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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凌晨,空中的月亮慢慢地向天际移动,疲惫地进入休眠区域,随着太阳向火球似的滚动登上苍穹,黎明前的曙光向一股宏大的力量,冲破黑压压的乌云,把蔚蓝色的云层布满天际,陆续射向大地的光环把人们从梦中唤醒,城市既没有鸡打鸣,也没有人打更,上班族、有学生的家庭,凡是在家里吃饭已经拉开了照明灯,有一人忙着煮饭,一些勤读诗书的莘莘学子已经起床伏案就读。(下.载.楼)此时,鲁政清家厨房的灯亮了,倪功碧穿着睡衣,捆着围裙,忙着煮稀饭、鸡蛋、蒸馒头,煮花生米,老伴起床后穿上练功服到小区晨练去了,儿媳带着儿子又要去报社参加活动,今天她和老伴就要回乡下去,种些秋粮、秋菜,把鸡、鸭、鹅喂好,精心为儿媳坐月做准备工作,贤惠聪明的她,按照农村的生活操持家务是一把好手,而她间接进城一段时间,开始她跟着儿子和儿媳到小吃店去吃稀饭馒头,随后就是秀苹早上煮稀饭、蒸馒,当她跟着操作几天,了解城里人的生活习惯后,便按照城里人的习惯安排早餐的生活,住进装修后的新房子,鲁政清和秀苹按照他们的爱好添置了家俱,室内的花卉,每天对花卉浇水,每周对家里的地面、家俱等打扫一次清洁卫生,她也很快适应了如何当好城里人家庭主妇,成了家里的一把好手,只要进城,煮饭、打扫等家事便顺理成章地接管下来,正确使用高压锅、电饭锅做饭,每个人的饭量,吃什么样的饭,需要多少米、绿豆、花生米,如何调剂使他们吃的爽口,始终把对亲人的关爱用于精心烹调饭菜上,让老公、儿子、儿媳享受到幸福家庭的温馨。尽管她煮早饭的动作很轻,必须开灯,仍然惊动了鲁政清,他已经在寝室进行晨练,听到母亲煮饭轻微的响动,看到酣睡的妻子,左右为难,叫醒妻子,有些不忍心,不叫醒她,担心母亲会埋怨她,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能顺其自然,如果她们之间发生误会,自己会细心解释,仍然在晨练不分心。
许秀苹毕竟也是练功之人,心里十分尊重老公的父母,她在朦胧的睡意中听到婆婆娘已经在做早饭,立即起床,看到在晨练的老公轻声指责他:“政清,听到妈在做早饭也不喊我,安心要她恨我懒啊?”
鲁政清心里还是很迁就妻子,宁愿让她多睡几分钟也不会提前操心,尽管她会指责也承担袒护责任:“你休息好不仅是为你,而是为了你们母子俩,即使你到厨房去妈也不会上你做事,不信你就去吧。”
许秀苹来不及洗漱、梳妆,走出寝室时关上寝室门,主要目的是不让老人发现政清的秘密,来到厨房,一边打哈欠一边殷勤地问母亲:“妈,我来做点啥?”
倪功碧看到儿媳毛脚毛手地想到厨房,不仅没有给她安排事,还严厉指责她:“有我在家里,你要做的事就是回寝室去休息,吃早饭了我会喊你。”
许秀苹轻者地问她:“妈,爸呢?”
