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啊

淼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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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句话叫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做过的事情总有痕迹可寻。

    梁仁从京城来接老洪王的封地,对他来说等同于第二次生命,那第一生命的前面十几年,这位殿下仅仅是活着到长大,他没有受到虐待,却也没有受到重视,就像一株默默出苗的小草,自有天浇灌,自有日头晒,这种默视最令人难堪。

    他也曾想过。

    难道他不是父皇的儿子吗?

    难道他以后不会兢兢业业的办差?

    很长一段时间,梁仁以为他不会被赏赐封号,不会得到哪怕一块贫瘠也满足的封地,只要小心的侍奉公事、朝事和世事,他将自由的过上一生。

    他也绝望过的,以至于那个晚上,他跟着太监走到那个男子的榻前,灰色的内心没有波澜,他不介意顶着“父皇”名号的男子说什么,也没有心情去听。

    为什么要找自己?

    也许“父皇”抽风。

    “去吧,老洪王的封地给你。”男子凝视着他,梁仁在惊吓中凝视回去。

    实在被吓得不轻,回到自己简陋冷漠的寝宫,梁仁狠狠咬一口手指直到出血,瞪着那由牙痕里流出的血迹,他的泪水和血迹一样的潸潸而出。

    自己咬自己到血流不止,听着夸张,这得多狠的的心才能造成这样的伤痕?

    不过当时血在模糊的泪眼里确实一直在流,一直在流,梁仁就一直在落泪,一直在落泪。

    在那个晚上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宫院里荒芜的野草,随时可以放弃的那种,他的生命在整个后宫里有痕迹。

    这不是梁仁认可齐贵在商路上痕迹的理由,这是梁仁到老洪王封地以后,和其它的殿下一样屯积盐铜铁的理由。

    得到自由的人才知道自由可贵,穷过极点的人才知道财富的满足,个中也许会有不珍惜的暴发户,总不是所有人都是。

    梁仁再也不想默默无闻的当一株自己都掐灭希望的小草,他没有二心,但他需要得到保住自己封地的实力。

    也所以,人说话做事,总是有痕迹的,没法把谁谁谁抹杀成一道从没有出现过的空气,对梁仁来说当前最好的方法就是寻找一个代替承平伯的人,重新让齐贵安心的办事,这个对他最为便宜,也免得重新寻找“承平伯”,还要重新寻找一个“齐贵”。

    他想着,在脑海里轮番转动南兴官场上的可靠人员,乔家、杜家、石家.....那双充满抗拒的大眼睛突然而至,承平伯夫人怀疑审视着自己,以为自己向她动心的眼神如两个大大的灯盏照耀着自己。

    一刻钟以后,梁仁愤怒的自语:“走开!”情形再次和上回一样,不管他怎么花心思,承平伯夫人像是他脑海里的一份子,驱不走打不散,直到殿下无助的起身,在月光下的王府里漫步。

    这是怎么了?

    梁仁反复的问自己,他可没有惯性向寡妇下口的习惯,虽然他的枕边人全是寡妇,他相中南宫夫人等人,有他的理由,而这些理由面对自己说得过去。

    .....

    如果你悠闲,一年四季的美可以尽情的领略。

    春天的万物复苏,小草悄悄冒出萌芽,这些看似一模一样的芽头到了夏天就各归类别,演绎出瓜果的故事,转到秋天枫叶红于二月花,金桂银桂不再让四季桂独占鳌头,绿菊名贵黄菊袅娜,纵然姚黄魏紫还有存在,也是菊花最风流。

    另外秋天还有无数好吃的食材,除去大米清香小麦金黄,还有板栗、莲藕、螃蟹、众多果品,随便拿一样做出来都将让自己流口水。

    而富足将增添舒适度,和品尝名贵食材的机会,并不是有钱才能玩乐。

    又富足又悠闲的承平伯夫人这几天却着实的困扰,明白有时候是把钝刀,她明白了,只会更加的烦恼。

    蒸好螃蟹送来,承平伯夫人吃不下去;晒梨脯也不再欢欣;斜斜倚在秋香色的罗汉床上感受着秋阳的明媚,也不再有满足,承平伯夫人嘴里经常出现的,是一声长长的“唉.....”

    晋王殿下真讨嫌。

    承平伯夫人这样想着,都怪他屯积违禁物品,才害的齐贵担忧来拜见自己,再想承平伯没有往七十岁上活,短短的三个月时间没有给自己留下孩子,一定是为殿下守秘密担惊受怕导致。

    晋王殿下真讨厌,他不会把整个南兴的百姓带累吧?

    眼前的红叶里出现晋王的面容,承平伯夫人起劲儿的向这虚幻翻着白眼,又轻轻的啐上一口。

    “夫人,不好了,那个泼妇又来了。”丫头慌乱的话到耳边。

    承平伯夫人下意识起身:“哪个泼妇?”心里乱麻般的盘算,不是南宫,不是南宫......

    丫头噘着嘴:“南宫家的贱人。”

    “别这么说人,”承平伯夫人阻止着。

    丫头们在她面前有如家里人一般,再道:“那天她们就这样骂咱们来着。”

    “她说话不好,所以乔老爷要帮咱们,再说咱们别学她的短处。”

    忠管家小跑着过来:“夫人,南宫夫人带着四色的礼物,说她是来说和的。”

    “啊?”

    承平伯夫人陡然的高兴,兴冲冲的就想走,这事情总算能解开,悬在头上的一把大刀一把小刀去掉一个。

    本来当街打人是把大刀,齐贵一出来顿时逊色,现在和南宫夫人等的事情是一把小刀,可也是刀。

    丫头也高兴,虽然刚才还骂南宫夫人,可是能和好就少一家仇人,这笔账目倒不难算。

    她跟着也兴冲冲,就见到承平伯夫人猛的收住脚步,面容上又出现迷惑不解。

    “忠伯,她来做什么?”承平伯夫人及时想到枕边人不会白来,南宫夫人可没这么好的主动性。

    .....

    大门也好,角门也好,进去以后附近就有小小的客厅,主人在这里会客也好,让不重要的客人等待也好,南宫夫人就在监视的眼光里被让到这里坐下,倒是有一杯茶,不过泡茶的婆子翻找出来陈茶送上。

    南宫夫人好脾气的喝着,根本就没有发现的机会,她在拼命的想着与承平伯夫人联手做隆盛商行的生意,她会同意的吧?

    不时看向幽深的石径,再一次向承平伯府的占地面积表示羡慕,等她有钱,她也要把家修成这么样,让蒋夫人、小宣夫人也羡慕自己,让那眼里没有自己的陈娘子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