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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洛这次离开魔教带的人虽然并不是很多,但个个都是江湖上拉出来都有响当当名号的魔教pk狂魔。
这群人贵不在多,在质量上。
为首的何以洛一身红衣,足间轻点,刹那间便飞出很远,计算十分精确又踩上另一棵树冠,如此不过几息时候就是几十米。
他身后跟着的人也是不落下风如此前进。只是大部分人都在暗暗揣测,教主自从早上收到探子们呈回的信后,就命令他们立刻水路转陆路,然后什么理由也不说,只是领着他们快马加鞭到了郊外。
这么急的缘由,到底是什么呢
他们谁也不敢问。
地位至高无上的教主何以洛是个心思多变,脾性难伺候的人,这是魔教上上下下经历过无数死去前人的血后领悟到的一点。
何以洛的这种个性,甚至于能让无数觊觎他脸和身份的女教众望而却步。
而似乎不觊觎他任何东西的唯一一个女人,也在五天前被他的好兄弟接走了。
知道孟拂已经随着薛百里返回风-连城,而且很可能是再也不回来后,何以洛的心就像被什么不停撕扯一样,好像他不把那个人夺回来,他就会如她走后那天一样难受不堪。
没有缘由的难受着,什么事也没有心思去做,这样的情况让他很焦灼。
然后何以洛就选择最快的水路追来了。
表面上对她是无所谓,是冷落,甚至于早些年是常常在教中的人面前落她的脸面,但是如今他又自私地不想孟拂离开他。
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每每等到失去,才后悔莫及。这是大多数男人们都有的劣根性。
在距离早就开始动手厮杀的薛百里和另一方追赶段景的人还有几十米的地方,何以洛朝后挥挥手,吩咐:“等会儿一旦找到薛长老护着的女人,就给我带回来。”
想了想,他似是不放心地嘱咐:“记住,那女人不能有任何受伤的地方。否则……我就废了你们。”
他说着,一挥袖,旁边的有成年男子腰身粗细的树干瞬间被砍断。
众人咽了口唾沫,垂头齐声道:“吾等谨遵教主之命!”
何以洛满意,一抬下颌,示意他们可以动手了。
一群人马上四散开来,去找寻可能在薛长老羽翼下护着的女人。
事实上,他们也不知最近豢养了几名男宠的教主为何要如此兴师动众的叫他们去薛长老手下抢一个女人。
何以洛听着那边战场刀剑相接的峥嵘之声,眸色清浅,眼底一派势在必行之意——
孟拂,即使我不喜欢你,你也别想走!!!
叮:何以洛好感度上升15点,当前好感度为60点。
孟拂正闭眼歇息,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得知好感度终于到了难得明确的分水岭,她“骨碌碌”转了一圈眼球。
“见面”的时候到了。
系统:使用散。她吩咐道。
系统十分给力的迷倒了段景和越筱,看见双双不省人事的两人,孟拂暗道一声对不住,然后提起裙摆出了车厢。
马车的速度只比先前快了一点。
驾驶马车的人一看见孟拂就毕恭毕敬说:“还请您回车厢歇着,外面风很大,若您受凉,主子会心急……”
孟拂怒道:系统难道你是牙膏吗!用一次你就真的挤一点出来啊!你就不能一次性迷晕完所有人啊!
……
宿主最近来了大姨妈了吧。怎么如此急躁
孟拂再次瞟了一眼那人,心里突然有一个主意。
等等,你给他下个不久就会醒的那种程度的。
于是系统按着吩咐迷晕了驾车的黑衣人,又把马车停下。
孟拂牵了一匹马,虽然她一直是贤妻良母的代言人,可是这不代表她不会骑马。
有了系统的地图,孟拂很顺利的返了回去。
而且,她是直直冲着躲在一旁貌似看好戏的boss去的。
这些,何以洛都不知道。
他找了一个特别隐蔽的树桠,就那么半躺靠在上面。
即便是为了孟拂出来,他也不会亲自前去接回她,他是一个自私到只爱自己的人。
何以洛一直都知道,自己可以喜欢上一个人,比如孟拂,但他绝不会去付出什么,他只是觉得那个女人属于自己罢了。
就像小孩子不想分享自己的玩具一样。
自从那天把她从那个监牢里抱出来,还十分气恼命人动刑后,他已经有几天没有见过孟拂了。
得知她走后,他就时常走神,他也不知道该去想什么,脑子里空空如也,他勉强去找那些个最近豢养的小倌们寻欢作乐。
人在那里,心却丢了。
那种丢了东西的难受,却越来越强烈。
明明以前是避如蛇蝎,恨不得死掉的人,现在却莫名在意起来,还头脑一热,直接点了人就赶来捉回逃家的夫人。
“何以洛,你是怎么了”
何以洛喃喃自语,又嗤笑一声。
他怎么会爱上那个女人呢他绝对是厌她入骨的!
