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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人听到书童说的内容,全都是头疼无比。棋王夫子更是跺脚:“哎,怎么就这样胡闹,我才教了一堂课,就忍不住要拿出来秀棋艺,虽然我教的通俗易懂,可也不能这样,一点也不知道谦虚!”
屋内不少人都是对棋王夫子好一阵侧目,明明是两个公主借着你的课在斗气,你也能看成是你教得好,大家伙都是醉了有木有!
童太傅听到这些,心跳都加快了许多,帮他诊脉的太医眉毛直跳,就差没开口说要淡定。
看着棋王夫子还在跺脚,童太傅顿时对着棋王夫子不悦的说道:“你不要跺脚好不好,跺的我心慌慌的。”
棋王夫子收到了教训,直接停了下来,然后再屋内前后晃荡着,嘴里嘟囔着:“这该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
这来回晃的,都坏把人眼睛晃瞎了,童太傅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就棋王夫子这样来回晃,还不如先前跺脚呢!
对着身边的胡太医问了一声还需要多久,胡太医扫了一眼屋内的太医,大部分已经上来检查过了,摸了摸胡须,胡太医开口回道:“要不了几刻钟,检查身体这种事情,真心不是急就行的。”
童太傅一听,立马当机立断,对着琴棋书画四位夫子招了招手:“你们先回去镇镇场面,老夫稍后便到!”
他说的坚决,四位夫子根本就没有回绝的余地,只好叮嘱了太医们仔细帮童太傅诊断。
可怜几位老夫子,都是快要奔五的老头了,为了赶时间,四个人直接在路上奔跑着,画痴因为经常带着画具去高山写生,走的路多,跑的最快,棋王夫子平日里最多的就是坐着下棋,一下就是半天,竟是跑得最慢,不一会已经落后了几十丈。
其他人也没有停下来等他的,要不是他跑来太医院,在提名苑坐镇着,自己这几个老家伙也不用来一发在朝阳下的奔跑,想想上一次这般狂奔是啥时候,二十岁还是三十岁?
提名苑一炷香只剩下少许,只见五公主已经让宫人取来了棋子,然后一眨不眨的盯着苏冉,为防止苏冉临阵脱逃,她不能让苏冉离开自己的视线。
琴圣夫子跑进屋内,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此时离第二堂课开课已经近了。而屋内,慕容莲儿站在柯月跟前,手中拿着一个马蹄金:“既然大家都下注,我也只能随众了,我赌九公主赢!”
柯月脸色顿时一黑,因为随着上一次苏冉让蓝三押了二千两银票,后面来下注的有意无意的都是偏向苏冉,这让他有点扛不住了,一赔三的胜率听着极有吸引力,但是大家伙,你们不应该多一点判断力,明显五公主更是胜券在握好伐!
慕容莲儿有点黝黑的皮肤,此时笑着说话,那一嘴雪白的牙齿,茭白茭白的好似葱根。只是琴圣夫子一进屋子,对着这边一声大喝:“你们在那里做什么?”
当时慕容莲儿就笑不出来了,低下小脑袋,脚底抹油直接跑回到自己位置上。慕容莲儿常年跟着她父亲跑东走西,琴圣夫子一口粗气还没喘完,她已经在位子上坐稳了,拿过一本书若无其事的翻着。
她走了,琴圣夫子没看清楚,可是柯月就傻了,因为这就是他自己的位子,他那里也不能跑,手中还拿着慕容莲儿递给他的契约书。
啥叫人赃俱获,说的就是眼下这情况。柯月赶紧把契约书胡乱塞到自己的怀中,这东西千万不能让夫子看见,看到了还不拔了我的皮。
这一档子功夫,其他夫子已经快步跑了过来,最后面的棋王夫子跑的头发散乱,头上的木钗子都不知道落在了何处。
只见他如同大夏天狼狗张开着嘴,喘气远远比吸气要多:“你们站在这做什么,快进屋子呀!”
琴圣夫子指了指柯月,那个小子不知道在捣鼓啥,貌似不在干好事。
柯月心头一跳,他开盘下注的确不是在做什么正当事情,可做是一回事,被琴圣夫子捅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棋王夫子对着琴圣夫子肩膀拍了拍:“你管那个小娃娃做什么,他还不错的,上课时候还是蛮机灵的小孩子,我们现在不是应该解决两位公主大人只见的事情吗?”
