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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笼罩着洪洲大地,雾霾封锁着地面,霓虹灯的灯光在雾霾里显得那么吃力地显示出来,雾霾夹杂着寒流把尚未退热的春节喜庆活动的人们推同只好用酒精的功能和喜庆的热能驱散寒意,浓郁的聚会流畅在城区,不少人还在娱乐会所活动,鲁政清从滨河路五星茶馆走出来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张祯民和胡珍珍这两位重要旁证能够形成共识,齐心协力应对困难,做好全力预防的准备,就没有必要把精力放在他们身上,眼下胡珍珍手里掌握的资料只能做佐证,只要他们度过难关就会得到,眼前最重要也是难度最大的事就是寻找到矿升温的证物,骑着电瓶车行驶到滨河路行人稀少之处,从电瓶车的后备箱里取出面具及服装易容换上好,再驾驶着电瓶车回到市人民医院将电瓶车停放好,迅捷地回到住院室,简单地跟妻子交涉后,带上夜行服装和绳索以及办案工具,微型照相机,将自己用的手机交给妻子保管,妻子深情款款地叮嘱一番,目送他再次走出市人民医院朝着设定的目标追击,他守候在东山国际饭店前心里认真思考,如果只有一些空表和数据提供给办案机关,很难将他绳之以法,还有可能起到打草惊蛇的效果,必须寻找到他非法获得的大量财物才能为办案机关提供铁证,如果矿升温通知去打扫卫生就去东山国际饭店,如果他没有安排就要趁此机会,到他的住宅寻找证物,他有巨额资金,不敢用自己的名字存入银行,他的钱无非就是购买了住房、门面或购买了金条,这么多钱不会随便放在什么地方,要寻找到这些证物是一项艰苦细致的工作,既然发现了他的秘密,必须追踪到底,只有把证物拍成照片才能让他无处可藏,让他的贪赃枉法罪证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让他原形毕露。他现在揣着一颗侥幸心,以为自己现在是这个单位的一把手,在经济上所做的事没有人知道,并且有一定的后台关照着自己,只要别人没有公开的与他作对,没有人会把他怎么样,曾经有人举报过他的犯罪事实,关系户及时把这些事压制住,并没有人追究责任,特别是报社刊发自己亲民、助民、爱民的文章成了护身符,他还在沾沾自喜地继续策划着捞稻草,一但让他的所有证据出现大庭广众之下,他就会措手不及地认罪服法。
鲁政清思想上做出决定后,永远掌握着追踪证物的主动权,只要追踪到一定的时候就可以给师傅间接地透露一下案子的情况,希望得到他的支持,这位师傅就是在他进入刑警队后带他破案的包联敬,当时他还是副大队长,一直办的大案要案,跟他一起破了几个案子他担任大队长后就安排自己做秦林的搭档,他仍然诲人不倦地向关心子弟似的关心自己,回头望望走赤的路,从青涩走向成熟,从迷茫走向坚定,是他指引自己熏陶那颗不安的躁动着的灵魂,让自己明白作为刑警要对得起头上那份沉重警徽的责任,为毕生追逐前辈脚步的梦想。繁忙的工作之余,在节假日,在沉寂的深夜,用滞涩的思索去追求,让自己懂得了做为一名最一线的刑警,肩负的责任远远大于一般警察,在破案遇到难题时是他指点迷津增添了破案的原动力,当颁发立功勋章时,又是他用伯乐的胸怀将自己推荐上了领奖台,父母给了自己的生命,除了父母之外,他这一生最崇敬的还有两个人,一是传授武功的师傅,二是传授破案技能的师傅,是他们二位师傅给自己增添了功力,是他们给自己助长了理想的翅膀,扬起了理想的风帆。眼前要做的事,就是坚持不懈地抓住矿升温这个苍蝇,把他的罪证公诸于世,为社会的安宁,为亲人们在平安和谐的社会环境里生活,无论付出再多都值得。
