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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阴冷,气味难闻的房间里,随着夜色越来越晚,气温便越来越低。
挺直肩背坐在杂草堆上,只着及膝裙的雷母,不住地轻搓着双臂,以此来缓解渐渐漫上全身的冰冷感觉,视线却满是担忧又紧张地,望着紧靠在唯一那扇门前的女人。
贝晓柔侧头,将耳朵靠在门上,仔细聆听着薄薄一扇门外传来的声响,紧抿唇,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水眸里满是焦灼的期待。
从两名绑匪离开房间后,她看到那扇天窗,想到一个逃生的办法后,便一直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后不曾动过一动,凝神观注着门外的一切。
随着时间过去,她的身子也感觉到了阵阵阴冷,但却没有时间为自己取暖,满脑子都是等那两名绑匪睡下后,和雷母尽快离开这里。
门外从先前传来的正常交谈声,渐渐转为越来越大,越来越得意的志得意满声,夹杂着杯子不时轻碰的声音,和大快朵剁发出的进食声,贝晓柔猜测,这两个男人正在喝酒吃饭,水眸不由一亮。
喝酒好,最好他们喝醉了,这样,她们逃跑的机会就更大了。
随着时间越过越久,门外的两个男人却还没有停歇,贝晓柔心里不禁越来越急,慢慢地,两个人的说话声变成只有一个人不断在叫唤的声音。
随即,她听到椅子翻动的声音,混乱行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心下一慌,以为那人要走过来,正想转身走回雷母身旁时,就听到砰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而后归于平静。
贝晓柔呼吸微微一窒,屏神凝气地再次将耳朵靠近门上,许久后,外面仍是一片寂静,再无一丝声响传出。
水眸晶亮闪烁,她放轻脚步,迅速地走回雷母身旁,压低声音兴奋地说道:“他们应该都喝醉了,现在就是我们逃跑的时候!”
雷母搓着手臂的动作猛然顿住,满眼错愕不解地望着她,环视了眼狭小的房间,最后目光落在紧锁的房门上,皱着眉望着她,“怎么逃跑?那门上着锁,我们要离开就得撬开它,发出的动静还不得把他们吵醒?”
谁知贝晓柔却是缓缓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顶上的那扇天窗,意思不言而喻。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雷母不由微微一怔,她抖动着双睫,满眼不确定地再次低头看了她一眼,女人紧抿唇,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雷母双眉微紧,满脸慎重地再次抬眼望去,而贝晓柔已经起身,放轻脚步尽量不发生过大的声响,悄声走到那扇天窗下。
那扇天窗很小,仅容得下身材瘦削的女子或孩童通过,好在她们两人个头都比较骄小,身材瘦弱,只要能打开那扇窗户,爬出去机率还是很大的。
房间不高,但即使如此,仍要踮起脚尖,伸手才能够得到,更何况在要爬出去,所以必须寻找踮在脚下的工具。
贝晓柔紧抿唇,收回视线环视了眼小小的房间,却发现,这里除了任意堆积的腐败杂草,别的什么东西都没有,难怪那两个绑匪会如此放心地,绑也不绑,就这样放任她们呆着。
而此时也跟着走到她身旁观察的雷母,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双眉越锁越紧,眼里不由浮起一丝气馁,“看样子我们根本爬不出去,更别说逃跑了。”
贝晓柔小脸微紧,转头看了眼一脸苍白憔悴的雷母,不由轻咬唇,水眸里浮起些微歉疚,随即涌起的,便是不肯轻易放弃的亮光。
她侧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外面此刻仍旧寂静无声,宣示着那两个男人已然醉倒的迹象,这对她们来说是唯一的机会了,再不趁此离开,明天早上,她们就难逃被卖掉的命运。
一想到这点,垂在身侧的小手便蓦然紧握,全身一阵冰凉轻颤的害怕,心口砰砰直跳,夹杂是恐慌之中的,却是绝望下看到唯一亮光后,涌起的强烈斗志。
她们不能放弃这个机会,一定要逃出去!
她转头看向雷母,小脸上满是坚定的求生意识,双眼晶亮异常,“伯母,这是我们现在唯一的机会,绝对不能放弃!再认真找找看,一定能找到有用的工具。”
雷母看着面前这张掩不住惊惶之色的小脸,但是一双眼却闪烁着晶莹的亮光,那里面浮现的坚毅之色,让她这个在安逸环境呆久了的人此刻竟觉得很是汗颜。
她深吸一口气,秀发凌乱的脏乱脸庞,虽早已看不见以往精致优雅的妆容,但是,那双眼,终于恢复了平时的高傲和冷静,看着贝晓柔点了点头。
两人于是分两个方向,沿着房间仔细搜找着任何看起来比较坚锐硬实点的东西,小小的房间很快就被她们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她们重新走回天窗底下的时候,将手里找到的东西放到地上。
月光洒照下,地上凌乱摆放着几块腐蚀的木块,几根同样的短棒木头,一把生锈严重的菜刀,一段粗绳,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雷母脸上微带些沮丧,这些东西根本垫不了高度,同样也拆不下天窗,她们仍旧是逃不出去的。
就在她又要再次放弃这个微薄的希望,等着丈夫和儿子来救她们的时候,始终垂眼望着这些东西的贝晓柔,紧凝眉沉思一瞬后,水眸微微一亮,兴奋地呢喃了一句“我想到办法了”,在雷母微愣的疑惑目光下,开始忙碌起来。
她先是将散乱的那些木块和短棒木头,相互交叠堆起成一个到脚踝上面一点高度的小台,随即拿起地上那把生锈的菜刀,小心翼翼地站了上去,好在木台很平稳地没有一丝晃动,她的小脸微微一喜。
雷母此时跟着站起身,轻仰头看着她,双眉紧锁,眼里带着点担忧的怀疑,实在不敢相信就凭那把破菜刀,如何能够拆掉那扇天窗。
贝晓柔却没想那么多,只是凭着一股求生的强烈意志,怎么也要拼上一拼。
站上高台后,她不需要再踮起脚尖,只要伸直手就能够到天窗。她将菜刀握在右手,高仰着头,利用窗外的月光,双眼和双手并用地,仔细观察着这扇天窗,企图寻找到一处最为脆弱的地方来拆除它。
两只手不停地往上推着小小的窗子,它看似很松动,只要她轻轻一推就会散架似的,但是却又很牢固,始终镶嵌在那里。
她紧咬双唇,右手将菜刀紧握,试着敲打割据它,但是生锈的菜刀早已失去了锋利,根本割不了,而敲打发出的声音,在此刻安静异常的夜里清晰响起,让她的心猛然一惊,霎时停下动作,满眼戒备又恐慌地转头望向那扇紧闭的房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