉科突然一把扯住海姆达尔。
“里格!我看到普德米尔联队了!”简直又惊又喜。
不等海姆达尔说话,他又叫道,“啊,守门员在,我还看到他们的追球手了!还有击球手,啊啊啊,找球手威宁特!”说着紧张地看向海姆达尔,“你说我去跟他们要签名,他们会给吗?”眼睛瞪得滚圆,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会吧。”海姆达尔只能这么猜测,明星被要求签名时应该会高兴吧。
德拉科就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本子,海姆达尔眼尖的看见上面画着普德米尔联队的队徽,应该是联队的球迷周边产品。
于是心里就有些别扭,德拉科跟自己来看威克多的赛前练习,口袋里却揣着印有普德米尔联队辉煌战绩的拍马屁小本?!
男朋友入了火神队,他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巴斯泰托火神队这一边,碰到类似的事情往往会以火神队为出发点来看待问题了。
“里格,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德拉科到底不是那些奔放的球迷,手脚放不开不说,心里还惴惴的,有了表兄的陪伴,感觉底气也足一些。
“行啊。”海姆达尔到是无所谓。
谁知道德拉科像变戏法似的又掏出一本马屁小本,反手塞进海姆达尔手中,还振振有词的说:“空着手不好看。”
奶糖扭头瞪了眼跟自己“争宠”的小本。
他到底藏了几本?
海姆达尔汗了。
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种背叛了什么的微妙感……
然后,在德拉科的带领下,他们一前一后的朝另一边观众席走去,普德米尔联队的人正在那里闲坐聊天,貌似很悠闲。
海姆达尔以为会有人出来阻止他们,结果非常令人失望,他们安安稳稳的靠近了普德米尔联队的临时唠嗑地。
那些球员接二连三地发现了他们的靠近,不解的看来。
发现是两个年轻的巫师,就更好奇了。
德拉科察觉到他们的态度还算友善,不由得松了口气。
当听到他的请求,王牌威宁特立刻露出和煦的笑容,接过德拉科手中的本子,签下自己的大名。
该队的一名追球手余光扫到站的比较远的一直不吭声的海姆达尔,就好奇的说:“你呢?”作势起身要帮他递马屁小本给找球手。
海姆达尔下意识的摇头连说不用,抱着奶糖朝后退了一步。
貌似退避三舍的架势惹得追球手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转头对威宁特说:“你的魅力也有局限性,看看,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德拉科想到什么,连忙挡在表兄身前,遮去奶糖大半个身子,“他是被我强拉来的,我觉得空着手不好看,所以就……”
此言一出,大家伙都乐了。
在异国他乡遇见国人本就不易,德拉科是占了同为英国巫师的便宜了,普德米尔联队之所以展现出了还算不错的包容力,原因可能就在于此。
威宁特问海姆达尔:“你喜欢看魁地奇吗?”
“原来不太感兴趣,现在还可以。”
“怎么会喜欢上的?”追球手的八卦瘾很浓厚。
“我表兄的男朋友毕业以后就是专业球员了。”德拉科很自豪的说,好像在介绍自己的男朋友一样。
联队的球员们一听,立马来了兴致,纷纷询问准备进哪个队,叫什么名字。
只见德拉科用手一指场内,火神队的球员正零零散散的结伴进入场地。
场外的记者席上频频爆出刺目的朵朵白光。
“巴斯泰托?”普德米尔联队的球员们楞住了,“不是英国人?”
英国到底是老牌的魁地奇强国,国内养了为数众多的各个级别的专业球队,据说在联盟的排行榜上都有上佳的成绩,所以该国巫师并不稀罕为国外球队效力。
“不是。”海姆达尔摇头。
“是哪一个?”
海姆达尔转头扫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就坐在板凳上。”
众人凝神望去。
威宁特脸色微变,其他人也陡然间安静下来。
……威克多?克鲁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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