此时的鲁政清拿定主意后,先还是换上清洁工的衣服去十二楼,因为矿升温长期承包的这间屋子,功能齐全,可以上互联网、密谈、喝茶、吃饭、打牌、唱歌、休息、卫生间,只要事先安排了,不出门就可以在里面生活、高级娱乐,既然做出集中精力追踪证物的决定,除了打扫清洁之外,就要从这间屋子里开始清查,他把电瓶车停好后,轻车熟路地来到清洁工服装室去换衣服,当他开门之后发现,室内的服装不见了,屋子里成了堆放旅馆床上用品的地方,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呢,面对这出乎意料之事,几天都没出现状况,霎时,心里冒出一身冷汗,难道他们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不对啊,没有什么异常,他们没有必要对清洁工的服装做什么文章,何况他们只是开酒楼赚钱,没有其他违法犯罪活动,现在去借二娃子的清洁工服装来不及,买更不知卖家是谁,又不能强行把别人的服装抢来,只能尽快解决服装的问题,这里面又没有熟人,怎么才能了解这个情况呢?调理情绪后,便退出这间屋子,到底清洁工的服装换到什么地方去了呢?他想起师傅的话,越是关键时刻越要沉住气,否则,前期付出的努力都是付诸东流,万般无柰,想到监控器一定知道,于是,只能铤而走险去找彭天芝。
当鲁政清敲响监控器的门时,彭天芝牢骚满腹地开门:“你们一天不停的对监控室来检查,是对我不放心吗?”
鲁政清出现在她面前:“彭姐,是我。他们刚才又来检查了哦?”
彭天芝对他的印象最深,仿佛看到他就像看到是自己仇人矿升温的追魂神,如果站在私人的角度,希望他受到惩罚,但是又不希望儿子失去父亲,错综复杂的心情很纠结,从礼节上仍然不应该冷淡他,自己也左右不了他的行为,只好淡然无味的接待他:“小兄弟,有什么事,我一天在监控器,帮不你什么忙。”
鲁政清只好虔诚地向她询问:“大姐,我没有别的事,我有位朋友是这里的清洁工,他的服装丢了,我想给他到清洁工服装库房里去帮他找一套服装。”
彭天芝冷若冰霜地笑道:“小兄弟,我是监控室的工作人员,你莫骗我了,你是继续想当清洁工吧,没有注册又要当清洁工。”
鲁政清只好恳求她:“大姐,我知道你是菩萨心肠,既然你知道我的用意,没有在杜经理那里揭穿,肯定会帮我一下,为了制止一些犯罪活动,这是不利己而为之。”
彭天芝犹豫不决的表情。
鲁政清十分虔诚地求她:“大姐,像矿升温这种行为,不受处罚是偶然,遭到报应是必然的结果,你就帮一下我吧,我不是个人恩怨,是公事要追究他的犯罪行为。”
彭天芝淡雅地苦笑道:“真是应了古人的话,举头三尺有神灵,人在做天在看,这次换清洁工的服装库房不是针对你,而是临时偶然做的调整,有位清洁工病死在回家路上,闹得纷纷扬扬的,他们把所有的清洁工服装和库房都消了毒,借此机会便换了一个库房,原来的库房做了旅馆床上用品库房,新的清洁工服装库房换到一楼左边的最后一间屋,但愿你顺利,阿弥陀佛!”
鲁政清仍然虔诚地表达谢意:“大姐,谢谢你!”