倪功碧微笑着告诉她:“他晨练去了,一会我把饭菜弄好再给他打电话。”
许秀苹趾高气扬地夸他:“爸真有恒心,他的动作比你的动作熟悉些,您要加油哦。”
倪功碧带着褒贬的语气夸赞:“他啊,巴不得我活一千岁,为他当了保姆还要给子孙后代当保姆。”
许秀苹借此机会,委婉地进一步阐明肚子里孩子是鲁家的血脉,开心地笑道:“妈,不用您给我们当保姆,您老了还有我,我老了还有我和政清的子女,就像接力赛一样,一代老的给下一代做榜样,我会向供菩萨一样供奉您们。”
聪明的倪功碧懂得,儿媳借自己离开之际,再次表明孩子的血缘关系,自己是长辈,不能过分给她纠缠,是黑是白,一定要儿子清醒后才能做最后的定论,眼前只能配合,让她平安地把孩子生下来,只好坚持长辈对晚辈爱护:“快去休息一会,我煮好早饭再喊你们,城里煮饭很方便,一个人完全够了。”
许秀苹虽然不做事,还是对母亲特别亲昵:“妈真是一位活菩萨,这么心痛人,我不打搅你了,谢谢妈。”她理解老人渴望什么,最大的希望就是儿子健康,家庭和睦相处,怀疑关键时刻有人背叛亲人,自己问心无愧,只是老公为了办案,对老人隐瞒了真相,这份不应该产生的怨恨只能自己承担,这也是对人生的一次磨砺,再多的辩解也抵挡不住事情的真相,她便离开厨房,上了卫生间后回到寝室,看到政清在寻找即将使用的健康检查和政审证明,化妆易容用品,找出换的衣服,鞋子,将这些物件装在一个包里,做好充分准备。
许秀苹就像叮嘱即将出征的勇士:“政清,这可是你们政法系统的顶头上司,你一定要当心哦,案子破不破是小事,我老公的安全才是头等大事。”
鲁政清笃定地安慰她:“法大于人,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我有攻克矿升温的经验,更会查到他的破绽。”
许秀苹明确地暗示他:“上次查的外围材料我也有功,需要我配合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绝对全力配合。”
正在他们夫妻俩嘀咕地商量时,母亲敲响了寝室门:“儿子,你们出来洗漱吃早饭了。”
许秀苹立即回答老人,以此表明,她一直在积极主动地守护着政清:“妈,听到了,我们一会就出来,给爸打电话没有?”
婆媳之间心心相映,倪功碧爽快地告诉她:“我先通知你们后再给他打电话。”
鲁政清换好衣服,走出寝室,换了一件果绿色旗袍的许秀苹也庚即走出寝室,陪同丈夫一起进洗漱间去洗漱。
倪功碧把用小碗盛上的稀饭、盘子装的花生米、用盘子端鸡蛋端到餐桌上,鲁政清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再闲聊,许秀苹给老人招呼一声便忙着吃饭:“妈,我们吃了饭就要到报社去,就不等您们哦。”
倪功碧非常支持他们的工作:“嗯,吃了到单位去,我把屋里收拾好了再走,中午你们就自己做饭了,荤菜和素菜都有,今天可以不买菜了。”
许秀苹一边安排老公吃饭,一边从内心赞扬这位慈祥的老人:“妈,我们老家最喜欢说一句话就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果然如此,您在家里时,我们什么都不担心,嗯,我知道了。”
倪功碧特意走到餐桌边劝他们:“你们至少每天要吃一个以上鸡蛋才能保证有充足的营养供应,把冰箱里这些鸡蛋吃完之后,我再给你们送下来,在城里这两天鸡下的蛋多半是给别人捡走了,多可惜,这些蛋的营养比养鸡场吃饲料鸡下鸡的营养好多了。”
许秀苹为了不让老人过多的担心,立即剥了一个鸡蛋给老公,自己也剥了一个鸡蛋,这不仅是吃蛋,而是用实际行动接受老人的安排,如果不吃就是对她不尊重,她会不高兴:“是啊,妈这么辛苦地把蛋送来,老公吃啊,记到以后一定要时刻记得父母对我们的恩泽,以后好好孝顺他们。”
鲁政清心知肚明,如果不吃妈会纠缠不休,他便把鸡蛋吃了,许秀苹本来不喜欢吃煮的鸡蛋,没有办法,只有强吞,把鸡蛋吃了,他们吃饭后,倪功碧便劝他们:“你们走吧,收碗筷这事就别管。”
鲁玉山穿一身练功服此时开门回屋,看到儿子和儿媳他们在吃饭,便虔诚地跟他们打招呼:“秀苹,我和你妈上午就回乡里去,政清就交给你了,有事跟我们打电话。”
许秀苹回到寝室听到父亲的声音,背着挎包走出寝室礼节地回答他:“爸,我会照顾好政清,您和妈一定要坚持练太极拳。单位规定了上班时间,我和政清必须马上走了,去晚了算违纪。”
鲁玉山很热情地吩咐她:“要得,你们走吧,一定要遵守纪律,不能让别人说三道四,有事打电话。”
许秀苹背着一个大挎包监护着迟缓走出家里的鲁政清:“爸、妈,您们一定要到车站去搭客车,不能坐其他车哟。”
鲁玉山理直气壮地承诺:“放心吧,我这一辈子,进城只坐客车,车票不贵,还安全,即使出了事也有保障,坐的士车贵,其他的车不安全。你们到报社去也要坐的士车,不能坐其他车哟。”
