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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羽秋看了燕冰一眼。
她记得这位视后确实和李文石合作过，次数还不少。
这是因为燕冰虽然咖位不低，但片酬据说不高，属于李文石咬咬牙能用得起那一挂。
燕冰签的娱乐公司也不大，而且是刚入行就签了二十年长约，这些年虽然她自己争气，拿了不少奖，但公司还是没什么名气。
上辈子这位视后火了几年，突然就爆发了丑闻，从此销声匿迹了。只是看现在燕冰的状态，实在很难想到她后来怎么会突然就出了事。
掩下思绪，叶羽秋神色如常：“行啊，那一会还得请前辈指点指点我。”
燕冰也微微一笑：“哈哈，好说，一会你也可以教教我怎么下蛊。”
叶羽秋：……
两人悄悄溜到了化妆间一边唠一边嗑瓜子，时间过的飞快。
转眼到了六点四十五。
导演发了消息，让所有人上门口大巴，准备前往拍摄场地。
“还换地方？”燕冰嘀咕。
走到门口，就见宇文星第一个到了。
见到二人一起走来，宇文星露出一个礼貌的笑，跟两人打了个招呼，就上了车安静的找了个地方坐好了。
接着，俞岐山和郭文瑞也来了，听起来一路还在争论什么人被下蛊是什么反应之类的问题。
李玟最后卡点到。
刚一上车，大巴就启动了。
一路疾驰了半小时，车才停下。六个嘉宾下了车，郭文瑞嘀咕：“节目组搞什么？在这里能拍？果然是小综艺……”
叶羽秋扫了一眼四周。
这里似乎是城市的外环，很是荒凉，别说行人，连路灯都没有。
直播间悄无声息的开了。
仍坐在宇文集团加班的宇文渊手机也突然响了一下，弹出一条开播通知。
有零星的观众涌进来，看到这情景吓了一跳。
“窝草，这不是城南那个废弃的荣华商场吗？节目组玩这么大的吗？”
“楼上，细说，这地方我怎么觉得阴森森的，有点恐怖啊。”
看着直播中的那栋破烂的大楼，宇文渊的手指突然捏紧了。
弹幕有人科普：“荣华商场你不知道？这特么是本城最大的天然鬼屋啊！据说这是以前哪个大佬投资按照本市最大的新城商场建的，结果大佬突然出了车祸，人没了，商场也盖了一半废了，从此以后这里夜夜闹鬼，不信你仔细听，有没有人在哭……”
一阵阴风刮起，似乎真的传来了什么若有似无的哭声。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宇文渊阴翳的眉宇间，陡然生出骇人的戾气来。
“咔嚓。”钢笔无声的被捏折，笔尖深深戳进了肉里。
“什么东西！”在现场的宇文星脸色一白。
俞岐山皱眉把女嘉宾往身后推了推：“我听说过这里闹鬼，有冤魂索命，你们女同志躲起来，小郭，小李，我们……”
咦？
他没推动。
再推一下。
叶羽秋礼貌的伸手，把俞岐山扒拉到一边，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到旁边的灌木丛边。
弯腰，提出了个黑色的音响，再一拍。
世界安静了。
“相信科学。”叶羽秋言简意赅。
直播间和现场都死一样的静了。
“啪嗒。”
宇文集团最高层的总裁办公室里，半截钢笔掉在了地上，打破了死寂。
宇文渊扶着额头看着镜头里提着音响的少女，捏紧的五指一松。
冷厉幽黑的眸子，难得显出几分茫然来。
叶羽秋……？
现场，不知道是谁小小的靠了一声。
弹幕：“我懂了，这叫鬼怕恶人。”
“醒醒啊！节目组本来也不会真搞鬼好吗！那是过不了审的！”
“等等！叶羽秋怎么往那个鬼楼去了！”
只见叶羽秋径直走到荣华商场废弃的大门前，看了眼黑洞洞的楼内，没人。
带他们过来的工作人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消失了。
燕冰也有点麻了，她掏出手机来，却发现一格信号都没有。
正皱眉，突然看见一棵树上挂了个白色的牌子：“找到节目组的线索，才能开始今晚的游戏哦~”
“找不到我们就在这等吗，”宇文星缩成一团，她有点冷。
俞岐山脱下外套递给她，“都找找吧，我去东边。”
几人正要分下区，就听叶羽秋又开口道：“不用。”
郭文瑞一开始听到怪声没赶上表现，宇文星冷的时候他又犹豫了一下，眼看镜头要被其他人抢完了，心里正不爽，听到叶羽秋说话，立刻阴阳怪气起来：“哦，你又知道了？节目你家开的？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尊重前辈啊？俞前辈说的……”
叶羽秋瞥他一眼，一伸手，从那棵树上抓下来了一个黑色的摄像头。
“这个，很贵吧。”
郭文瑞眼里闪过一丝轻蔑：“贵？还行吧，新款的高清360度摄像，市价现在五万多，好点的剧组都用。怎么，你第一次见？”
叶羽秋漫不经心的扔了扔那个五万多的摄像头：“听到了吗导演？你的直播镜头现在在我手上，我不一定找得到线索，但我一定找得到你放的摄像头。”
“交线索不杀，你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