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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放完河灯以后,倾百肆就跟他们两个分开了,说是非要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只是不管他要干嘛,这用意已经足够明显了。
倾辰对这个弟弟大多时间都是持不满的态度:“他野惯了,在哪都能活,不用担心。”
“说的也是……要是我们人人都可以像他一样这么自由自在该多好?”左丘凉身心交瘁的叹了口气。
他走到左丘凉身边,一只手也扶上桥栏,另一只手搭上她的头:“怎么突然这么伤感了?”
“也不是伤感,就是有些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左丘凉将头随意的靠在倾辰的左肩,河灯的光芒依旧倒映在她的眼睛里。
倾辰垂眸看着倚靠在自己肩上的女子,反常的纠结了片刻:“今夜过后,跟我回冥山吧?”
左丘凉抬了抬头,对上他温情的眼睛:“其实我也想跟你回冥山,毕竟我已经在南城待了太久太久了……久到自己都有些厌倦了。”只是紧接着,她又低下了头:“只是我也想不到去了冥山以后,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了。”
倾辰笑了笑,把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只要你想,我都可以为你做。”
如果说要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阿炫再选择一个人的话,那一定是这位了。
“倾辰,我知道。”她只觉得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挥之不去的环绕在心间:“我只是怕我的未来,还是像在花楼的这十五年,碌碌无为,像只金丝雀一样……”
自己也许是享受了很多人得不到的地位,但是这种甜头尝了这么久,也早该尝腻了。
倾辰握住她冰凉的手,似乎是安慰,也似乎是一种别样的保护:“你从来不是什么金丝雀,也没有地方能困得住你。”他将左丘凉的手慢慢的拿到自己斗篷里,一股温热慢慢蔓延到左丘凉的身上:“阿凉,来做冥山的女主人吧。”
“我会永远守着你的。”
左丘凉的脸颊微微泛红,她有一丝惊讶的看着环在自己身后的他,却发现一向从容的倾辰此时竟然出奇的认真。
他说……
“……”
左丘凉总是会觉得这个人很熟悉。
那种熟悉不是觉得他跟自己见过的某个人很像,毕竟这个世界上像他这么孤僻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
那种熟悉,好像是很久之前就认识一样。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也不需要亲口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就会莫名其妙的想要靠近。
就像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倾辰的时候,明明是第一次见,却好像能轻而易举的选择相信他。
如果没有那么多牵绊,或许自己真的会选择在他的庇护下生活。
但是现在……
“倾辰……”左丘凉抿着唇,暗暗做了个很重要的决定:“我……”
倾辰看着她别扭的样子,开口打断了她:“你不会是要拒绝我吧?”
“不……”左丘凉的脸一下子涨的更加红了:“我是想说……我准备先去凤翎森林看看阿炫,把这一切都放下了以后,就一辈子陪着你……”
倾辰看着她每次跟自己亲近都会红彤彤的小脸,忍不住笑了出来:“没关系,只要你不拒绝我,让我等多久都行。”
左丘凉看着他得意的样子,傲娇的扬了扬下巴:“那我可要好好考虑一下了哦!冥山之主的求娶,要是被拒绝的话,应该很没面子……”
‘吧’字刚好卡在喉咙里,前音都已经发出半截来了,却没能有机会全盘托出。
她的整个唇都被着突如其来的温柔封上了。
倾辰的一只手环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后脑勺,唇齿间的温热就像是轻飘飘的棉花一样,让她想要下意识的反抗,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这样,你可就没法赖账了。”他温热的气息一遍一遍的回荡在耳边,就像是什么催化剂一样,促使着左丘凉的双颊火烧一般的害羞。
“谁、谁跟你有账了……”左丘凉铆足了力气,一把推开倾辰,用那绵软的袖子握着自己的脸:“你……你怎么这么烦人……”
“倾夫人,这么冷的天,你看你脸都冻得这么红了,要不要到为夫怀里取取暖?”
“倾辰!”
……
……
“哎呀……花魁大人,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碧水这丫头已经在花楼门口等了快半个晚上了,好不容易等到这位花魁大人和倾公子一道回来,没成想一见到他们就是一副不怎么和谐的画面。
左丘凉干笑了笑,面色不善的瞪了倾辰一眼。
倾辰看到左丘凉的目光,只是轻轻笑了笑:“碧水,你还好意思问,明知道今天灯会逛到很晚,天气这么冷,也不知道多给阿凉换件更厚的衣服?”
他的语气里面带着一丝不可忽视的质问,搞得碧水又怂又懵。
难倒今天花魁大人穿的不够多吗?
可是明明记得自己还特地添过衣服呀……
即便心里一万个问题,可是对上这位倾公子的目光,总还是憋在心里不敢言语的。
他见左丘凉的小脸上还写着在怪自己,无奈又催促道:“还愣着干嘛,带阿凉去休息。”
碧水一回神,连忙应道:“花魁大人,您赶紧进来吧!”
碧水畏畏缩缩的走在最前面开路,除了左丘凉以外,身后还跟着个瘟神一样的人物,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直到左丘凉准备上阁楼的时候,碧水才稍稍松了口气,可是没成想脚下刚迈上一个木阶,倾辰那凌人的口气又一次响了起来:“对了,阿肆那小子回来了吗?”
“百肆公子他早就回来了,现在应该已经歇下了吧……”
倾辰点了点头,没再多问,直接往自己和倾百肆住的那间房走了去。
……
“花魁大人,我听百肆公子说……你很快就要离开花楼了……”
碧水慢悠悠的给左丘凉拆解着别在头发上的步摇,声音也像说出来的话一样透着一股子失落和迫切。
左丘凉透过铜镜,留意了一眼碧水郁闷的表情,自己对于这件事也很是无奈:“嗯,是该走了。”
“那花魁大人,您这是要出远门,还是……以后都不打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