许秀苹与老人挥挥手:“爸、妈,报社有活动,我就不送您们了,二位路上注意安全,平安到家打个电话。”
倪功碧把他们送到楼下:“你们到单位去吧,我们晓得。”她目送许秀苹骑着电动自行车载着鲁政清离开后才回家,心里暗自祈求神灵保佑儿子能尽快恢复健康,证实儿媳怀的孩子到底是不是鲁家的血脉。
鲁政清从电动自行车的反光镜看到母亲已经回家,便轻轻地暗示妻子:“秀苹,把我送到公厕去换装,你自己去上班。”
许秀苹立即转头将电动自行车骑到公厕边,她提着挎包和鲁政清一起,将鲁政清的包交给他,守着他到换了衣服,便互相叮嘱一番依依惜别。
鲁政清目送妻子骑着电动自行车朝报社走后,才带着矿升温送的手机,报到必须用的体检表和政审材料,快速朝三合房地产公司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想,把从下电动自行车到三合公司当成训练体力的一种方式,今天会是什么状况,是他们收了政审材料和体检证明后就安排上班,还是别的什么途径,公司里没有一个熟人,一个清洁工是最低下的岗位,没有任何机会接近公司的机密,用什么方法查出呈机镇的蛛丝马迹,查出他的行动鬼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他贪赃枉法,就有非法活动,这些活动就是线索,对所有公司的员工都要小心谨慎,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呈机镇比矿升温狡黠,他的工作是直接管公、检、法的业务,他的套路比其他人多,也许他们会用各种方式考察自己,不能有丝毫的麻痹大意,师傅严厉的提示向清洗剂,否则,招惹的祸事会牵连家人,搅乱阵脚,导致掀苍蝇老虎的计划失败,这可是错一步乱全局的棋子,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不能曝露自己的功力,更不能曝露自己的目的,以不变应万变的战略应对既然发生的一切,心里有一条明晰的思路,先平安进入,再陆续寻找机会,如果能查出他的重要线索固然重要,如果没有查到线索,就采取跟踪呈机镇行踪的办法,即使有风险也比空手而归强,自己的孩子还有三个月就要来到人世间,心里亦喜亦忧,喜的是自己即将当父亲,忧的是妻子需要照顾,母亲的疑惑没有排出,她对妻子的照顾不会全心全意,最造孽还是即将出生的孩子,母亲不认这个孩子,这些麻烦事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妻子休产假只有很短暂的时间,要带孩子还要母亲,如果这道难题不能解决,这个孩子谁带,这可是最棘手的事,自己宁愿吃苦也不让孩子吃苦。当他随着朝着去公司和到市场去买菜的人来到三合公司的楼下,上楼的时候,突然发生一件意想不到的事,飞来左右的绳子将他捆得严严实实的,从头上有一个黑袋子把他的头罩住,把他的身上搜了一遍,将包里所有的物品全部都搜走,包括他带的手机、政审证明、体检表、身上带的三十元零钱,如果按他的功力,完全可以顺手把他们这几个人收拾了,只能忍:“各位英雄,你们搞错没有,我是一个即将报到的清洁工。”有个小伙子拿着智能手机,故意玩弄他:“这小子用的智能手机,不是一般的人,就是偷别人的手机。”
鲁政清给他们解释:“天哪,这洋玩意儿是一个老板送的。”
只听向丁胖子的声音:“把他这张臭嘴堵住。”有人便用地包纸巾把他嘴堵上,紧随着几个人把他挟制着走进一辆车上,此时的他嘴里仍然发出哼哼的求饶声,只听这辆车的车门关上后便启动了,他从车辆的响声判断出这是一辆微型面包车,车辆启动便没有了嘈杂的声音,他们肯定是把自己带到一个什么地方,采取武力威逼的方式对自己进行审讯,只能随机应变,看他们搞什么花样。
丁胖子再次发出警告:“你跟老子再不老实,嘴里再亨亨,把你丢到河里喂鱼。”
鲁政清只好点头表示接受,不再发出亨的声音,顺其自然地应对即将发生的任何逼问。
车辆来到一个没有嘈杂声音的地方停了下来,几个人把他挟制着下车,来到一处便听到丁胖子吩咐:“把塞到他嘴里的东西取出来,要他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
鲁政清只听到有两样冷冰冰的锐器贴近脖子,两个陌生的声音警告他:“问什么答什么,扯巴子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把你砍成几大块丢到河里喂鱼。”
鲁政清仍然装成一个傻子农民:“各位英雄,我就是到城里来打工挣钱,从来没有做过其他的事,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哦?”