彭天芝招呼他:“快走吧,小兄弟,你以后最好少进监控器来,杜经理到监控定来检查的次数比上厕所都勤,如果要是遭他遇到你,不仅你走不脱,我也要遭殃!今天楼上增加了不少保镖,小心点吧。”
鲁政清听到这个情况,估计矿升温今天一定有重要活动,必须立即去探明情况,离开之前仍然客气地道谢:“行,我没事不会来,多保重,大姐。”他离开监控室,来到彭天芝指定的房间,找到一套合身的清洁工服装穿上,带着一根擦拭毛巾,把自己的衣服藏好后,带上微型监听器,便乘坐电梯来到十二楼,遗憾的是刚走出电梯,就遭到两个头发染成了杂七杂八颜色,手上绣了带青龙图案的年青人凶神恶煞地拦截住,仿佛这里的空气都有些紧张,把他像审问的口气:“你是干啥的?跑到这层楼来。”
鲁政清一看组成了这么几个马仔守护,就知道今天矿升温安排了特殊活动,这可是掌握他活动动态的最关键环节,他们的活动一定包涵了经济方面的事,近几天他们也是经济活动都没有搞得这么隆重,到底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里泛起阵阵疑团,怎么才能得到活动的情况呢?要是错过此机会就难得找到这么好的机会,幸好事前有所准备,如果用这个身份能进去固然不错,要是这个身份不行,只有采取特殊方式把监听器放进室内才能掌握这次的活动情况,抓住这个狐狸尾巴的把柄,只好先争取用这个方式进屋,面对紧张的空气,他心里毫不畏惧表面上装得很胆怯的表情,憨厚地给他们解释:“我是矿老板那个包间的专职清洁工。”
小马仔根本不跟他讲理,掏出一把短匕首在手里晃动:“丁哥召集我们几个小兄弟专门守护不准任何人靠近这层楼的每个房间,你要扫清洁也要等到我们走后你才能进去。”
鲁政清想抓紧时间确认能否过这一关:“小兄弟,我认识你们丁大哥,不信你把他喊过来。”
开始回答他的马仔不再理会他,另一个马仔不屑一顾的神情,根本没有把这个清洁工放在眼里:“丁大哥是你这种人喊的吗?你也配喊兄弟,滚开。”
鲁政清用最后一招,掏出矿升温送给他的手机:“这是矿老板送给我的手机。”
开始回答他话题的马仔再也不客气地威胁他:“你不要在这里东扯西扯,你这个扫地的熊玩意儿矿老板要送手机,他还要送你一辆劳斯来斯,配一名专职驾驶员接送你扫地和回家,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信不信,你要是再瞎摆呼我们给你放点红。”
正在他们争论时,丁胖子和一群马仔跟随两个中年人穿着一件中短雪青色羊绒大衣,用衣领捂住脸膛,无声无息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一直送他们两个神秘人物到电梯楼门口,一直送进电梯,暗示门口两个小马仔撤离,一个小马仔凶残地用手指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仿佛将这件事记在心里要收拾他,便跟随着丁胖子及其一行人朝电梯走去,这伙子人走后,楼层的空气也有些稀松,此时,他的手机传来了信息提示,是徐蔓蔓在提醒他:“曾青,来打扫卫生。”
鲁政清非常遗憾,失去了这么一个了解他活动动态的机会,他到底与何方神圣密谈,还动用了这么大一帮社会上的马仔保驾护航,他又有什么新举动?三步并成两步走来到矿升温承包的包间,当他走到包间门口就立即敲门,里面的徐蔓蔓立即开门,让鲁政清进室,同时吩咐他:“赶快打扫卫生。”他进屋就牢骚满腹:“我早就来了,走到电梯口就遇到几个杂皮阻拦我来打扫卫生。”鲁政清细心观察,室内除了矿升温,徐蔓蔓,还有许达凯,胡建国,他们在一边抽烟,一边喝茶,茶几上还摆了两个紫砂壳的茶杯,几包极品南京牌香烟,餐桌上还有一些吃过的高级食品和人头马的瓶子,从这些残留物可以证明,刚才走的两个人级别不低,并且与他们三个人都有极其密切的关系。
矿升温趾高气扬地制止他:“曾青,你不要张口闭口就骂什么杂皮之类的话,这几个小兄弟是我安排他们,阻止任何人进来。”
鲁政清就装成一个傻子农民:“老板,我也是答应了你要及时来打扫卫生,拿了你的钱就要做事,如果不做事,得的钱买猪都要遭月亮晒死。”
矿升温有些鄙视的语气:“这是那里的什么屁话,只要我们叫你来打扫你就来了就不算失职。”
饭店的服务员也推着餐车来收拾饭店的餐具离开房间还没有动紫砂壳,由此可见,这个紫砂壳不是饭店的,这间屋子的主人到底是谁呢?何不旁敲侧击地探听这个消息:“老板啊,我们农村有句话,就是赚钱如针挑土,用钱就是水流沙,你请人吃饭喝酒在家里多省钱啊,一天包这间屋子要用多少钱?”
