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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经理。”
张姐连忙收敛神色，点头示意。
赵滨看了眼楼梯的方向，“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张姐被吓得魂儿都要没了，连忙解释，“赵经理，初柔不是故意的，她年纪还小，遇事难免会钻牛角尖，会嫉妒、会不甘，这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她的心总还是好的，念在她平日这么努力的份上，刚刚那些话，你千万别和小姐说啊。”
“努力？”
赵滨摇了摇头，“张姐，你知不知道，初柔输也输在了努力上。”
“啊？”张姐一脸疑惑。
赵滨带着她走到走廊窗口，从这里正好能看到整个后院儿。
此时边初柔已经把活儿从池之御手中接了过来，又开始分拣那些药材，池之御想要帮忙，却被她一再拒绝。
“张姐，你看出什么来了吗？”赵滨指着下方问道。
张姐顺着他的手指望了一眼，更是不明白了。
“初柔一直都很勤快，店里的活儿只要她闲着，就没有别人插手的份儿，大事小情都是她在张罗，有时候为了分拣药材，她宁可一夜不睡，也要把活儿干完。”
赵滨轻哼一声，“可小姐需要的是徒弟，不是打杂的，这就是徒弟和员工的区别。”
张姐还是一脸茫然，“赵经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难道……勤快还有错了？”
“勤快没错，努力更没错，可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不是光靠努力就能做到的。”赵滨再次指向下面。
“张姐你看，御少分拣药材是根据药性来的，那些药材经常会出现在同一张方子上，会被共同使用，把它们放在一起，一会儿收的时候也更容易，可初柔却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只是把不同的药材分开，整个过程没有任何的逻辑性。”
张姐也是配药师，自然是懂得药性的，经过赵滨这么一提醒，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可是，初柔一直都对小姐很好，她妈妈也对小姐很好，还经常带各种各样的吃的过来……”
“张姐，讨好和尊敬是两个概念。”
赵滨严肃地说道：“初柔一家人的确对小姐很好，可小姐对他们就不好了吗？你们只看到了她妈妈经常带吃的过来给小姐，可是你们难道忘了初柔她爸爸的瘸腿，以及她妈妈的顽疾都是小姐治好的吗？给他们治病小姐可没收过一分钱，连药都是小姐白给他们的。”
张姐心中一颤，是啊，小姐为边家人也做了很多。
赵滨继续道：“御少对小姐，是感恩，是尊敬，是忠心，可初柔对小姐，却是在一味讨好，知道什么叫讨好吗，讨好的目的是想要回报，这是一种心理上的算计，想着自己先付出一些，然后得到更多，小姐那么聪慧的人，难道会看不出这一点吗？”
张姐的嘴巴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为边初柔辩解，可是却无法说服自己，想着平日里边初柔的那些行为，的确都是在讨好。
赵滨知道张姐是个明事儿的人，所以才说了这么多。
他拍了拍张姐的肩膀，“没事儿的时候多劝劝初柔，拜师的事儿就别想了，好好做她的学徒，学习本事吧，不然心思歪了，怕是连学徒都没得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