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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明所看到的东西只在他眼前出现了一瞬,等他再次定睛一看时,这院子已经恢复了本来的模样。
文老七垂头丧气的靠在棺材旁边,满脸的络腮胡子像是已经久未打理,眼底更是乌青一片。
屋子里隐隐还能听见几声咳嗽。
“咳咳,老七,可是有什么人来了?”
文老七寻声抬头,视线正好撞上了梁明。
那毫无生机的眼神,让梁明心中一颤。
而就在这时,《扎纸灵术》突然朝后翻了一页,紧跟着,一行字出现在了纸上。
“恭喜宿主成激活支线任务,解除文家庄诅咒。
任务奖励化气丹一枚,渡灵符三张,另,在任务实效内成功完成任务,可触发特殊奖励。”
梁明眼皮子一抽。
但凡是《扎纸灵术》冒出来的任务,没一个是好解决的!
他严重怀疑这个大bug是来给自己找麻烦的。
而且看着上面的任务名称,梁明脸都绿了。
“诅咒?什么诅咒?”
《扎纸灵术》书页微动,跟着冒出了一句话。
“宿主尚未触发剧情解锁条件,请耐心等待。”
梁明骂娘的心都有了。
这孩子都丢了这么久了,还让人家等待?
等个锤子!
就在梁明在心中暗自腹诽之时,这文老七已经和楚胖子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
两个身高八尺的汉子凑在一起,哭的那叫一个鼻涕一把泪一把。
而这楚胖子不光哭,甚至还声情并茂的说起来,他爹在家中对这文家庄是何等的担心,何等的关切,还直接从袖口里摸出了几张银票。
“文叔,我爹说她不能自己来,很过意不去,这些银子你拿着,也算是他给庄子上这些可怜人的补偿了。若是缺什么,少什么需要什么?尽管派人到兴城来,我们楚家,绝对不会亏待自己人。”
这楚胖子抹了把眼泪,把周围的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恨不得直接当场跪下磕头谢恩。
好容易送走了外面那些围观群众,梁明开始对这些家中有人走失的可怜人家逐一盘问。
堂堂楚家大公子楚龙,也在这一刻化成了一个记录的伙计,把这些人所说的情况一一详细记录。
忙完了这一切,天色已经渐暗。
楚胖子坐在院子口的大柳树下,叹气连连。
“我这一辈子到头加起来都没写过这么多字!明哥,你要这些人的生辰八字有什么用啊?你难道还要挨个给这些人做纸扎吗?”
梁明不语,直接让人给安排了一个基本上没什么人住的小院,并退了那些想过来凑热闹的,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之前塞进去的纸扎用具。
那一捆捆被精细捆扎的竹篦子在院子中一字排开,楚胖子按照男女,将竹蓖子一一分好。
梁明手上的动作也不慢,身形一动间,一个个纸人框架已然成型。
而且这些纸人大小不一,一眼望去,竟完全没有重样的。
“你把这些做好的骨架搬到屋子里去,准备些草木灰,把门和窗户都封严实了。”
梁明一边说着,一边将最后一个骨架仔细捆好,就开始将纸糊了上去。
纸张一个接一个的被糊在了骨架之上。
这些纸人没有五官,身上的衣衫也是草草的一笔带过。
两人几乎忙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鸡叫,楚胖子才终于将和着草木灰的黄泥糊在了门窗上。
这一整夜的折腾,楚龙的半条命都要没了,他越发佩服梁明的精神头。
“明哥,你这忙了一宿,就不累吗?这做纸扎看上去轻松,可是仔细一琢磨,还真不是人干的活,我要是你呀,早都撂挑子不干了。”
梁明苦笑,做活时他还不觉,一歇下来,抬抬肩膀,浑身的骨骼都在噼啪作响。
“这叫职业操守,就跟你们家做生意是一个道理。不过,你之前说这文家庄是你们楚家门下的产业?为何这庄上的管事姓文?”梁明问道,心中也愈发的不解。
楚家是后来才到兴城的,难不成是那位楚老爷子未雨绸缪,早早的便在这边置办了产业?
而楚胖子则是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瘫在地上,倒头便躺着上去。
“这件事情也算是说来话长了,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大清楚,只是当年我爷爷可能和文家庄上的老一辈人有所来往,后来,这朝廷上的人文不思政,武不思战,再赶上饥荒灾年,这文家庄上连着几年几乎颗粒无收,又得给朝廷交公粮,老一辈的人为了保全后代,就把这产业卖给了我爷爷。”
说着这番话,楚龙哈气连天。
“哈……至于文叔,则是在我小的时候跟在我爹身边的人,也是后来才回到庄子上的。”
梁明原本还想问清楚,这庄子上是不是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传闻,可是楚胖子这长篇大论让他头疼不已。
眼看着这楚胖子昏昏欲睡,梁明却总觉得自己之前来的时候好像是忽略了什么。
他盯着眼前的院子,又看着远处的山林,眼神沉了下来。
“到底忽略了什么?”
梁明在思索间,困意袭来,便和衣靠在树下睡了过去。
可等他再醒来时,竟是被一阵哭天抢地的叫喊声给惊醒的。
“我的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没了可让为娘我怎么活呀!”
“那楚老爷不是已经派人来了吗?为什么还会有人丢啊!那不会是个骗子吧?”
此时的楚胖子正在和那些人解释,“我明哥怎么会是骗子呢?他为了你们的事情忙了一整宿都没睡,你们在这又吵又嚷的,难道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吗?而且那孩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昨天傍晚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楚胖子见过这妇人的女儿,年岁不大,也就只有个八九岁的模样,昨天还特地给他们端来了一些甜果子。
“昨天晚上睡觉前还好好的,我就怕她出事,还特地找根麻绳栓在了我腰上,可谁知道这早上一起来,孩子不见了,绳子也断了,我和孩子他爹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啊!这可让我怎么活呀?”
那妇人跪倒在地上,哭着喊着,声嘶力竭,一脸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