何以洛转而把视线移向曲起的脚下。
不过一会儿,他突然听见有哒哒的马蹄声传来,以为是不成威胁的杂碎,他懒懒的眯起潋滟多情的桃花眼,两指并起,准备等人到了跟前就灭口。
但是当那骑马的人露出脸,在看清的那瞬间,何以洛身子一僵,手里带着杀意的动作立刻顿住。
他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胆大。恐怕薛百里是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了,可如今她要去的地方,分明就是已经变成三方混战的战场。
是为了薛百里
何以洛勾起唇角,轻轻一跃而下,正好落在马上。
他的手自然而然扶住孟拂的腰,还极为得寸进尺亲昵的把头搁在她的脖颈上。
孟拂感觉有人落在自己的后面,以为是哪一边的杀手,立刻花容失色,她刚惊慌的扭头去看,眼睛就被一双大掌捂住。
失去她的控制,那马嘶叫一声,扬起双蹄乱了方向,差点把两人掀下去。
何以洛索性抱起孟拂,提气下马。
孟拂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晕乎乎终于能够看清眼前的时候,马已经跑没影。
何以洛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脸率先闯进她的眼。
“夫人可是让为夫好找呢,”他脸上的笑更加妖冶,淡色的唇开合,“我什么时候允许你离开魔教的了,恩”
“阿拂,你太顽皮了……”
孟拂身子立刻僵硬了,何以洛笑得实在太过去灿烂。
他表现出的不同于以前的态度并不是他的宠溺,相反,他越是一副温柔的表情,就是说明他的心情极为糟糕。
孟拂被他突然释放出的危险气息吓住,但还是咬牙顶回去:“何以洛,我已经说过,我们和离……”
何以洛眯眼,打断她道:“我以为我也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和离——绝无可能。孟拂,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当初是你死乞白赖要嫁给我,怎么现在后悔了,可惜,我可不愿意你去过逍遥日子。就算我不喜欢你,你也别想好过。”
他把孟拂从抱着的姿势换成搂着的,这样可以更好观察到女人脸上的神色。
而当他看到孟拂错愕的表情,眼尾又愉悦地上扬,眼角的蛇更加妖冶。
“所以你就别想着跟你的情郎回晓月山庄了,等下我们就回魔教。”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好兄弟对自己这个正牌夫君亲口说出的对她的爱意呢!
阿拂,如果你知道一直当做哥哥的百里对你抱有是怎样的心思,会是什么表情呢
会是不安吗
或者,你会很乐意呢
想到这里,他又微微沉下脸。他和薛百里从小知根知底,两个人很合得来,他无比清楚薛百里骨子里的固执。
一旦薛百里下定决心对什么不放手,没人比得过他狩猎猎物的耐心。
他只有从孟拂这里下手。魔教还需要薛百里,而如果孟拂自愿和他回去,薛百里肯定不会怎么阻拦。
但是此时此刻,他更想看见这个性格一直柔婉的女人,被欺负后委屈难过的神情。
好像只有折磨她,折磨这个这么年来一直默默爱着自己的女人,看她因为被自己的话刺伤,那眼里的苦痛——是他的欢愉。
听见他薄唇吐出的前半句刻薄话,孟拂气的整张脸通红,指着他的鼻尖,半说不出话来。
她与薛百里的确是清清白白的,侮辱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等同于说她不贞。
可她为他炼药的这几年,为每一次他带回外面的女人而伤情,为他要离开魔教时的担忧,为他努力在这个血腥的黑暗里生存,为他受伤有几次不顾危险去采回的药……
她有哪一件事,不是为了他她有哪一次,不是因为他差点死了她有哪一点,不是因为爱他
孟拂突然觉得是原主的这些韶华错负。
是她太过专情,是她太过自负,以为终有一天,他能放下过去,看见她
然而未等薛百里被她的表现逗笑,孟拂突然收了一脸怒气。
她艰难地平复自己过于急促的呼吸,一根根青葱手指慢慢松开攥住他衣袖口。然后孟拂看着这个男人涩然一笑,眼里涌现的是何以洛看不尽的无奈苦楚。
她有一种疲累之感。本就白皙的肤色都已近透明,额际的汗珠密密。
似是感觉到气氛变得不对,一贯唯我独尊从不退让的他竟然看了她的眼,便不着痕迹移开了视线。
“教主,你是魔教教主,呵呵~你要什么都会有人双手送来,你要什么没有你是何以洛啊,抬抬手就可以决定生死的何以洛,挥挥衣袖就可以离开得很潇洒的何以洛。你过得那么好,好到你根本想不起我……”她恍然一笑,语无伦次的说道,迷蒙的神色脆弱的不堪一击。
何以洛紧了紧握住她不赢一握的腰的手。他不想听她说下去,因为接下来她的话,那也许都是他当年为了报复她所做的一切。
他当年做过什么呢
他给了她一个丈夫的名分,然后分居,越住越远,他也厌弃她,最初的谈话总是冷嘲热讽……吧
大多事都已经在岁月的长流里模糊成片片光影,最后,他也只记得他确实是五年对她不闻不问。
如果这次不是因为他带出来的她做的药断了,他不会知晓这几年这个女人到底背着他做了什么。
如果不是他快马加鞭赶过去,她就真的差点,会死在了牢底。
可笑他想起她会死这几个字眼,竟然会有那么点慌张心悸。
“我不要和离,你现在休了我,你休了我罢,你还可以娶一个更美丽又比我更善良的女子。再不济,你可以三妻四妾,妻妾成群。何以洛,我已经可以放下了……我已经能够做到了离开你,放下你。”
“……”
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孟拂被泪浸得水润的眼,听见她似乎是宣告离开他的话,莫名有些不愉,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疼。
何以洛想了想,伸手欲扶孟拂的肩。
她一侧,避了开。
何以洛破天荒的没有恼怒,一把将她拽住,掰开她握成拳的手,“孟拂,我只说这么一次。我讨厌你不假,可是,你不能离开。”
他用右手把她的手举起,慢慢握紧。
“我承认我现在有些在意你。孟拂,这么多年了,你肯定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说着,他倾身靠近,然后把那交握的手举到她的眼前,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也渐渐抬起。
孟拂突然瞳孔一缩。
何以洛的手已然扣住她纤细修长而又脆弱的脖颈,五指用力,她甚至能清晰感觉到何以洛手心里的火意。
原来他不是不恼,只是将被她拒绝后的怒化为了现在带着杀意威胁的动作。
“如果你拒绝,我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温柔的对你了。”
孟拂:“……”
_(:_」∠)_现在竟然是温柔!你特么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