徐蔓蔓看到这个憨厚的农二哥的确滑稽,信口开河地告诉他:“你简直就是一个土包子,这间屋子早就被我们老矿买下了,那里用什么钱。”
矿升温立即态度生硬地制止她,并且为自己开脱:“蔓蔓,你一天那有那么多的废话,你不知道我买这套房子是按揭吗,每个月都要付利息。”
胡建国看到矿升温语气太陡,立即给他们解围:“矿哥,你也没有必要这么对待嫂夫人,她人年青,为人耿直,这里又没有外人,用不着这么谨慎。”
徐蔓蔓有了别人的支持,更是把积压在心里的怨气都倾泻出来:“他啊,有些神经过敏,说话做事总是对谁都不放心,像防贼一样,在他面前说每句话都要掂量才敢说,他现在到底有多少钱在我面前都从来不说实话,只是说,只要你诚心诚意跟着我,一辈子不会缺钱用。”
许达凯沾沾自喜地劝他:“老矿,这个年头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有钱怕什么,只要不是偷的抢的,有钱就是有能耐,也不要在嫂夫人和我们面前装穷叫苦。”
胡建国感叹:“这年头啊,有两种人的日子不好过,一种是特别有钱的人,他们成天想着这些钱往那里放,如何保证钱的安全,如何用钱赚更多的钱,日子过得比别人累些;二一种人就是无钱的人,如何想多赚钱养家糊口,这种现象已经司空见惯,嫂夫人年青,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涉及到钱的事最好少说,大哥也要讲究方法,不要动不动就说些夹抢带棒的话,影响两口子的感情。”
许达凯也为他们解围:“钱这东西既好又不好,我们就不要过多谈这事,老矿他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
矿升温也不想得罪他们两个,只好改变态度,转变话题:“你们不要讨论这件事,把该叫的人都叫来吧,我们马上唱歌跳舞,轻松一下。”
许达凯立即给但玉华拨打电话:“玉华,我们的正事办完了,你立即开车到东山国际饭店来。”
胡建国听到许达凯通知的人不是胡珍珍,立即取笑他:“老许,你换轿了啊?”
许达凯还是找借口:“胡珍珍家人反对的压力太大,没办法,谁向你啊,守着黄脸婆不松手。”
矿升温有些言不由衷:“他是家里有红旗,外面有彩旗,今天是叫红旗还是彩旗啊。”
胡建国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底细,装成一本正经的样子:“我这点收入,只能够家里开支,不像你们那么阔绰,哪有钱找什么彩旗,现在有多少人都是栽到女人手里,如果栽了就惨了,还是手手清不扯筋好。”也给妻子打电话:“玉娟,你也开车到东山国际饭店的老地方来唱歌。”
徐蔓蔓听到胡建国和许达凯在帮自己的忙,也就没有跟他计较,毕竟自己即将要他买车,有了房子和轿车就可以接家里人进城来住,不想管他们男人的事。
矿升温吩咐:“曾青,你把屋子打扫后就出去等,我们唱完歌你再来打扫,蔓蔓安排一下唱歌的事。”
鲁政清把监听器安装好后,提着生活垃圾离开此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