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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叹气：“是啊……唉，我看他们就是故意想让你还翻不了身，好低价续约！”
叶羽秋三年前签的约，当时签的公司裕华有sabc档，给她的是最低级的c档，三年过去，同期进公司的也就剩一个她还拖着没升合同，本来这段时间叶羽秋表现争气，季夏准备这次续约谈个a签下来。
但如果公司故意放任流言，续约没准连b都拿不到！到时候名声臭了也不可能有别的地方肯签，这不就是硬要把人拖死吗！
叶羽秋不以为意：“没事的季姐，还早，让他们随便折腾吧，我再想办法。”
这垃圾公司她上辈子可是吃够亏了，这辈子别说a了，s她也不可能续约，麻溜滚。
该去找个下家了。叶羽秋盘算着挂了电话，拿起一片面包。
“咦？”她咬了一口睁大眼：“王姨，你怎么今天做红枣的了？”
王姨擦擦手走出来：“哦，阿渊说你这两天不太舒服，让我给你做点补气血的，吃的还习惯吗？豆浆也加了枣子，阿渊说你今天休息，等会我再给你炖碗羹，中午给你做炒猪肝……”
叶羽秋看一眼一边看着文件的宇文渊，忍不住揶揄道：“哥诶，没想到你还挺贴心的，还好没让我多喝热水。”
宇文渊漠然的翻过一页：“多补补。”
补好了他才有的用。
叶羽秋显然get了他的未尽之意，又翻了个白眼。
资本家你没有心。
宇文渊漫不经心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瘦长苍白的五指骨节分明，翻手间，两个小小的黑点出现在掌心。
叶羽秋若有所思：“对了，我昨天还没问，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宇文渊：“钢笔不小心扎破了。”
叶羽秋哦了一声，抱着杯子沉思了一会，突然站起来：“你昨天的钢笔还在吗？给我看看！”
“你怀疑？”宇文渊的脸色严肃起来。
叶羽秋点头：“你昨天的病发作的很不正常。”
明明前几天她才看过，宇文渊身体里的毒好好的呆在腿部，怎么一天没见就蔓延了那么多？
宇文渊皱眉。
钢笔断了两支，一支在公司，估计已经进了垃圾车，另一支断在家里，暂时还在垃圾桶里。
叶羽秋也没喊人，直接用卫生纸包着把那支断笔捡了出来。
笔是普通的英雄钢笔。
折成了两截，墨囊已经空了。
叶羽秋仔细的看过，鼻尖凑上去嗅了嗅，细眉蹙起：“怎么好像……有点香？你用的什么墨？”
宇文渊指了指桌上的墨水瓶，是个外国牌子，包装很精致，一看就是值钱货。
叶羽秋倒出一点在玻璃盘里仔细看着。
颜色……也没什么问题，如果毒下在了墨水里，她应该看得出那点灰紫才对……
窗外刮起一阵微风。
一缕淡淡的木棉花香飘到了叶羽秋的鼻子里。
她目光一凝：“你用的是木棉香味的墨？”
宇文渊摇头：“我不喜欢香味。”
“那你难道没闻出这墨水的味道有问题？”叶羽秋拿了手术刀，挑破小口挤了一滴血。
瞬间，那块墨水发出极轻微的一声，隐约有缕灰色飘了起来。
叶羽秋眯了眯眼睛。
“墨水里没毒，有毒的是香味。”
下在这淡淡木棉花香中的毒分量很少，少到对普通人根本没有任何伤害。
但对于身体里本来就有大量毒素的宇文渊来说，天天闻着这香味简直就像身体被腌在毒里，常年累月毒越积越多，蔓延到全身，人就凉了。
叶羽秋心里一阵发冷。
估计上辈子，宇文渊就是这样最终毒发。如果不是昨天意外戳破了手，毒进到了血液里激化了，而她又恰好在……
宇文渊沉着脸捏起那瓶墨水，“我怎么会没发现这墨水有香味……”他按着额头仔细回想，总觉得这味道非常熟悉。
熟悉到……形成了习惯，以至于根本意识不到有特殊香味的地步！
“是公司！”他猛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