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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楼梯往下，就看见张婶在楼梯口徘徊。
看到姜又和厉千帆下来，她神色一松：“厉先生，姜小姐，水果已经准备好了，我正打算上楼叫姜小姐。”
“辛苦了。”姜又神情冷漠，和厉千帆平常的样子无异，张婶早已习惯厉千帆的冷脸，没有发觉任何不对，反而因为得到一句辛苦而感动不已。
厉先生要当爸爸了，人都柔软了许多，竟已能体谅他人的辛苦……
张婶看她的眼神很是慈爱。
厉千帆走在姜又后面，心绪还未彻底平复，一个恍神，脚下踏空，人往前跌去。
“啊！”厉千帆一惊，短促地惊呼出声，伸出双手想要抓住什么。
张婶前一秒还在为厉总的懂事欣慰，下一秒就被姜小姐吓得心跳骤停。
眼见着她就要从楼梯上摔下来，张婶惊恐地捂住了嘴。却见厉先生伸出一只胳膊，拉住了姜小姐。
张婶紧张兮兮：“姜小姐你没事吧？肚子疼不疼？孩子还好吗？”
厉千帆也是心有余悸，发现张婶和姜又的目光都落在他肚子上，心中生出微妙的不悦。
“没事。”
但他并不是心思敏感的人，很快就将这点不悦抛诸脑后。
“小心点。”姜又倒没有斥责他，现在才过去两天，他付出不多，过于苛责容易引起他反感，生出叛逆之心。
“把水果端上来吧。”姜又吩咐一声，顺势扶着厉千帆坐到餐桌上。
厉千帆别扭道：“刚刚谢谢你了。”
他有些诧异：“刚才你反应很快。”
她平时反应有这么敏捷吗？没有注意。不过他经常锻炼，也许是身体形成的条件反射？
“不客气。”姜又淡淡道。
张婶把水果端了上来，就回去了。保镖在院子里，大厅只有姜又和厉千帆两个人。
“我想谈谈我们之间的问题。”
厉千帆这两天过得很累，姜又大学是学建筑设计的，毕业之后进的演艺圈，对于商业一无所知，更别提管理和经营公司。
这两天她都留在家里哪儿也没去，公司上的事还是由他处理，但他精力不济，只短短两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身心俱疲。
“厉千帆”不能长时间脱离公司，还是需要经常出现在公司，稳定军心。
目前来看，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换回来，如果一直换不回来，“厉千帆”也不能一直待在家里，不去公司。
所以他得未雨绸缪，将姜又培训出来。至少能镇得住场子。其他的话术或者决定，他可以做远程指导。
“可以。”姜又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厉千帆：“你想把身体换回来么？”
姜又避重就轻：“这不是我想换就能换回来的。交换的时候就很突然，这两天我们不是也试了很多方法？毫无规律。”
“我已经让林霄去请大师了，也许他们有办法。”厉千帆道，“如果换不回来，我们要一直维持现在这种状态，日子也得继续过下去。”
“唔。”姜又发出无意义的音节，用眼神询问他有何高见。
厉千帆正了正神色：“我不能一直待在家里。”
姜又故作为难：“可是那些事情我都不懂，即使我去了公司，也很容易闹出笑话。你不要面子？”
厉千帆一噎，想象了一下自己在下属面前露怯，或是闹出笑话的模样，忍不住皱眉。
“我会教你如何应对。”厉千帆没有放弃，“我们可以连线。如果需要开会，我会提前把资料给你准备好。”
“那好吧……”姜又轻轻皱眉，有些勉为其难。
“不过为什么你不能和我一起去公司，办公室门一关，谁知道是你在工作还是我在工作，这不是更好吗？”姜又不解。
厉千帆愣住。
他怎么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