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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千帆惊讶了一瞬后恢复了平静。
看着身侧的白里透红的小婴儿，他生出来的女儿，心中升起一片温软。
“刚喂了奶，又睡着了。”姜又在床边坐下，伸出食指戳了戳婴儿柔软的脸颊，同他闲聊，“很可爱是不是？”
“是。”厉千帆用指腹轻轻摩挲女儿的另一侧脸颊。
“很可爱。”还很软。
别的刚出生的婴儿要么皱皱巴巴，要么皮肤发红或者皮肤发黑，要么头发稀疏甚至没有，总之不会太好看。
结果厉千帆生的两个孩子，都十分漂亮，五官精致，皮肤白皙，胎发也十分茂盛，堪称婴儿界的发量王者。
而且他们都很乖巧，只有在饿了或者是拉了的时候才会哼唧两声，只要姜又将她抱起来，她就乖乖不作声了。
饶是姜又这种耐心有限的大人，也很难不喜欢这种乖巧又漂亮的小婴儿。
“孩子上户口了吗？”厉千帆问。
“林霄都办好了。”姜又点头，“就叫星月星辰，咱们取的名字，都派上了用场。”
厉千帆扯了扯嘴角，想笑的，奈何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生完孩子还这么疼？
姜又：“你醒了就坐起来吃点东西，如果可以动了，要下地走动走动，有利于身体恢复。”
厉千帆：“……”
“要多久才能恢复？”厉千帆在此之前完全不知道生育如此复杂痛苦，要是知道，他铁定不会生。
“不着急，坐月子都要坐上一个多月呢。”姜又说，“恢复得好，出月子就差不多了。”
厉千帆沉默了片刻，望着天花板，不是很想面对。
即使再不想面对，也不可能一直瘫在床上当个废人。厉千帆做了十分钟的心理建设，就化悲愤为食欲，把饭吃了，然后又让姜又给他用热水擦了一遍身体。
他有洁癖，一天不洗澡都觉得脏，更别提一个月了。
但他伤口现在不能碰水，只能勉为其难地擦一擦。
擦完之后，他觉得胸口涨得慌，十分难受，却又难以启齿。
怎么会这样？这是涨奶了吗？
厉千帆慌张地看向姜又，姜又对于给“她”生下孩子的男主十分宽容，笑容温和：“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胸很涨。”厉千帆难为情道。
姜又看了看睡熟的厉星月，也很为难。她能怎么办？难道帮他吸出来吗？
想得倒美，不可能的。
在厉千帆期待的眼神中，姜又忽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什么。
“你等我两分钟。”
不等厉千帆挽留，姜又离开房间，在医生留给她的工具箱中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吸奶器。
“你自己用还是我帮你用？”姜又将工具展示给他看。
厉千帆：“……”
他想象了一下两个人一起探讨吸奶器如何使用的画面，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深吸一口气，艰难道：“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好吧。”姜又露出惋惜的眼神，将吸奶器留下，熟稔地抱着小婴儿出去了。
厉千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