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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地,佐安不知道他发了那根神经,他把娜莉很紧紧地抱在怀里,回过神来他才发觉自己好像做错事了。
不过娜莉也并没有反抗,任由佐安把她抱在怀里,娜莉好想,这个时刻要是永远,那是多么美好。不过佐安总是要离去,那么只有珍惜好这剩下的分秒。
“要是这个时刻能够是永远该多好呀。”说话的是佐安,他还是很紧紧地抱着娜莉,像是深怕娜莉会从他手中滑走。“虽然我知道很快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不过我很难想象没有你的生活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大概会是很无趣,每天只剩下修炼修炼修炼吧。”
“不会呀,你可以花很多时间去想我呀。”在佐安怀里的娜莉这时还不忘和佐安开一下玩笑,不过说完这句话娜莉就陷入了沉默,佐安也不好打断娜莉的沉默,良久,娜莉才鼓起勇气说出那句酝酿了很多年的句子,“呐,佐安,你喜欢我么?”
“喜欢呀,我最喜欢娜莉和老爸了。”
“我不是说那种喜欢啦!”娜莉望着佐安的眼睛,“我的意思是,我,我爱你呀!笨蛋!”
“啊,啊。是吗。”佐安把娜莉抱的更加紧了。
“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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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要走了?”哈尔看起来很激动的样子,听到佐安说佐安要离开孤城的时候,“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为什么没有提前给我们说一声呢?”
佐安也只好笑笑,“这是我老爸决定了的,我也是在上次任务完成回来之后才知道的。”
“那,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哈尔挠挠头。
“我也不太清楚什么时候,不过只要等我成功取得猎人等级五资格,我才能算是出师。那时候应该就能回来了吧。”佐安向哈尔解释道,“何况我也挺想出去外面见识一下世面,老爸说如果我一辈子只呆在这里是永远都登不上猎人的顶峰的,所以,我想去东多尔玛历练。你们也要好好训练呀,别到时被我赶上哈尔你就被人笑话了。”
“匠大叔说的这番话也没错,这一点我倒是很明白的。”哈尔是过来人,曾经流离过很多处地方的他也算是见识过很多东西。
“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吧,今天咱们就喝个痛快吧。”一边的巴克把一杯满满啤酒递过给佐安。
佐安接过去就马上把啤酒喝到见底,“当然,喝个痛快吧今天!”
三人不知道喝了多少黑啤酒,光是看账单佐安就觉得有点肉疼,不过最后还是佐安买了单,这也是后面的几年里的最后一次买单机会了。
“那么,再见了巴克,哈尔。等我回来后再见面吧。”佐安望着已经醉到趴在桌子上的两名猎人,本来他也想一直呆在这里逗留最后的几个小时,这些战友给佐安带来的回忆现在还犹如昨天发生的事,只不过,这个昨天已经过了很久了。
他要是再不离去,恐怕再也没有勇气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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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开始踏上回去的旅程了么,时间过得真快,不过也足够了,这几天在宗秀先生这学到的东西够我很长一段时间去消化。我想,消化过后之前遇到的瓶颈就会迎刃而解了吧。”
天才拂晓,智式就已经站在宗秀家门前,智式正准备敲门,这时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佐安,“老爸说你来了,叫我来开门。”
“天才刚亮没多久你就来了,该不会是昨晚一宿没睡吧。”宗秀正坐在餐桌边,桌上的是佐安准备的早餐,还有酒。“这小子昨晚也是一宿没睡,把要带去东多尔玛的行李收拾好了。不过带这么多行李出门,还真像小孩子作风呀。”
“时间还早着呢,先用过早餐再出去坐船吧,智式先生。”佐安把一份早餐端过来。
“多谢。”智式向佐安点点头,然后望向宗秀,“宗秀先生,您讲解的那些东西我回去后会好好消化的,谢谢您的指点。”
“我只是照顾一下后生,就算我不说,你的老师以后也会跟你说的。”宗秀摆摆手。
“虽然如此,但还是很感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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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该送他上船呢?”
“还是去吧,不过一定要忍着眼泪,坚强点别让它流下来。”照在镜子前的娜莉似乎下定了决心,今天她穿着的是她去年生日时佐安送她的粉红色长裙,娜莉突然笑了出来,她当然根本没有想过佐安这个呆子居然会给她送裙子。
虽然穿着裙子跑起来很不方便,但是娜莉觉得,这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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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安站在孤城城门处望着孤城,这座自己住了十多年的小城,佐安不由得有点不舍,不过不舍的理由还是有很多的,学院里的几位教练员,战友们,老爸,娜莉。说起来,娜莉今天都还没出现呢,她明明今天他就要坐船到远方了。
‘不过,她不来一定是因为不想看到我犹豫的表情吧。’佐安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刚才来送行的哈尔巴克等人已经回去了,他们也是要生活的人,就算佐安暂时离去,他们也还要继续生活,狩猎也还要继续,‘又不是永别,就不要搞得那么悲情了,回来后再一起喝酒。’这种话一听就知道是哈尔说的。
也多亏哈尔说的这句话,让佐安感觉好多了,佐安第一次觉得哈尔的冷笑话还是有用的。
有人拍了一下佐安的肩膀,是老爸,宗秀今天把几个星期没刮过的胡子刮干净了,看起来比平常年轻了好多岁,佐安一时有种错误的感觉,“不要担心什么了,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还没到最后呢。”
宗秀语气很温柔,佐安又产生错觉了,这还是老爸吗,感觉和平常很不一样,如果是平常时候的老爸,估计现在还是一边喝酒一边板着个脸,然后给佐安来一巴掌,说‘让你去就去,考虑什么儿女情长’。
不过佐安还是很喜欢现在这个样子的老爸,现在的老爸看起来才像是一名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