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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云卷,雨过天青。
何愿时隔多天,终于走出了院门。这真的是历史性的一步,从他“案发”到现在伤口勉强愈合,已经过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他过得分外痛苦,萧桓璟恨不得把他拴在裤腰带上走到哪里都带着。几个云卫也跟神经病似的紧张他。
其中尤其以云十六这个小婊砸为首,每天的日常都是这样的:
只要何愿打算起来去附近转一转,看看情况。这个小姑娘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阴森森的跟个背后灵一样说道:“大人,你干嘛去?”
“……呃…”
“想出去转是不是?”云十六露出了招牌式的迷之微笑。
“…嗯…”
“不行。”干脆利落的否决,丝毫没有回转的余地。
何愿按了按太阳穴,讨好地说道:“好十六:让我去吧,我都好的差不多了啊。商家耽误一天是钱,我这耽误一天都是命啊。”
云十六凉凉地问:“哟,谁的命?耽误的是自己的命吧?主子可说了,你再作就把你绑起来。”
绑起来??哎呀呵?!何愿大吃一惊,这,这是要玩捆绑play的节奏啊!
嘿嘿。
我喜>q<。
“那你就让他来,反正我再受伤又得耽误好几天。”何愿充分展现什么叫不要脸,云十六的白眼恨不得翻他脸上再给他几个东北大耳刮子让他尝尝鲜。
“反正你想出去就是没门,怎么说都没用!”云十六往门口一坐,老神在在的摸出一物,往他眼前晃了一晃。何愿一看大惊失色,连忙周身摸了摸,又苦着脸讨饶道:“姑奶奶诶,我这扇子什么时候被你拿了过去?”
云十六把玩着手中冰凉幽蓝的铁扇,欣赏着何愿脸上苦逼的表情,刚才郁闷的心情瞬间就好的无以复加,“主子给我的,没这玩意儿你就不会出去作天作地了。”
“你们主子又不在,给我吧,给我吧!”何愿蹲下来,和坐在小几子上的小姑娘平视,
“什么叫作天作地啊…”何愿摸了摸鼻子,趁着十六没注意快速一个闪身而上,劈手夺下她手中的扇子。
幽蓝色的铁扇在红润的手掌心里转了一圈,何愿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物归原主了。没想到这口气还没吐到一半呢,就听背后一声冷冷的声音响起。
“监察使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来者声音平静,脚步声也十分平缓。但是听在何愿耳朵里却像是惊雷一样,他此刻满心想的都是…
完了…………
这下真的完了。
他被抓住了!!
何愿没敢回头,直挺挺地站着,浑身僵硬了。他讪笑两声,说道:“主子…”
萧桓璟皱了皱眉,走到他面前,慢慢伸出手。何愿和他对视半晌,眼神中写满挣扎和不舍,最后视死如归地闭上眼,叹了口气,将扇子交了出去。
拿到扇子的皇帝陛下十分满意的摸了摸监察使的狗头,又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
“扇子都拿到了,还摸什么。”何愿垂着眼睛,低声说道。皇帝看着伐高兴的监察使,平时灵动的眼睛此时正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薄唇抿的死紧,脸上写满了不乐意不高兴。
他看了很久,看到监察使耳根都已经开始泛红,才敛下眉目笑了起来。伸手轻轻扣住监察使白净的手腕,一把拉进怀里,狠狠揉了揉他乌黑的头发,直摸得何愿嗷嗷叫了起来才撒手。
尼玛啊!!再让你乱摸我就是狗!!
何愿气哼哼地开始整理头发,心里不停碎碎念着。
再一抬头,正正看见了皇帝陛下脸上清浅却温柔的笑容。
何愿:“………汪…”
萧桓璟:“嗯?”
何愿:“没事……突然想学狗叫。”
萧桓璟:……什么毛病…
总之这扇子风波只是一个小插曲,这大半个月最痛苦的便是复健的过程。
何愿身形消瘦矫健,平时的招式都是以敏捷为主的。这半个月的养伤已经让他快连路都不会走了,更别提恢复巅峰时期的状态了。
在某天何愿想要偷袭皇帝大大来个嘿嘿嘿结果却被皇帝一把抓住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尼玛必须得复健了!!
夜晚,烛火未熄,映的一室暖光。
何愿站在镜子前,拆掉了肚子上的纱布,轻轻按了按伤口,多亏了小伙伴们给力,找的都是最好的医生,这伤口恢复的还不错。何愿摸了摸伤口周围的白边,痒痒的,他手多臊啊,又戳了戳中间的地方,痛的一哆嗦。
萧桓璟坐在床边,正拿着一块鹿皮擦刀。何愿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心里特痒。赶紧放下衣服,笑着爬上床,坐在皇帝旁边。
“阿璟啊。”何妖精状态上线。
萧桓璟疑惑地转脸看了他一眼。
“明天练练呗?我看你不行了啊。”皇帝当然很行,很行,非常行。但是在何愿嘴里,行也是得强行不行。
话音未落,就见萧桓璟挑了挑眉,眼中燃起了火焰。任谁被说不行都得用点方♂式证明一下吧?
