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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以后，姜又来到休息室接厉千帆回家。
厉千帆以往在宴会上，都是被众星捧月的那一个，这还是第一次光芒暗淡，无人记得。
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似失落又似怅惘，很不是滋味。
他情绪不高，姜又也没说话。
坐到车里，姜又没有发动车子，而是主动打开话匣子：“今天在宴会上看见一个和我很像的人，好像认识你，是你朋友？”
厉千帆心里“咯噔”了声，偏头看向姜又，神情莫名紧张：“是吗？她跟你说什么了？”
厉千帆对白梦清的感觉十分复杂，这是他的初恋，第一次的心动对象，说看见她的那一刻心里没有触动是假的。
然而从她的出现和让人误会的发言，都让他明白对方来者不善。
厉千帆并不想破坏现在平静“幸福”的生活，如果他和姜又身份没有对调，或许还会产生一些别的念头，但如今，只想断得干干净净。
“跟我说了好久不见。”姜又忍住笑意，继续说，“我问她是谁，她说我贵人多忘事。”
姜又叹了口气：“真是认识的，做个自我介绍又怎么了，跟我打哑谜，结果搞得那么尴尬。”
厉千帆：“……”
“是你认识的人？”姜又皱了皱眉，“要不你发个信息跟人解释解释吧，这商场上的人我还能应付一下，你的女性朋友我是真没办法，很难拿捏尺寸。”
厉千帆见她脸上只有困扰，并没有吃醋的意思，心情更加复杂。
她一点都不担心我跟别人……
转念一想，她确实不用担心，因为他现在什么也不能干。
厉千帆：“……”就很憋屈。
“她叫白梦清，是我初恋。”已经这样了，厉千帆破罐破摔，直接把他过去那档子事告诉了姜又，免得产生什么误会。
“高中时期在一起的，谈了一年吧，突然有一天她就消失了，我找了一段时间，都没有找到。”
“之后父亲病重，我一边要完成学业，一边进公司学着管理公司，处理事务，很忙，就没再继续找了。”
“现在都过去十二年了，我也不知道她突然出现是为了什么。不过我对她已经没有感情了。”
“当初她不辞而别，想必也是不喜欢我吧。”
厉千帆将那段过去说得轻描淡写。
“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不用在意别人。”他忽然抓住姜又的手，放在肚子上，“第二次产检时间到了，明天陪我去做产检吧。”
厉总向来有时间观念。
姜又隔着光滑的布料，抚摸着那柔软的肚皮，笑了笑，答应道：“好。”
厉千帆心中一松，冷淡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让他看起来竟有了几分母性的光辉。
车上的画面很是温馨，直播间的观众却只会哈哈哈，作为当事人之一，姜又一边表演，一边看着弹幕滚动，眼皮狠狠跳了两下，有种难言的分裂感。
要忍住不笑真的很考验她的忍耐力。
这是什么冤种观众，就喜欢在她表演的时候逗她笑！
许是听到了姜又的心声，系统一键关闭弹幕，直播间瞬间清净，姜又也不用再辛苦忍笑了。
“什么感觉？”厉千帆问。
“能有什么感觉，孩子还小，都还不会动。”姜又直男发言。
“……”厉千帆莫名有种被噎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