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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天华看着司念念，微怔的眸中溢着震惊。
随后，他低笑：“连我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信我，你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你借给我师父的那一千万。”
司念念拿出了一张借条，那是当她还清一千万欠款时，容天华还给她的。
借条上是她师父的字迹。
“天清观并不是什么名门大派，甚至隐世多年不为人知，而你却只因为我师父的一次游说就愿意借给他一千万，甚至多年不曾上门讨要。”
“师父去世前曾跟我说过，容大叔你是一个好人。”
“愿意花一千万维修道观，只为故去妻子的亡灵得到安息，这样的男人，本质上绝对不会是坏的。”
直到如今，天清观里还供奉着容天华妻子的牌位，那是师父临走时特意交代的。
容天华笑了，这一次的笑容中少了阴翳狠戾，多了几分无奈和自嘲。
“大小姐，谢谢。”
谢谢你到现在还愿意相信我。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为什么要故意挑起多方事端？甚至故意暴露你自己？”司念念问道。
之前在夙念三楼，容天华绝对是故意的，故意将身份暴露在她和哥哥面前，让他们有所防备。
“你是故意让我看到丧尸军团的是吗？因为你知道我可以击退他们。”
这一点司念念只是猜测，私心里，她希望是真的。
容天华眼眶微湿，神色动容。
“当年选择跟着大小姐你，果然是对的。”
没有什么比得到一个人的认可和信任更重要了。
尤其是对于他来说。
“可是对不起，大小姐，这件事的原委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谋划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刻，他不能半途而废。
“所以，就委屈大小姐在这儿多待一会儿了。”
起身，容天华走了。
整个夙念都被一股特殊的力量禁锢着，她根本无法离开。
……
联盟总部。
所有遇难者的家属都围在这里，有的哭到晕厥，有的跪在地上哀嚎，有的不住地诅咒行凶之人。
不少媒体争先恐后赶来。
网络上又多了一个直播频道，用来同步转播这里的情况。
“是那个什么劳什子肖家大小姐做的！她现在就在司家，我们现在就去跟司家要人！”
“没错，仙者又怎么了？仙者就能肆无忌惮杀人不偿命吗？”
“司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和杀人魔同流合污，如果他们再阻拦，我们便不再承认司家是四大家族之一。”
镜头跟着这些人一起来到了司家。
而此时司家门口，陆晚沁和管宝他们正好也在。
“陆总，司家与仙界的人联合屠戮修真界，一夜之间杀光了所有联盟的人，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一个记者仗着胆子把话筒对准了陆晚沁。
陆晚沁轻飘飘一眼扫过去。
那记者的气势顿时矮了一截，可此时再要收回话筒，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是硬着头皮等着陆晚沁的回应。
陆晚沁轻笑，“联盟死了人问我有什么想说的？怎么，联盟的事儿什么时候有我做主了？如果我能做主，我第一件事儿要做的就是把你们这些整天屁事儿不干就知道拿着笔杆子乱晃，躲在阴暗的二次元角落当键盘侠，随便几个字，几句话就能给人定罪，甚至不惜把人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垃圾全部都打包回炉重造去！”
当场所有媒体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要发火，却又实在惧怕这位传说中的女强人。
他们互相打量着，都等着对方来做出头鸟。
可陆晚沁却不给他们机会，继续道：“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你们说司家与人联合屠戮修真界，司家就是恶人了？当你们是法官还是仙界的仙君？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脸？”
“如今仙界封印解除，邪魔当道，四处挑拨，但凡有点儿心眼儿的也不会在这时候被人当枪使，跑这儿来丢人现眼来，还开着直播，是生怕所有人都不知道你们的智商早已欠费，脑子里的水和面粉已经混在一起，成了浆糊了？”
“没有脑子不是你们的错，可能是你们父母生你们的时候偷工减料了，但是不以为耻，反而还跑出来乱蹦跶，丢人现眼，刷新别人三观，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有个别记者实在是忍不住了，“陆总，我们只是帮受害者讨回公道，让网友知道事实真相，你没有必要用这么犀利的话来羞辱我们吧？”
“羞辱？”
陆晚沁眼角余光扫过去，“好歹也是学新闻专业毕业的，是中文没学明白，还是功课没做好？整个北城谁不知道我陆晚沁从来不羞辱人？当我的拳头是吃素的？”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脑中都不自禁回忆起陆晚沁曾经的那些壮举。
这位还真的是能动手就绝对不吵吵，这么多年，小到市井混混，大到侦缉部部长，她就没有没打过的。
而且还偏偏每次都赢了。
据说之前司希佑被侦缉部抓起来后，也是这位单枪匹马闯进侦缉部，把人给带出来的。
侦缉部部长愣是半个不字没敢说。
“我，我们……”
“我们什么我们？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磕磕巴巴的，就这样还敢说自己是记者？你记者证上的印鉴是你妈妈用萝卜给你刻出来的吗？”
“呜呜呜……”
几个年轻点儿的已经完全受不住，哭着离开了。
其他人也是大气不敢喘，什么问题都不敢问，甚至在心里不断祈祷，陆总，您快走吧，忙您自己的事儿去吧，我们这里不需要采访你了。
可谁知，下一秒陆晚沁就走进了司家大门。
“管宝，洛洛，你们守在门口，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敢闯进来，直接给我打出去，照残废了打，出事儿妈给你们兜着。”
所有记者齐齐后退好几步，甚至还没挨打呢，就已经觉得身上开始疼了。
那些遇难者的家属虽然也听说过陆晚沁有多凶残，但是却也是第一次打照面，没想到居然真的这么张狂。
“哎呀我的天啊，这世道还有王法吗？”
“杀人不用偿命，居然还找了帮凶威胁我们，我们真是没处说理去了。”
“我们没法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