于是他伸手戳了戳监察使的伤疤。
何愿:“…………嗷?!!!疼!!!疼疼疼!!!你行!!!你弟大物勃!!行了吧!!!!别戳了!!要死人了!!嗷…………嘤…………噫………”
何妖精。
卒。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声音,萧桓璟一边心想着,一边拉他起来,给他轻轻揉了揉。带着硬茧的手指在光滑的肚子上摩挲,何愿突然瑟缩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看着他,目光里是一派纯然的坦然和不要脸。
“啊,我硬了。”
萧桓璟黑了脸,迅速伸手探进他衣襟,在他乳首上狠狠拧了一下。何愿都快疼哭了,他悲愤地张了半天嘴,结果没憋出一个字。
皇帝大大云淡风轻地擦了擦手。
“你不爱妾身了。”何愿假哭着控诉道。
“哪有,朕最爱的就是你。”萧桓璟脱鞋翻身上床一气呵成。
“瞎说!你去年还叫村东口杀猪的老李头他女儿去选秀!”何愿锤床。
“爱妃记错了,朕和老李头的女儿没这段风流往事。”萧桓璟深吸一口气,竭力保持面无表情。
何愿拔熄了烛火,和萧桓璟并排躺在一起,他闭着眼,过了许久才轻轻说:“………疼。”
萧桓璟没有说话,伸手探进他衣襟。找到那有点红肿的茱萸,轻缓的揉了起来。
深夜,虫鸣。一室静谧。
第二天清晨,何愿一大早就醒了,发现皇帝的手还在他胸前,赶紧推醒了皇帝,并且义正言辞地指责了他耍流氓的行为。皇帝陛下脸黑的能滴出墨水来。
“保持你这种愤怒的情绪!非常好!来,咱们练练!”何愿不怕死的挑衅着。
“有什么彩头吗?”萧桓璟问道。
“我输了任你处置,想干♂什么都可以。”何愿狠狠心说道。
“成交。”
萧桓璟深吸一口气,微笑着一把将扇子甩给他,然后将刀抽了出来。
“卧…………槽。”何愿咽了口唾沫,他该怎么解释他只是想和男朋友赤手空拳的练练………没想到男朋友真的抽刀了…
要不要这么耿直啊qaq………
“怕了?”萧桓璟将碍事的袖子挽起,对旁边的云卫打了个手势,云卫很快上前清走了多余的杂物。这片堂前的空地顿时变成了校场。
“怕?我字典里就没这个字。”何愿站了起来,勾起嘴角笑了笑,眉目高贵,气质如刀般锋锐的惊人。
“那你字典里缺的字也太多了。”萧桓璟单手在刀身上一抹,一丝血色绽放开来。
看到他的动作,何愿才真正对这场切磋正视起来。
萧桓璟是认真的。
他是认真在准备这场比试的。
不认真的话,是会被杀的。何愿握紧手中的扇子,率先起式,收起了平时所有为了装逼练的花招,一式单刀直入。
他将积攒的力量用了三分之一在招之上,所以攻势又迅又猛,如果被这一招劈到,哪怕仅是挨一个边也够萧桓璟喝一壶的。
萧桓璟冷声道:“天真!”他横起刀,挥退扇子的招风,狠狠一刀砍在扇子上,何愿被这一招击的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卸掉了力。虎口被震的发麻,铁制的扇骨也被击出冒着白烟的小豁口。
同时刀上也出现了一个同样的豁口。
一刀一扇,本是同一块铁精锻造,自相残杀必定会互伤。
何愿心疼的倒吸一口冷气,他的宝贝扇子!
既然如此,那就…
硬碰硬是肯定碰不过的,他一瞬间便转换了策略。
此后的何愿像是一根竹子一般柔韧,随着萧桓璟的刀式进退。萧桓璟的刀进,何愿也进,缠着他的刀。
萧桓璟“啧”了一声。
他清楚,萧桓璟的刀风是大开大合式的,面对这种打蛇随棍上的情况是没啥好办法应对的。如果搁平时,何愿肯定是不屑这种歪门邪道,他信奉一力降十会的真理,但是现在情况不同啊。形式比人强。
在不用点歪门邪道,他就输了!!!一想到那个“任你处置”他就好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