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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中收到的,是个十几分钟的小视频,但明显已经被压缩剪辑过了。
舒窈只在视屏点开的一瞬间,就愣住了。
视频中的地点,是个类似病房之类的地方,安柔被两个戴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架着,另个人对她拳打脚踢。
不一会儿的功夫,安柔就被打的鼻青脸肿,几乎站都站不稳,两个男人还生拉硬拽的拖着她,并用一把不大的小刀子,在她手臂上割划。
一道道的口子,鲜血如注流淌,蜿蜒而下,残忍的刺痛着舒窈的心。
却在最关键的时候,视频戛然而止。
舒窈木讷的愣在那里,心疼母亲的心,再也无法遏制,恍若瞬间被人抽筋拔骨,剧痛引发的洪荒在心底叫嚣呐喊。
楼下的玄关门铃响,接着,就听管家跑上来说,“太太,舒媛小姐来了!”
舒媛。
刚刚母亲被虐待的那段视频,就是她发过来的。
就算舒媛不过来,她也要亲自找上门的!
舒窈马上将孩子嫁给了管家照顾,自己快步下楼。
楼下空荡荡的,保姆出去购置东西,管家在楼上照顾小少爷,偌大的客厅,只有她们姐妹。
舒媛一身婀娜紧身裙,性感的小蛮腰凸显,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注视着她的视线却带着冷蔑嘲弄。
“我的好妹妹,想不到几天不见,你长能耐了呀!”
舒媛一步一步走到她近前,笑的要多灿烂就有多灿烂,眼尾却弥漫的神色却愈加阴森。
“居然学会算计我了!只是我有点想不明白,曝光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呢?我们本就是一家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道理,你不懂吗?”
舒媛看着她,冷蔑的目光,像淬了剧毒的尖刀,狠狠剜挖都不解恨。
“你不懂也就罢了,竟然还学会背后捅刀子了!舒窈,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多少能耐,想和我作对?”
话落的刹那,舒媛直接扬起了手,只是巴掌还没落下,就被舒窈看穿,抓住了她的手腕。
舒窈突然反抗,让舒媛有些吃惊。
她挣了挣,却无法撼动分毫,气的更甚,“舒窈!你放手!不然,我一个电话,你就等着给你那个疯妈收尸吧!”
舒窈盯着她,如火的视线攒聚了所有的怒火,却在下一秒时,还是放开了她。
这边舒媛一得到自由,马上动作极快的扬手,捆了舒窈一巴掌。
她力道极大,打完了自己都的手掌都火辣辣的生疼,更何况舒窈的脸颊呢?
当即就红肿了起来,五根指痕分明,嘴角微微开裂,一丝鲜红流淌而出。
旋即,舒媛又狠力地一把抓住了她的长发,用力很拽,疼的舒窈只觉得头皮都要被剥掉。
“你竟然还敢和我作对?不要脸!”
舒媛从兜里拿出一把刀,不算大,但刀锋锐利,冷冷的渗着寒光。
“看见了吗?就是用这把刀割伤的安柔,一刀又一刀,你说一只手臂上,能割多少刀?”
她将刀子贴在舒窈的脸上,威胁的话语,冷冽的残笑,像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魔,丑陋的嘴脸让人作呕。
“听说古代有一种处刑方式,叫做凌迟,就是一刀又一刀的在活人身上割上几千刀,最后一刀才让人气断身亡,活生生的将人割的鲜血淋漓,只剩下血淋淋的骨头,那才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舒媛手中的刀子一点点在舒窈脸上转圈圈,力道不轻不重,控制着不会划伤肌肤,但却足够威慑人。
“你说,要不要让安柔也尝试一下这种死法?嗯?”
舒窈目光一凛,惊诧的眸中,燃起了前所未有的火焰。
“你那是什么眼神再看我!舒窈,别以为你掌握了我点花边新闻,就真正能打垮我,别忘了,你那个疯妈还在我们手上,如果不想让她早点死,你就随意,反正我愿意奉陪到底!”
舒媛狠狠地一收力,猛地将她摔向一旁的同时,收起刀子,径直离开了。
注视着女人转身的背影,舒窈气息不稳,垂于身侧的两手,狠握成拳。
奉陪到底是吗?
好,希望舒媛可以说到做到!
她马上拿出手机,给莫晚晚发送了句,“继续。”
信息发送不到几秒钟,就收到了莫晚晚的回复,“好咧!”
舒窈拿着手机,心里却沉甸甸的,母亲还在饱受折磨,计划已经展开,就没有再回旋的余地,不管前行是好是坏,都要坚持走下去……
就在她满腹凌乱时,玄关门再次推开,多日没有回过家的厉沉溪,竟然回来了。
高大的身影俊逸凛然,一身的冷气气势强烈,俊逸的脸上淡漠的毫无表情,长腿大步径直走向客厅。
舒窈站在原地,一时间忘了自己想要做什么,以至于厉沉溪突然临近,低冷的声音突然道出,还吓了她一跳。
“你的脸怎么回事?”
接下来,他修长的大手就端起了她的下巴,仔细的端倪了片刻,注视着她脸上红肿的指痕,“谁打的?”
她下意识的垂下了眼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等不到她的回答,厉沉溪收手的同时,也提高了几分音量,叫来了管家。
“刚才有谁来过?”男人的声音质问,沉冷的模样明显透着几分不悦。
管家不敢怠慢,却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说,“刚刚舒媛小姐来了……”
他一个视线撇过,管家紧忙闪人退去了厨房。
“舒媛来找你吵什么?”厉沉溪站在她身侧,高山般的身影气势渗人。
她别扭的抿了下唇,摇摇头,表示没什么事。
殊不知,这般软弱的样子,又彻底点燃了他心底的些许怒意,下一秒,猛地一把抓起了她的手腕,“你没有手吗?不知道还击吗?”
话落,却又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
接下来,他拉过她的身体,大手覆上了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几乎有些烫人了。
男人的眼瞳急剧紧缩,厉沉溪漆黑的眼眸里倒映着她的虚弱,“还在发烧?”
语气里有些惊诧,他记得在法国时,她就因冒雨为他买药时得了重感冒,持续的发烧。
但这都几天了,怎么还在烧?
舒窈垂下了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体就是这样,高烧断断续续的……
厉沉溪上前一步,舒窈一惊,接下来双脚离地,将她打横拦腰抱起,大步上楼。
扔上卧房的大床,接着重力覆了上去,邪魅的俊颜在她面前放大,捕捉着她唇瓣的娇嫩,语气微凉的轻道,“倒不如来点实际的,也有助于你退烧!”
她愣愣的皱眉,所有惊诧惶恐,都在他接下来的动作中,彻底颠覆,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