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孙婆婆聊起伤心事{19}

水清溪流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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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战兢兢地刚走了没多久,孙婆婆脸上便立刻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儿。

    她气喘吁吁地半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却在不经意间忽然想起了之前已经死掉的黑衣人来:不知道那个家伙有没有被龙卷风波及到?

    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想到黑衣人,并不是为他担忧,而是因为好奇心驱使而已。

    尽管行动多有不便,可孙婆婆还是最先挪动到,黑衣人之前躺着的那个地方瞧了瞧。

    “咦?黑衣人的尸首怎么不见了?”

    发现黑衣人的尸首突然失踪,孙婆婆心中一惊。

    她皱眉望着眼前凌乱不堪的地面,心里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在周围粗略的查看了一下,依旧没有发现黑衣人的踪影时,孙婆婆直感觉后背一阵发凉:难道刚才黑衣人只是诈死?

    如果是这样,看来我又被这个狡猾的家伙给骗了。

    这个想法刚一冒头,孙婆婆立刻谨慎小心的防备起来,下意识往阴暗的密林中来回扫了几眼,见此处并无异状,就赶忙朝着河岸边退去。

    这帮小子七嘴八舌的在老张叔耳边不停抱怨、出馊主意,搞得老张叔最后竟然当众笑了起来,伸手在他们面前一一指过去

    就在他们哑口无言的时候,老张叔再次开口说话了

    老张叔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这些毛头小子不知该如何接他的话茬了,一个个脸色比死猪还难看,可却找不到理由去反驳他。

    孙大鼻子一见自己身边这些好哥们儿都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他站在人群中不断给他们使眼色,想让他们站出来接着起哄。

    可谁知这帮小子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得,一个个蔫了吧唧的,谁也不愿意主动站出来说上一句话。

    一帮人大眼瞪小眼的左顾右盼,最后实在没辙了,孙大鼻子只好亲自站出来嚷嚷道:

    抓耳挠腮的想了好久,终于想出个名词来,顿时眼前一亮,欣喜若狂的大声喊出来:

    “呵呵,你小子能耐了,连鬼上身这事儿都想出来了

    老张叔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顿时笑的合不拢嘴:

    老张叔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流出来了,伸手一指面前昏迷不醒的小娃娃

    老张叔伸手戳了戳孙大鼻子的胸口,一边张嘴说着话一边斜眼打量面前那昏迷的小娃娃

    说到这儿故意顿了顿,两手做了一个掐自己脖子的手势,还很夸张的瞪大眼睛伸出舌头,并且喉咙里配合着发出‘乌拉乌拉’的古怪声音来。

    孙大鼻子嘴角儿不自然的颤了三颤,反应好像比别人慢了一拍似得,直到愣了好久秒,才发出一声尖叫,然后慌里慌张、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山神庙。

    难道我刚刚和王涛哥在堂屋说话的时候,曾经有人进过我的屋子

    天啦!这个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从容进退

    小宝不敢往下想了,只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说:留下纸条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如果他想对我们不利,

    小宝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从座位上猛地跳下,匆匆往院子当中跑过去。

    院子当中无比寂静,原本暗淡的天色也因为天将拂晓明显比之前明亮一些,以至于周围的事物落在小宝的眼里显得很是清晰。

    周遭虽然还有些冷清,可一切如常,似乎刚刚根本就没有人来过这里。

    小宝皱着眉头,有些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恰在这时一阵困意袭来,才让他不情不愿的再次返回小屋。

    回到自己的小木板床上,躺是躺下了,可小宝忽然觉得反倒是精神了,刚刚那股困意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翻了个身,目光落在纸窗上,思绪却又开始变得飘忽不定:算上今天这张纸条,这已经是自己第二次收到纸条了。

    记得第一次得到纸条的时候,自己还识不得几个字呢,那次还是等孙婆婆回来给看的,可是当时孙婆婆好像并没有把纸条上的内容说出来,而且还把纸条丢在煤油灯里给烧掉了。

    小宝从床上坐起,在额头上轻轻擦了一把冷汗,自己刚才只顾着纠结纸条是谁留下的,反而忽略了纸条上的内容。

    小梅和自己一般年纪,而且还是个女孩子,她根本构不成威胁呀,反观王涛哥倒是莫明多了几分嫌疑,

    此刻小宝脑子里的思维很活跃,稍加分析就得出一个结论:要说有问题的,也只剩下王涛哥了。

    记得他刚才在堂屋里讲的那个故事,说他曾在年幼的时候死过一次,后来被马老汉施法又救活了。

    听了这话,小宝微微动容,眉头一皱:别看王涛哥显得没心没肺的,可没想到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老张叔,看来他并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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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如此,不过他这个呼噜声打的也太响,

