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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章7(19号上午10点替换)
《悍妃在上》作者:假面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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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严嫣到凝晖堂的时候,沈奕瑶正坐着和镇国公及镇国公夫人、沈二夫人叙话。沈奕瑶面色带了点埋怨,其他三个面色都不太好,尤其镇国公似乎强忍着怒气。
见严嫣进来了,沈奕瑶看了她一眼,对镇国公夫人撒娇道:“娘,我都与你说了,阿嫣不懂事,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听她的。”
“不听阿嫣的,听你的?听你的阿陌落水不管,还听人挑唆把阿嫣关了起来!”镇国公忍不住呵斥道。
“爹……”这声爹开头是惯有的撒娇口气,到末端见镇国公脸色黑得吓人,呐呐停住了。
“瑶儿,你都多大了?!已经为人母,爹一直以为你是心性良善,为人单纯,如今才知道你原来是如此的糊涂!瞧瞧你刚才回来说的那些话,埋怨阿嫣不该被关了给家里捎信,埋怨你二嫂不该在威远侯府给你婆家没脸,你把所有人都埋怨了,你怎么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问题!?”
“爹……”
“身为大妇,你不思管家,将中馈交给一个姨娘。身为一个母亲,你无视子女的安危,视儿子落水为无物,女儿要查弟弟落水之事,你居然听人挑唆把女儿关了起来。你是非不分,忠奸不明,糊涂透顶,你枉为我沈茂山的女儿!”
沈奕瑶长这么大,一直千娇百宠,爹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而此时镇国公满脸失望及恨铁不成钢,着实刺疼了沈奕瑶的心。
“也怪我,我当年真不该将你嫁给那严霆……”
“爹!”沈奕瑶尖叫出声,“跟夫君无关,女儿很好,夫君对我很好,家里也待我很好,为什么你要如此说我?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对夫君不满……是阿嫣对不对,是她对你说了什么?”
沈奕瑶回转过头,一把将严嫣拉住,“你对外公说了什么?你这孩子怎么如此不听话,你小小年纪挑弄是非,你非要看娘和外公吵起来你才舒坦?”
最后这句话,沈奕瑶是用吼得口气说出来的。
沈奕瑶一直自喻大家闺秀,性格温柔贤淑,别说吼了,吵架都不会。而她第一次歇斯底里的大吼,却是贡献给了自己的女儿。
严嫣面色僵硬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沈祁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去看他娘还有祖母。
镇国公夫人早就哭得泣不成声,嘴里不停的喃喃孽障啊。
沈二夫人站起身,将严嫣护在了身后,痛心疾首道:“小妹,你别怪嫂子说你,这关阿嫣什么事,你确实是个糊涂的。”
见到了此时二嫂还袒护严嫣,沈奕瑶想着婆婆的控诉更是愤怒,口不择言道:“你也别说我,你刚才在我家里耍威风,别忘了那是威远侯府,不是镇国公府,轮不到你来!”
沈二夫人被这话气得面色泛白,连连道:“好,好,是我多管闲事,从今以后你的事我这个做嫂子的再也不管了,你那家我再也不登门。”
语毕,沈二夫人便拉着严嫣要离去,却被沈奕瑶拽住严嫣不丢的动作停下。此时的沈奕瑶已经歇斯底里了,宛如一个泼妇般瞪沈二夫人。
“这是我女儿,你带她去哪儿……”
剩下的话,被一凌空飞来之物而止住。沈奕瑶一骇,转首是落在地上轰然而碎的茶盏,再转首是亲爹黑如炭的脸。
“爹……”
“沈奕瑶你很好,你非常好。你出嫁了,家里管不住你了……”镇国公喃喃几句,声音突然轰然大作,“你给我滚!同样的这是镇国公府,轮不到你这个威远侯府的人到这里耍威做福!”
沈奕瑶面色顿时白了,浑身止不住发颤,愣了半响,才捂着脸转身往外跑。
“作孽啊……”镇国公夫人伸手哭着喊道:“快拦住大姑娘……”
又是一声轰然作响,镇国公手边的另一个高几也碎了。
“谁都不准拦她,让她滚!”
此言一出,门外的丫鬟婆子们都不敢动了,沈奕瑶的身影消失远去。
严嫣二舅沈鼎收到信回来,一进家门看到便是这幅景象。
他年纪四十左右,高硕壮实,一脸与镇国公如同一撤的络腮胡子。“这是怎么了?”看沈祁缩在一旁,不禁道:“是不是你小子又惹祖父生气了?小兔崽子欠揍是不?”