听到向矿升温的声音:“你装成清洁工可以骗别人,骗不了我,你跟老子说实话,是包联敬派出来的吗还是闻春风派出来的?”
鲁政清开始听到他的问话有些惊愕,从语音已经听出他是矿升温,便哭丧地申辩:“天哪,我除了认识二娃子两爷子,就是认识超市管我们的头头,一个顾我扫清洁的老板,他们没有一个姓包的,更没有姓闻的啊,要我到三合公司来搞清洁也是呈老板,我还没上班,那个瞎了眼才派我做其他事。”
矿升温又故意编排好的,特意追问他:“不是吧,有人看到你跟包大人在一起密谋查什么东西,如果说了老实话就放你,要是说假话就把你的脑壳割下来丢到河里。”
丁胖子和几个小马仔跟着吓唬他:“快说实话,不然,你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鲁政清仍然装聋作哑:“真的,我不认识姓包的和姓闻的,你们不信,看我的两份材料,我只是在城里来挣钱回去改修房子讨婆娘,除了有两个老板要我搞清洁,你们要是不要我搞清洁,我就回家去种地。”
矿升温又咄咄逼人地问他:“你是瞎编,一个清洁工会用这么高档的智能手机,快说还认识什么人,搞了什么黑材料?不然,真的动手了哦。”
鲁政清只有把他们知道的事抖出来:“哦,我的老板还给我介绍了一个姓彭的女的,除此之外,真的没有认识的人了,手机是老板娘送给我的,老板还送了些衣服给我,还有一套新衣服。”
矿升温拿他没有办法,只能让中机镇出面:“这家伙板眼多,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兄弟们,让他吃点苦头,直到他说实话为止。”
这几个社会渣滓听到老板的指令,便拳脚交加向雨点般落在他身上,鲁政清捂住脑袋,装成很害怕的样子:“哎呀,打死人喽,早知在城里打工会挨打,我就不该听二娃子的话,不该要老板送的东西。”
突然听到手机铃声,矿升温看了手机来电显示,立即招呼打手停止:“这里有人给你打电话,你必须说和女朋友很亲切,否则,小心被抛尸哦。”
一个人把手机放到鲁政清的耳边,听到徐蔓蔓问他:“曾青,你在做啥子?”
鲁政清只能骗她:“我在等呈老板他们审我的材料。”
徐蔓蔓问他:“你跟我说实话,你和彭天芝耍,是矿升温让你哄我还是真的,她这么大岁数你能接受吗?”
鲁政清只能瞎朦:“老板说的真事,没有当儿戏。彭大姐虽然年龄大,人好,心好,只要她不嫌我,我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嫌她。”
徐蔓蔓打电话警告他:“曾青,你要是敢跟矿升温一起骗我,我会让人把你丢到河里喂鱼。”
鲁政清笃定地回答双关语:“我有几个脑袋敢骗你和老板。”
徐蔓蔓再次打电话叮嘱他:“你只要老实就好,如果查出来你跟到他骗我,哼,有好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