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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里的油盐酱醋又得买了,初晓乘着公交坐到超市前面的十字路口下了车,她正要往前走的时候,却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像是在叫着自己,虽然对方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但那声音她却是熟悉的,所以听到两声“姑娘”她就下意识地回过了头。
“又见到你了。”
听到对方这么一说,初晓心中直感叹:“天呐,怎么又见到他了,还真像冤家路窄……”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念叨着,但初晓内心深处其实有种不自知的开心,所以她有些无奈的笑容多少还是看得出有些惊喜的。
“你叫我有事吗?”短暂的一笑,初晓就开始问着对方。
“作为熟人,非要有什么事情才能和你打招呼吗?”那男子扬起嘴角一笑。
想了想,初晓就说:“不过我好像和你并不算熟。”
“呵……”那男子轻松地笑笑,“不熟你还能那么快听出来我在叫你?”初晓那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叫她,作为一名警察,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初晓对自己的声音很熟悉呢?
“哦,我就是听到有声音所以随便回了头,并不是因为听出来你的声音。”
这个时候,就算对方猜对了,初晓也是不会承认的,因为自己每次一说话,对方都能反问回来然后弄得自己无言反驳。这次和对方辩嘴,她不想输的还是自己。
“哦……”那男子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好吧,那你说怎样才算和你很熟呢?”
这个问题倒是让初晓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该怎么定义熟人还真是一个不好说具体的事情,淡定地想了几秒,初晓决定还是不要和对方再继续这么无聊地讲下去了,于是她微微一笑,然后说:“不跟你扯了,我还有事。”说完她就一转身。
“哎……”那男子刚想再叫住初晓,却见初晓自己停下来了。
初晓看见前方人行道上有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她定眼一瞧,内心瞬间就感到不安了起来,再一看,那人好像也看向了自己,初晓的脸色立刻变得紧张了起来。
那个熟悉的人就是初晓的姑姑冯业珍,她正朝着初晓这边过来,看样子是要到这边的站牌来等车。
姑姑离自己也就十几米远,虽然她可能没看清自己,但肯定也会怀疑是自己,这个时候,如果立马就跑肯定会引起姑姑的注意,但是不跑到时候肯定会被姑姑抓个辍学的现行,于是初晓背过身就准备快速地走开,但她却忘了身边还有这么个不知道算不算朋友的男子,所以她并没有成功地跑开。
“你别急着走啊……”那男子抓住初晓的胳膊,一下子就阻碍了初晓的逃离。
“放开我……”感觉到姑姑已经看向了自己这边,并且十来步就能走到身边,初晓真是急得连想打人的心都有了。
胳膊一挣开那男子的手心,初晓就准备再跑,但却在此时,她忽然感到自己的一只手被人抓在了手里,同时伴着一种强大的拉力,初晓整个人就往后一转,再回过神的时候,面部已经贴紧了那男子的外衣,她只能感到面庞在发烧,不仅是因为被那男子给捂的,还因为自己竟然又和这个男子这么亲密的接触到了。
不用多想,就算是被姑姑抓到了自己辍学,也决不能容忍那个男子强行将自己抱在怀里,于是初晓连忙用双手去推那男子。
“就在身边了……”那男子用手护着初晓的头,然后低头在她的耳旁说了一句,声音极低,既有种严肃的感觉也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听到这里,初晓想了想就没去推那男子了,她想那男子肯定是发现自己在躲着姑姑了,也许他真的就是单纯地想替自己解围,自己暂时还是忍忍吧,等姑姑走了,要是自己发现那个男子不怀好意,她就绝不让对方好过。
冯业珍站在那男子和初晓的旁边,脸上有些疑惑的样子,她小心地从各个角度望着眼前这对像情侣的人,想试图看到被那男子抱在怀里的女孩的脸。
“桂花,不要生气了,都是我不好,下次不会惹你生气了,咱们快回家吃饭吧,啊?”
那男子看冯业珍想确认自己怀里的女孩是不是熟人,于是就哄女朋友似的揉着初晓的头,然后用知错和求原谅的口吻说着这话。
虽然他的语言和表情都极其自然,但说到底讲出这样的话,他还是有些微的心虚的,这倒不是因为他怕初晓听了会生气地推开自己或是等冯业珍走了之后自己会受到初晓的脸色,而是因为他想到万一怀里女孩的名字真的就叫桂花呢?那不是等于直接把解围变成了出卖吗?
“你才叫桂花呢!竟然给我编了一个这么俗气的名字!分明就是故意在耍我!混蛋!”听到这话,初晓被捂在怀里哭笑不得,她心里暗暗地骂着,但为了能快点躲开姑姑,她只好从嗓子里发出了表示同意的哼哼声。
得到初晓的“同意”之后,那男子继续将初晓搂抱着贴在胸口,然后带着初晓开始往前挪步,两个人这样的形态就像是连体人一样。
那男子和初晓走了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一辆城乡公交往站牌那边开过来了,他扭回头发现冯业珍没有向自己这边看过来了,于是就停下来放开了初晓。
离开了那男子的怀里,初晓终于能畅快地呼吸了,她的脸因为憋气和尴尬而变得很红,一瞬间她有些不敢正视那男子。
望着初晓有些羞赧的样子,那男子忍不住偷偷地扬了扬嘴角,“先去桥下吹吹风吧?”
初晓没有看那男子,只是简单地“哦”了一声。
过了马路,走到南门转盘的桥下,沿着河边小道,那男子绕到初晓的外边,在靠近河面的那边走着。
头顶的车辆来来往往,初晓听着茂庭的话,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心跳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宁静中又带着一丝莫名的悸动。
“你和那位阿姨有仇吗?”那男子略感诙谐地笑着说。
“没有。”在河风的吹拂下,初晓脸上的红色散了一些,有些凌乱的长发在清风中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