沈祁吓得直摆手,“不是我……”
镇国公长长出了一口气,才缓过劲儿来。看到一旁垂头站在那里的外孙女,招手道:“阿嫣,到外公这里来。”
严嫣走了过去,明明脸色苍白,还要强装一抹笑,“外公,对不起。如果不是阿嫣说了这些,您也不会生这么大气,外祖母也不会伤心难过。”
“你别理你娘,她糊涂了,这事跟你没关系,阿嫣做的很好,咱们沈家的人从来不吃哑巴亏。想让我们沈家吃哑巴亏的人——”
剩下的话,镇国公并没有说完,他对严嫣道:“你娘说的话你不要放心上,她是被我和你外祖母宠坏了,你就在家里好好住着,有外公给你撑腰什么都不要怕。。”
语毕,他又道:“老二媳妇,你带两个孩子下去。”
严嫣点点头,将哽咽压回嗓子里。
其实这次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严嫣的预料,她只是想借着外公外祖母和二舅母劝解一下她娘,能让她清明点,没想到居然会闹成这副样子。不过她并不后悔这么做,她本就性子刚烈倔强,决定的事自然不会更改,她只是觉得让外公外祖母伤心难过有些愧疚罢了。
“是,爹。”
沈二夫人带着严嫣和沈祁下去去了,出了凝晖堂大门,沈祁小声的问了一句,“小阿嫣,你没事吧?”
严嫣强笑了下,“我没事。”
沈二夫人看严嫣的表情,似乎并不太伤心那会沈奕瑶那般对她的训斥。
一个孩子,为什么会不伤心,还不是经历的次数多了,麻木了。不禁心疼的揽着她道:“阿嫣,你这种事情为什么不早些回家和外公舅舅们说?是不是这次出了陌儿的事,你还是要闷在心里。”
严嫣苦笑了一下,“二舅母,这种事情怎么说?”
是啊,怎么说?
沈二夫人有些怔忪,说到底是家事,再说白点,那些人手段太好,面上做的挑不出,其他什么都推着沈奕瑶在前面。可沈奕瑶……
这真是有苦没处说啊!
她叹了一口气,摸摸了严嫣的小脸。
“只是苦了你。”
一整晚凝晖堂的气氛都是凝滞的,沈鼎两口子直到亥时才离开。
当着小辈都说得好,长辈们会解决。可家事历来就是世间最不好解决的事,尤其那还是别人家,女儿是严沈氏。妇人从来嫁人之后,便成了别人家的人,娘家又怎么好过多插手。
当然在镇国公心目中女儿就是自己的女儿,先是自己的女儿才是人妇。如若此事发现的早还好说,大不了将女儿领回来和离便是。可如今外孙都有两个了,就算他们不介意养女儿小妹一辈子,那沈奕瑶愿意吗?
用想都知道不可能,下午那会儿沈奕瑶的表现还历历在目。
所以除了镇国公夫人多抹两下眼泪,镇国公气得一晚上没吃饭,别无他用。沈鼎和媳妇两个好不容易将老两口劝下休息,迈出凝晖堂大门。
他们到现在还没有用的晚膳,可如今谁有心情?
“你说小妹到底是怎么想的?以往还只觉得小妹是性子单纯良善,如今、如今怎么就成了这样?”
沈鼎回来后,也将事情了解了个差不离,这话他压了一晚上没说,就怕惹得爹又发怒娘又伤心。他比沈奕瑶大了十一岁,小妹生下来可是整个家里的掌中宝。从小到大哪儿都没错,未出阁在家里也挺好的,怎么就嫁人后就成了这副样子。别说爹娘难以平静,他也是。
“这妇人啊,嫁了人之后,人生才算开始,以前都不算。”
沈二夫人为人妇近二十载,自然懂得其中的道理。她是嫁的好,婆家人口简单,门庭也高,夫君为人上进,夫唱妇随,锦瑟和谐,可她也知道不是每个妇人都能有这么如意的日子的。
嫁错了人,那可就是一辈子。
当然说小妹如今日子过得不好也不是,只是怎么说呢——好吧,这个并不好说!
你能说别人过得不好吗?人家在婆家也是婆婆疼爱,夫君宠爱,子女双全。可把上面蒙的那层薄纱撕开,去看最深层处,才能明白事实真相究竟是如何。
突然,沈二夫人竟觉得有些冷,她不由自主的环了下自己,觉得并没有好点,又去抱着夫君胳膊。由己度人,如若是她碰到这种数十年夫妻恩爱其实都是假象,又该如何?真不敢去想啊!
“怎么了?”沈二夫人人前从来庄重,私底下两口子感情再好,人面上也会讲究,这还是第一次在外头被夫人主动这么亲密的,沈鼎不禁有些侧目。
“有些冷。”
沈鼎一愣,如今可是炎夏,又想了一下,才明白媳妇的意思。
他虎目一瞪,道:“那严霆,我不会放过他的!”