于是柯月似乎就这样逃过一劫,可惜这天下有句话叫做是你的逃都逃不掉,四卫夫子朝着五公主走去的功夫,经过柯月这张桌子,也不知道柯月是太兴奋了,他伸了伸脚踢到了桌子,只听啪嗒一声,一包东西从桌子中间掉了出来。
一屋子人看着地下,然后那些碎银子开始四处滚动着。柯月的脸当时就绿了,这个伴读的桌子,中间为何比皇子们的要小,几包银子都塞不住。
柯月讪讪的笑了一下:“呵呵,我这钱没有放好,滚了出来,哈,我这就捡起来。”
要不怎么说柯月还是有点小聪明呢!低下身子迅速的捡钱,捡钱这种事情,自然是做的积极又快速,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难免还是紧张的,尤其当捡到桌肚子底下,柯月一个抬头,嘭的撞了一个大响。
然后只听见哐当一声响,就看到好几包银子争先恐后的从桌肚内滚出来,地上散开的碎银子也就更多了。
柯月差点就晕了,怎么怕什么来什么,刚才自己怎么就不撞狠一点,撞晕了多省事情。
书生看着地上白花花一片的银子:“别跟我说,这也是你的银子,以你一个尚书之子,会有这么多银子,别人信老夫可不行,琴圣画痴你们两个信吗?棋王,你口中这个满机灵的小娃娃,还真是机灵呢!”
棋王夫子脸色一本,对着柯月寒生说道:“你练笔墨纸砚都不带,能带这么多钱,柯尚书那人我还是清楚的,不可能让你拿着钱财招摇。”
财不露白的道理谁都懂,柯尚书既然把柯月送进宫伴读,自然不会让他带着这么多钱财。
“你这小子,不会一进宫就对别人收保护费吧!我听说你这个小子以前在宫外策马斗鸡,那是都娴熟的很啊!”画痴写生见识过大多民生百态,见惯了市井之间小混混挨家挨户收什么造孽的保护费。
呵呵哒!我有这样牛逼我怎么不知道,我还能收皇子们的保护费,他们需要我保护,就现在这种情况,交保护费的还得是自己吧!
扯了扯嘴角,柯月脑洞大开:“夫子们真能说笑,我能收别人保护费,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收皇子公主们的保护费,哦不!我是谁的保护费都不会收的,我可是好人来着。”
“油嘴滑舌,就你还好人,焉坏焉坏的好人吗?那你说说这些钱是怎么来的,总不会是大风吹来的,我可是看到了,那个钱袋子可是皇子之物。”棋王夫子虽然送了柯月一套文房四宝,但是改吐槽还是要吐槽。
柯月捡起钱袋子,对着棋王夫子伸了一个大拇指:“父子真是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这是皇子之物,我就实话跟夫子说了,这些钱财都是皇子公主还有大家交给我保管的,夫子还别不信,你看九公主都在我这存了二千两的银票。”
他编的有鼻子有眼,而且还很说得通,虽然仔细推断少不了破绽,可现在,夫子们关注的重点根本不是这个。棋王夫子扫了他好几眼:“我说你小子可别耍什么花样,不然就算你爹是尚书大人,也是保不住你。”
柯月都快哭了,他就组织了一场赌局,怎么就跟做贼似的,还好这些夫子都走了,这是运气,要是这些夫子在这纠结上了,那才悲催了!擦了一把汗,为自己的机智点一个赞。
那边五公主不等几位夫子开口,直接行了一礼:“夫子大人,上一堂课听棋夫子给我们讲了一堂课,我和九公主手痒痒准备现场比试一番,三局两胜之,夫子刚好都在,也能给个见证。”
她这开口的时机巧妙的很,搞得夫子要把赌局作罢都不可能,而且组建小班的本意就是让皇子公主互相激励,比斗那可是激励的最好办法。
可是夫子们压根就不清楚她们棋艺到了何种水平,总不能让她们胡乱下吧!
棋王夫子看了看打了一堂课酱油的苏冉,发现她正在那里翻着纸卷,瞄了一眼纸卷上的字迹,还是户部侍郎的女儿江瑜儿的笔记,只是她翻得是不是太快了,就这么一会功夫,已经翻第二遍了。
“赌斗要是双方都有意愿,九公主,不知道五公主所说的你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看法,不妨提出来。”棋王夫子对着苏冉问道,赌斗如果一头热,那就不是公平的赌斗,他们也可以借此机会让这件事情作罢!
苏冉合起纸卷,站起身把纸卷递给江瑜儿:“多谢你的笔记,我都看懂了呢!若是赢了,可是有你大半的功劳呢!”
站到棋王夫子跟前:“我同五姐姐约定好了,自然是没有什么其他意见,五姐姐不是让四位夫子作见证,这也是本殿下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