    小宝很担心他把隔壁房间的小梅给吵醒,于是尝试着喊了几声他的名字,希望把他叫醒。

    可谁知道他非但不答话,还好像有意和小宝作对似得,那呼噜声大有一副一浪高过一浪的苗头。

    小宝觉得真是彻底被这呼噜声给打败了,急的在一旁干瞪眼却没啥办法,最后实在没辙,只好用稚嫩的手掌堵在了他的嘴巴上

    也许睡眠真的会传染,看着面前王涛睡得那么香,小宝也觉得眼皮直打架,最后晕晕乎乎的趴在炕头上也跟着沉沉睡了过去

    可能在睡梦中放下了所有的思想包袱,小宝这一觉睡得别提有多舒坦了。

    半梦半醒间,小宝感觉鼻子有些痒痒的,下意识伸手挠了挠,可过一会儿这种痒痒的感觉再次袭来。

    他极不情愿的眯着一只眼睛打量一下,发现鼻子跟前有一个迷迷糊糊的东西不时晃动,而且这东西始终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臭味儿,熏得他差点儿没吐出来。

    小宝惊醒了。

    当他看清楚眼前那个东西时,紧皱眉头的从小木凳上站了起来,逃也似的离开了王涛哥所在的小房间。

    来到院子里,小宝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这个王涛哥也真是个狠人,不但呼噜打的响,就连那双大脚都臭的那么可怕。

    一回想起刚刚王涛那双臭脚怼在自己鼻子下面,小宝就是一阵反胃。

    小梅怀抱着一些干柴,蹦蹦跳跳的朝他跑来,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露出标志性的小酒窝,跑动时两条小辫子也俏皮的跟着摆动,显得可爱极了。

    小宝有些意外,痴痴地望着小梅:“小梅,你咋起的这么早?”

    “已经不早了好不好,你看天都已经微微亮了呢!”

    小梅一面说着话,一面向着天上努努嘴,她将手里的干柴放到地上,关切的问小宝肩上的伤口好点儿了没。

    小宝挠挠头发傻笑道:“我没事,这点儿小伤算不得啥。”

    早上吃过饭以后,小宝悄悄将小梅拉到一边,把孙婆婆之前留下的符纸塞了两张给她,说是一定要保管好,千万莫要离身。

    小梅见他神神秘秘的,小声问他为啥要避开王涛哥哥,躲到角落里说话。

    见他说的郑重其事,小梅只觉得心中一紧,想了想才木讷的点了点头。

    提起符纸的事情,小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小梅笑了笑,忽然皱眉说:“可是小宝哥哥,你怎么这么确定王涛哥哥要害咱们啊?

    小宝早料到她会这么说,于是就把昨晚收到神秘纸条的事情简单跟她说了一下,怕她心软,还重新提起王涛之前持刀行凶的那一次,并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肩膀:“

    显然,小梅对于纸条的来历和上面的信息是否可靠,还是存在一些质疑的:“万一留纸条的人只是想开个玩笑,又或是传递了假的信息,那咱们岂不是白白被耍了。”

    小宝眨眨眼睛,不由愣住了,因为他从没有质疑过那张纸条上留下的信息究竟是真是假,要真是被小梅言中,那搞不好真的错怪了王涛哥。

    如此一想,小宝反倒是有些犹豫了,小梅见状甜甜一笑:“我们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偷偷留意王涛哥哥的一举一动不就行了吗?他要真有害我们的心,你在用玉佩对付他,他要是没有恶意,我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说到这儿,她用小手支着下巴,想了想:“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既可以检验王涛哥哥是否有问题,又可以验证那张纸条上的话是真是假。”

    小宝目瞪口呆,哼哼唧唧的吸溜着大鼻涕,难以置信的上下打量她:“小梅你咋这么聪明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小梅听了这话笑得更加开心,捂着嘴巴偷笑不止。

    小宝刚想陪着傻笑,谁知一只大手忽然落在了他的右肩膀上:“你俩干啥呢?我找你们好久了。”

    我现在左肩膀受了伤,能不能斗得过他还是个未知数,小梅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肯定也不是他的对手,搞不好我俩都会被这个外表憨厚的王涛哥弄死也说不定。

    还未进屋,小宝已经听到了王涛那震天响的呼噜声,这厚重的声音令小宝顿了顿脚步,脑子里刚刚那股愤怒之意稍稍减弱了几分,理智则再次回归了他的脑海。

    也不知是不是太过粗心的缘故,只见王涛所在的那间屋子房门并没有关严实。

    小宝没费吹灰之力的径自走进去一看,只见他正和衣蜷缩在炕边儿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