沈二夫人只是听,并没有入心。怎么不放过?要是有那么容易就好了,公婆也不会那般为难。说白了,还是投鼠忌器,打了老鼠不要紧,就怕打碎了一旁的玉瓶。
到底终究是自己女儿,千娇百宠了这么多年,说不疼爱是假的。哪怕公公再怎么生气,女儿终究是自己的女儿,如果不疼爱,也不会发那么大火了。
“也不知道爹会如何解决?”
沈鼎拍拍她的手,“你别操心此事,爹比我们有主意。你这两日对阿嫣多上些心,这么一闹,我怕孩子心里不好受。”
沈二夫人点点头。
==第15章==
皇宫御花园里,树影幢幢。
本是天黑,但因天上有月,所以大体还是看得清周遭情形的。
骆怀远一边揉着屁股,一边一瘸一拐的往回走着。这条回闲云殿的路,他走过太多次,闭着眼都能回。
一路摸回闲云殿,宫门只留了一道细小的缝隙。他吃力的用一只手推开门,人还未挤进去,一个尖细却又隐含着喜悦的声音进入耳里。
“殿下,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马嫔娘娘来人问了好几次了,奴才都推说你睡着了还未醒呢,马嫔娘娘说让你醒了后去见她。”
“知道了,你先让我进去再说。”
小安子侧开身让骆怀远进去,走至亮光处,小安子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尖叫,声音快冲出嘴时,让他又吞了回去,紧接着用压得低低的声音问道:“四皇子,你脸怎么是青的啊?”
“呃……”
骆怀远摸摸脸,触之生疼才知道小安子没有骗他。
怪不得他觉得浑身痛呢,原来脸也青了,他还以为就是屁股那处疼呢。
“这可如何是好,让马嫔娘娘看到殿下你脸受伤,定是又会哭的……”
听不得这小安子絮絮叨叨,骆怀远把他推了开,“行了行了,我今晚不去见母妃了,芍儿要是来了,你就说我还没睡醒。”
“也只能这样了……”小安子哭丧着脸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闲云殿。一入内,小安子就把殿门给关了。
“天哪,四皇子你身上怎么脏成这样!”
“我说小安子,你能不能不这么大惊小怪,你去给我弄点水来洗洗。”
小安子嘴里絮叨着什么走了,骆怀远进了内殿。殿中有一面半人高的铜镜,他凑了过去。
铜镜是铜黄色的,但因是皇家之物,也是磨得光鉴照人,照得极为清楚。镜中有一个小胖子,圆圆胖胖的脸青了好几块儿,正龇牙咧嘴的瞅着镜子看。
骆怀远愣住了。
他醒来时一个人蜷在御花园的一角处,那方小天地是他穿过来后,幼年时最喜欢呆的地方,所以即使是许多年未再来过,却是一瞬间就知道自己身处所在。
仰头是圆盘似的月,周遭是安静无声的黑夜。
恍惚间,竟让骆怀远以为之前那种种全是黄粱一梦,而他,也只是贪玩在这处睡着了,如今醒来。
然后他便跌跌撞撞往回走了,一路上大脑都是混沌的。
此时站在铜镜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却有一种被雷劈了似的清明。
真的只是做梦吗?
可为什么那梦却是如此清楚,她嘴角淌血闭目而去的脸还在眼前,他撕心裂肺的心疼、几欲想把天捅个窟窿的愤怒、无处发泄的悲愤、心有不甘的怨怼,仍让自己的心、手乃至全身战栗似的抖着。
真的是梦吗?
骆怀远,你果断是太喜欢做梦了,所以才会以为处处是梦!
没有梦,从来不是梦,要不然你的心,为什么会如此的痛!?
小安子端了一盆水进来。
他年纪十三、四岁大小,长得眉目清秀,瘦瘦弱弱的。七八岁的时候便分来骆怀远身边侍候,如今也有几个年头了,为人忠心耿耿,就是嘴巴啰嗦了些。
“殿下快来洗洗吧,小厨房那里火早就熄了,所以奴才就打了一盆冷水过来。”
骆怀远没说话,先将自己身上衣衫脱了,然后走过去让小安子打湿了棉帕给他擦身。
小安子嘴里絮絮叨叨给他擦着,擦一会儿,眼圈就红了,带着哭腔。
“殿下,是不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他们又打你了?要不然你身上也不会这么多青紫……”
骆怀远愣了一瞬,敷衍道:“不记得了。”
也是,四皇子记性向来不好,可真到了才被人打后面就记不住的地步吗?小安子年纪不大,想不到深处,只是眼带怜悯的看着自己可怜的主子。
洗罢,骆怀远便爬上榻躺着了。
小安子想守夜他也没让,让他自个儿去歇下。他这会儿心乱的很,想一个人独处。
内殿里暗了下来,骆怀远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上辈子临死之前那种悲愤交加仍还在他心间环绕,让他明明人静下来了,内里却是无法平静。
他居然重生了?回到穿过来后十二岁那年!
