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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千帆的孕吐反应还在持续。
神情是越来越憔悴了，人也瘦了好几斤，本就没多少肉，这会儿连胸骨都清晰可见。
情绪也越发暴躁，动不动就想发脾气，目之所及，没有一样让他顺心的。
厉千帆知道自己情绪不对，但很难靠意志控制得住。询问医生，说是让他不要操劳，做点能够感觉愉悦的事情，情绪可能会好很多。
姜又看戏归看戏，总不能把他身体弄垮了，所以就主动承担起工作，让他好好养胎。
“听听音乐，玩玩游戏，看看电影。”姜又对几乎没有娱乐生活的厉千帆提出建议。
“还可以冥想，瑜伽，散步。”
“不是胃口不好吗，可以尝试一些稀奇古怪的食物，或许能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姜又想起一个新闻，说孕妇孕期不爱吃正常食物，却对烤蜘蛛爱得深沉。
或许厉千帆距离远离孕吐、恢复食欲只差一份烤蜘蛛。
厉千帆懒懒瞧了姜又一眼，最近没有什么项目需要跟进，日常工作就是看看报表，其实很闲，即使不来公司也没有问题。
但他妈在家，对他横不是鼻子竖不是眼地挑毛病，尤其是宣布了订婚宴的时间后，阴阳怪气的程度更深了。
他觉得很窒息，不想跟她待在一起，宁愿来公司发呆也不愿听她的声音。
如果是寻常孕妇，姜又或许会体贴的带她去旅行、散心，但厉千帆不配拥有这种待遇，只要身子没垮，孩子无恙就行了。
因此两人的日常活动场所就是家跟公司，偶尔会去餐厅吃顿饭，别的就没了。
这样规律到毫无意外的生活就连直播间的观众都觉得无趣，走了好些，还有一些期待订婚宴上的剧情，设置了提醒，忙别的事去了。
系统之前非常活跃，恨不得把进入直播间的观众焊死在这儿，现在却跟摆烂了一样，看着在线人数锐减也没有丝毫动静。
姜又还以为它又走了，意识回空间看过，没走，还在，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意志消沉，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怎么，被欺负了？”姜又抱起系统，精准揪住它的尾巴，从根部到尾巴尖尖，狠狠撸了一把。
【没～有。】系统的语调从激昂直接跨度到有气无力，怎么看都不像没被欺负的样子。
“那你怎么消极怠工？”姜又微眯眼眸，审视着这颗长尾巴的光球。
哪有系统长尾巴的，分化不是分化性别吗，长根尾巴怪不正经的，是不是去哪里学坏了？
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姜又再撸了一把，捏着尾巴尖尖，又捏又揉。
系统差点控制不住颤抖的声音，只好死死闭着嘴巴。给姜又的感觉就是翅膀硬了，开始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09，我们也合作这么长时间了，你有自己的小秘密，我不反对。”姜又语调散漫慵懒，却透着系统能听懂的威胁，“但你既然出来工作，就要有职业操守，工作期间，不许玩忽职守，消极怠工，听到没有？”
系统内心响起警报声，知道再不表态，可能就要被换掉。
她就是这么心狠。但他就是喜欢她，心狠也喜欢。
【知道了。】系统瓮声瓮气地回答，听这语气，似乎都快哭了。
姜又将它搂在怀里，从头到脚地撸了几遍，才放过它。
“再有下次，就把你换掉。”
【谢谢主人给我机会，09再也不敢了。】系统用尾巴尖去卷她的手指，透着讨好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