这一会儿的时间,骆怀远已经忆起这是哪次了。
上辈子也是这个时候,父皇嫌弃他痴胖,命人控制他食量给他减重。本是酌量控制的,却被那些下作的人利用了克扣他的膳食,他饥饿难忍,老五骆璟给了他一盘桂花糕,他端着准备拿去与娘一起享用,却路遇二皇子骆晋三皇子骆齐,他们将桂花糕打翻不算,还让他跪在地上捡。
那时候,他在大熙生活了十二年,从小便被胆小的娘教导要不惹人眼,要平庸,要胆小呆傻,最好让人望之生厌。那时候他懂,如若不这样,很可能就会像母妃所说那样夭折。
这个皇宫太可怕,在后宫里称霸已久的那两个女人太可怕。骆怀远穿过来一起先是不忿的,却是架不住后宫不断有女人怀孕小产,产下子嗣夭折,各种阴私手段层出不穷……
这个世界太疯狂,而他弱得别人一根指头就能把他碾死!
所以他装疯卖傻,他演了装了十二年,装已经刻入他骨子里,可毕竟还是有心气的,被那俩小儿踩在脚下这样□□,他一时激愤难忍,抓了地上的桂花糕仍到骆齐脸上,随之而来的是一顿暴打。
他没有还手,桂花糕扔出去后,他便清醒了。他抱着头挨了一顿,之后去了自己的那处小天地里坐着发呆。再之后他不小心睡着了,等到天黑后才回来。
居然回来了?
骆怀远不会认为这是小说中丝逆袭那般,男主重生是回来拳打仇人脚踩天下的。也许曾经还在现代那时的他会,但经过上辈子重重之后,骆怀远却是再不会有这种天真的想法了。
老天你这是在玩我?
任何金手指不给开,让我在这折磨人的皇宫里再过八年,然后让我解脱?错了,是根本不会解脱,若干年后他照样会死于非命。
还会连累到她——
“……如果下辈子你还是我的王妃,咱们做夫妻好吗?我会勇敢的去爱你,很爱很爱你,把你当宝贝捧着……”
“……到时候你再给我生几个小胖崽子,我带你周游世界……”
“……一直有这种想法,以前没钱,现在没自由……”
临死之前的话,此时回忆起来却出奇的可笑。连自己生死都控制不了的他,如何做到这一切。
她嘴角淌血闭目而去的脸还在眼前,骆怀远,你真得还要让她再陪你死一次吗?
一大早,马嫔便来到闲云殿。
连让骆怀远与小安子作假的机会都没给。
果不其然,马嫔看到儿子脸上的伤,哭得抑不可止。
“都是娘对不起你,我的儿啊……”
马嫔是一个貌不其扬的女子,胖胖的身材,圆圆的脸。当然,不丑,但在后宫这种姹紫嫣红的地方,就显得有些丑了。
马嫔能生下四皇子骆怀远在旁人看来是奇迹,她本是熙帝身边的一个宫女,一次熙帝醉酒后临幸了她。
像这种宫人被临幸也不是没有过的,但均是那种长相貌美的,而熙帝也没想到自己喝醉了随便拉一个居然是这般样貌的宫人。当然,幸了也就幸了,反正宫里的女人都是陛下的,能被陛下临幸那是邀天之幸。
马嫔被拉下去的同时,熙帝发话是不留,下面的太监也照着做了,在马嫔腰眼处揉捏了半响,龙精便流了出来。
谁知,马嫔还是有了。
皇嗣稀薄,有了自然是好事,于是马嫔就被封了最末品的更衣,给了处宫殿住着。十月怀胎生下一名皇子,熙帝大喜,晋了马更衣为马嫔。
当然这都是表面上的事情,连马更衣都没想到自己能平稳生下皇嗣。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自是看到了许多上面人看不到的东西,后宫暗里机锋从来层出不穷,各种阴私手段让人咂舌。
别的不说,皇宫有孕的嫔妃不少,可能安稳诞下皇嗣的屈指可数,而能活下来的,在马嫔生下四皇子之前,这满宫里皇子除了萧皇后所出的太子,便只有许贵妃诞下的二皇子和三皇子了。
马嫔是个胆小的人,让她来选她是不想被熙帝临幸的,可她就是宫人,也只能受着了,谁知道却是生下一名皇子。
诞下皇子好啊,日后荣华富贵是少不了。可之前,马嫔该想的是怎么让儿子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